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張哲夢涵
文案:轎子的轎簾遮擋了外頭的視線,只要在轎子停下來之前把蓋頭蓋好自然也沒人會察覺到他在轎子里做了什么。不過按照那給他梳頭的宮里老人的話,自己私自的掀開蓋頭來看是十分不吉利的。
就沖著這么一句話,容晏就一直這么忍著,好在鳳冠夠高,即使不掀蓋頭他也能夠很清楚地看到自己的一雙手。容晏知道自己的容貌是算不上難看的,不僅不難看,甚至可以說勝過這京都的大多數(shù)年輕男子。
他的容貌是繼承了啟文帝和君后的,但即使他長得并不像傳聞中的難看,他也在那些父后有意物色給他的女子眼里頭看到了鄙夷和嫌惡。
容晏的地位擺在那里,這些女子當(dāng)然不會明面上表現(xiàn)出來。不過跟在王君后的身邊長大,在前者將他交得很好的情況下,這些和他年紀(jì)相仿的女子想寫什么對他來說一眼就看得清清楚楚。
容晏把自己的手握緊又慢慢的松開,他打量著自己的手,這雙手如白玉一般修長白皙,但是比起那些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家公子,他這雙手簡直可以說是難看得很,在大燕的皇宮里,他的手甚至比不上伺候他的小葉子來得光滑細膩。
這雙手乍的看上去宛如上好白玉,可是細看還能看到虎口處薄薄的繭子,指腹的紋路也被磨掉了許多,就像是干慣了粗活后又養(yǎng)尊處優(yōu)養(yǎng)出來的一雙手。
當(dāng)然要這么說也差不多,他在邊塞的時候所做的可比這些粗使小廝激烈也累得多。
原本在宮中習(xí)武的時候他的父后就極其注意保護他這一雙手,但是在外帶兵打了幾回仗,他的手上就多了無數(shù)個細小的傷口和一層厚厚的老繭。
呆在宮里將近一年,過了一年什么都不需要自己親自動手的日子,那些在戰(zhàn)場上長出來的厚厚的一層老繭也都被磨掉了,可繞是如此,這一雙手還是甚是粗糙,把自己的手和父君擱在一起比較的時候,他偶爾也忍不住自行慚愧。
愛美是人的天性,哪個男兒家不愛美。容晏雖然不喜歡往自己的臉上涂抹厚厚的脂粉,但也同樣是喜歡漂亮東西的。
他把那雙手又?jǐn)R在膝蓋上,垂下眼睫渙散了自己的思緒。當(dāng)初賀爽為他解圍的時候,他是作女子打扮,賀爽替他折那株桃花的時候他仍舊是作的那副打扮。對方根本不知道兩個人又相遇過,也不會知道那桃花就是為他這個聲名狼藉的帝卿折的。
這賜婚詔書下得這般突然,兩個人甚至都沒再見過面。轎子還沒有停,容晏的心里卻開始忐忑不安,要是對方不喜歡他這副容貌怎么辦。
第一次成婚的時候他一點也不計較這么多,不過這一次心里頭的感覺卻很奇怪,他將手?jǐn)R置在自己的心口處,聽著那快了不少的心跳聲,突然就有點害怕。
賀爽完全沒有像容晏那樣想那么多,再成一回親,和上一世一樣娶的還是同一個人,她沒有多感慨,也沒有特別的激動。
她所操心的就是婚事過程不能出任何亂子,以及從皇宮迎親到正式拜堂,除了那些吹嗩吶的樂師,撒花的花童,以及護衛(wèi)隊伍的官兵,還有相當(dāng)一部分人混在沿街的百姓里在暗處保證這一樁婚事不出亂子。
當(dāng)然除了賀爽手底下的人,啟文帝撥給容晏的燕元十二衛(wèi)也分別易了容隱匿在人群里。
隊伍在賀府的門口停了下來,按照規(guī)矩,新嫁郎要被做妻主的抱著跨過火盆才意味著在將來在婆家能夠得到好的待遇,這也是正夫才有的待遇,至于侍郎和小侍那一般是一頂小轎子從后門抬進去。
當(dāng)時的夏若青是服了藥才勉強撐過拜堂,容晏是自個給跨過去的,等他反應(yīng)過來,作為新娘的賀爽已經(jīng)重重地踢了轎門。
隨行的媒公還一邊說著吉利的話,按照規(guī)矩,新娘子還得再踢兩次轎門。容晏把差點飛出去的匕首又收回了寬大的喜服袖子里,又安安靜靜端端正正的坐好。
三下過后,轎門的簾子被掀了開來,賀爽手一伸把容晏直接從花轎里撈了出來,然后把人抱了起來,大步地從火盆上跨了過去。
因為這一世更加注意鍛煉,賀爽的身子骨比之前好了很多,力氣也較之前大了不少。容晏比她矮了半個頭,雖然武藝比她強了許多,但是身體還是非常的輕。
她感覺沒費多少力氣,就把人輕輕松松地抱起來,一只手在下頭托住容晏的腿彎,另一手輕輕地放在他的腰上,沒有讓火盆里的火星有半點碰到懷中人大紅的嫁衣。
女子身上淡淡的香木味道傳了過來,容晏的身體有點僵硬,身體的陡然懸空讓他的手指不自覺地將對方的衣袖抓得更緊。
等他把身體放松,賀爽已經(jīng)把他放了下來,同時他的手里還被塞了大紅花的一端。新娘和新嫁郎用帶著紅花的紅布條連在一塊,兩個人各持一端。
結(jié)局:he
樓主感言:這文是樓主新發(fā)現(xiàn)的,內(nèi)容很不錯,女主被陷害后重生,為了保全自己,再次娶了容晏帝卿,剛開始時只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上一世女主去容晏時,很是厭惡,洞房花燭也是匆匆了事,所以男主很討厭那種親密事,但是這一世男主因為種種原因,愛上女主,男主之前嫁過一次,但是拜完堂,還沒有洞房,妻主就死了,挺好看的一文[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