浮清沒有思索,他又向前走了三步。
但是,這四周,并無變化。
浮清心覺不對,照理來說,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身在玄臆境中,可現(xiàn)在,為什么毫無反應(yīng),莫非是臆境的主人出了什么意外?忽然他回過神來,不對!他現(xiàn)在就在玄臆境中,誰規(guī)定的玄臆境就必須要在第三次出現(xiàn)!浮清終于明白過來,他從踏入瘟人莊內(nèi),就身在玄臆境中。
這時(shí),四周突然傳出一陣刺耳的,屬于女人的聲音。
這時(shí),迎面出現(xiàn)一個(gè)一身紅嫁衣的女子。但,她并不是紫黎。
雖然浮清長期都是除妖降魔,但是也是見過什么神神鬼鬼的。
只見那女子面容姣好,只是與她整體氣質(zhì)不符的是那血色的瞳孔,和背后深重的怨氣和戾氣。
那女子道:“你倒是挺聰明,這臆境,是我布下的?!?/p>
浮清困惑道:“你與那紫黎,是何關(guān)系?”
那女子笑道:“我,就是紫黎?!?/p>
浮清頓悟,道:“你,是附身于這具身體?”
紫黎道:“不錯(cuò),在睦臆境里,你看的也夠清楚了,我也沒必要跟你多費(fèi)口舌了?!?/p>
紫黎又道:“你看看,這個(gè)瘟人莊,就是當(dāng)初那個(gè)董棄娶我的地方,呵!現(xiàn)在為我所用了,他不是對我有愧疚嗎,那我就讓他連帶著對全村人一起愧疚。我要讓他生不如死。只可惜,我找他的時(shí)候,說什么抑郁而終,愧疚而死,虛偽!”
浮清又道:“那瘟人莊的表面,莫非并不是假象?”
紫黎道:“是,又不是?!?/p>
紫黎繼續(xù)道:“因?yàn)?,表面的瘟人,確是之前這個(gè)村子里死過的人。我只不過是通過幻影之法,將這些稍作改變,就成你看到的樣子了。”
浮清又問道:“那莊口的鱗片……”
未等問完,就被紫黎打斷道:“你這小道士,話怎的如此之多,也罷,死也要你做個(gè)明白鬼。”
“你只知我附身于這人身上,你還殊不知,這具身體的身份是鮫城大小姐,百里穆喬,鮫城之所以稱之為鮫城,不是因?yàn)樗亢?,而是因?yàn)轷o城城主一家都是鮫人,包括家丁,甚至有的城民也是鮫人,只不過鮫人的雙腿只要不碰水,就不會變回原形。這鮫城大小姐表面端莊大方,實(shí)則跟我也是一類人。我殺了她,在附于她身,這可方便多了。我也是實(shí)現(xiàn)了她的內(nèi)心,她倒也應(yīng)該感謝我。”
紫黎似是又想起什么,又道:“我還沒想到你還有同伙?!?/p>
說著手指一幻,就看見慕又被五花大綁著,浮清慌的沖過去給慕又松綁。
浮清道:“你怎的如此糊涂,我一人來就好,你為什么也來了?”
慕又道:“我……我還不是因?yàn)閾?dān)心你,你還怪我,我還沒問你,你怎么就一個(gè)人進(jìn)瘟人莊了?”
紫黎打斷道:“少在這溫存,兩男子,算什么樣子!”
紫黎又道:“我該說的也都說了,你們的時(shí)間,也該到了?!?/p>
浮清低聲對慕又道:“用師傅教咱們的”
慕又道了句“嗯”,抽出佩劍
浮清也抽出佩劍,和慕又一起幻著身影,念著咒語,紫黎本以為是什么小招數(shù),沒想到……是破陰決!
紫黎終于慌了,破陰決,遇鬼殺鬼,遇煞殺煞,早已絕跡,她正是因?yàn)闆]有破陰訣才敢作亂。怎么這兩個(gè)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會破陰訣!
但她不死心,依舊負(fù)隅頑抗,一掌擊在慕又胸口,浮清猛然一劍刺穿了她的身體。
又用師傅給他的咒符封住紫黎的鬼魂,因?yàn)楸┕?,入不了輪回,只能送往天界仙河洗滌,再入地府,做陰官?/p>
片刻,四周恢復(fù)到瘟人莊外,浮清扶著慕又,頗為艱難的走著,沒走幾步就被人叫住,是那小廝,那小廝無意間看了看他們的身后,驚道:“這瘟人莊,怎么變成這樣了!”
這時(shí)他們才看向身后,原來的瘟人莊,變成了破爛不堪的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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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人莊,完。
愛,亦毒亦藥,請各位客官慎入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