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的沉默里透著溫馨。
萱姐的呼吸恢復(fù)了正常,可是我的心跳依舊很快,我猜她一定知道,畢竟她的頭就靠在我的肩膀上,而且還橫著坐在我的大腿上:“夜夜,你這樣會很難受嗎。。”
“有點,不過我不在乎?!痹谳娼愕拿媲埃乙呀?jīng)沒有秘密了,而且我也不愿對她撒謊:“可是我還想吻你,可以嗎?”
“夜夜。。”萱姐扭頭看著我,纖纖玉指輕撫著我的胸膛,臉上的神色有點復(fù)雜,她的聲音卻很平靜:“你想要姐的,是吧?”
“有點想。”我尷尬地笑了笑:“但絕不是現(xiàn)在,絕不是在這,我現(xiàn)在只是想吻你?!蔽抑牢液洼娼阒g不僅隔著幾件衣服,還隔著老板。。
火熱的激情漸漸退卻,剩下的是無盡的柔情,我輕吻著萱姐的紅唇,直到她的手臂摟住了我的脖子,我還保持著平靜的心,只是帶著無盡的失落和憂傷。
快一年了,我的心態(tài)改變了不少,從未失去也不曾擁有,雖然我已經(jīng)擁有了擁抱和親吻,可我老覺得美中不足,我知道老板在萱姐的心中還有一定的位置,說不定他還比我重要。。
愛情就像是毒藥,明知道往前是萬丈深淵,我卻連回頭的念頭都沒有,就像風(fēng)雨中飄搖的涼亭那樣堅定地矗立著,卻又無可奈何。
回到奶奶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黃昏了,天空中還飄著毛毛細(xì)雨,我微笑著看著鏡面中萱姐的笑顏,心里卻在微微緊張著,畢竟一層紙被捅破了讓我有點難堪。
奶奶的氣色看起來不錯,加上萱姐天使般的笑顏讓我徹底放松了下來,一切還和以前一樣,我在暗暗竊喜的同時又在暗暗失落著,老板的臉老是會浮現(xiàn)在我眼前。
我一定是吃醋了,確切地說我是在嫉妒。。
接連半個月,洪水猛獸總是在午夜里開始肆無忌憚地沖擊著我的心門,我已經(jīng)無法掌控它了,甚至連面對的勇氣都沒有,在小床上翻來覆去,頭頂上的啪嗒啪嗒聲在提醒著我,此刻我還在涼亭腳下,我和萱姐還在面包車?yán)?,柔軟的身體依舊在我的懷里。。
我做了一個夢,一個讓我意亂情迷,卻又骯臟無比的夢,在悠遠的夢里,我掀開了淺藍色的線衣,還解開了襯衣的紐扣,而萱姐的臉就像被籠罩上一層迷霧般,如同面包車的玻璃。。
“我到底該怎么辦。?!?/p>
“別老那邊發(fā)愣了!”洪師傅的聲音很大,他正蜷縮在駕駛室里,還惱怒地拍了拍坐墊:“快點把扳手給我呀!”
我急切地摸起一把扳手就遞了過去,然后又挨了一頓罵:“你到底在想什么?這是十二的扳手嗎?不想干了你趁早回家去吧!”
洪師傅的聲音很大,半個車場的人都聽見了,就連雯姐都跑出接待室朝我這張望著,這一刻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我猜萱姐也一定聽到了。
每天做三百個俯臥撐是我的功課,接連十天下來我已經(jīng)不會有手快斷掉的感覺了,而且我驚奇地發(fā)現(xiàn),只要自己有力量,就完全可以駕馭心中的洪水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