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緊繃的情緒突然放松讓南星辰輕易地忽略了剛剛那種一閃而過的殺意,又或許是連日來的相處已經(jīng)讓她失去了該有的警惕。
瑰麗的時候眼眸劃過一抹猩紅的色彩,男人俯下身占據(jù)了女孩身邊更近的位置,女孩察覺到異常本能地向后退步以求心安,脊背貼上冰冷的墻面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吳世勛南星辰,我教你一件事情。
寬厚的手掌禁錮住女孩本能想要逃離的身軀擁入懷抱,吳世勛輕蹙眉,人類的體溫難以讓天生冰冷的血族適應(yīng),摩挲著女孩的脖頸似在打量哪里好下口。
吳世勛輕易地將信任交付出去,等于是把你的性命送到了旁人的手上。
男人尖利的獠牙狠狠地刺進(jìn)了皙白的脖頸,成串的血珠順著女孩的頸部接連不斷的向下蔓延,暈染了一片雪白的衣襟。
突然而至的疼痛迅速擴(kuò)散開來,南星辰依靠著身后墻壁的支撐和面前男人環(huán)抱著的姿勢勉強(qiáng)維持站立。
身體里的血液不斷地流失著,南星辰感覺她的意識也近乎處于土崩瓦解的邊緣,而牢牢禁錮著她的男人看不出半點想要停止的意思。
南星辰吳世勛,如果我死了,倒霉的可就是***了……
修剪整齊的指甲用力地嵌入嬌嫩的手掌心試圖挽回崩離邊緣的意識,腦海不斷地閃過各色各樣的血族人物,希冀從中找到合適的理由勸阻吳世勛。
南星辰你不要忘記,金珉錫正在等著***犯錯。
以帝諾克林和柯斯萊爾敵對的形勢來看,金珉錫是正等著Kris的過錯,但是帝諾克林的外患卻又不止于此,單憑這一點可是說服不了他。
南星辰***抓不到裴秀智,我在帝諾克林的事情就會暴露給金珉錫……
女孩斷斷續(xù)續(xù)的話語不難輕易看出——她似乎是對目前整個蒂斯蘭血族內(nèi)部的形勢看得十分透徹,她到底是誰派來的人?XIUMIN還是狼族,又或者是蠢蠢欲動的教會?
近百年內(nèi),教會逾越的事情越來越嚴(yán)重,不過是血族想要圖個好聽的名聲才被允許存在的東西,最后竟然真當(dāng)自己是個人物,試圖接管血族的事宜了。
祭品新娘就是個例子,說的倒是好聽,而事實上不過就是教會派到血族王爵各個領(lǐng)地的眼線罷了。
這次送來的祭品新娘死得這么早,反倒真是挺讓人意外的,總讓人覺得教會在密謀著什么……
吳世勛深以為然,教會博得了人類的好感,茲事體大且不知道收斂鋒芒,現(xiàn)在的教會就像是個篩子——只要是對地位有所求的王爵想必都安插進(jìn)了人手。
吳世勛暴露了能怎樣?
尖利的獠牙離開白皙的脖頸,鮮紅的血珠就爭先恐后從被獠牙刺破的肌膚中涌出,匯聚成一小股水流似的蔓延而下。
女孩的血液香甜誘人,吳世勛壓抑著嗜血欲望,輕柔地舔舐干凈脖頸處涓涓流動著的血液,待傷口愈合消失不見,他聽見自己冷靜的陳述——
吳世勛帝諾克林與柯斯萊爾早就是對手了。
與其說兩個領(lǐng)地爭奪王的衛(wèi)冕,倒不如說是血族內(nèi)部的王爵在擇選下一任王所統(tǒng)治的蒂斯蘭是什么樣的情形。
或許,也會有意想不到的人物出現(xiàn)……進(jìn)食后的男人格外的好說話,低眸看向懷中女孩一副強(qiáng)行撐著的模樣,這次就勉強(qiáng)放過你吧~
吳世勛南星辰,搞清楚自己的狀況,在Kris沒有決定你的去向之前,老老實實待在帝諾克林,畢竟取走你的性命,對我來說——
吳世勛實在是沒有什么挑戰(zhàn)~
冰冷的氣息吹落在耳垂上,那種在生死邊緣掙扎的感覺重新被喚回,男人的話語再簡單不過:如果再敢惹怒他,失去的就不會是如此,而是她的性命。
僥幸從虎口逃脫的女孩任由著自己早就癱軟的身軀滑落,跪坐在空無一人的幽暗房間,控制不住的眼淚順著臉頰流淌,然后滴落在染血的衣襟消失不見。
偌大的房間里隱隱約約看得見女孩弱小的身影,害怕得顫抖的聲音不斷地呢喃著自己的名字,試圖安撫住崩潰的心緒。
南星辰已經(jīng)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