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和平丿HePing
高剛高中畢業(yè)了,今晚原高中的同學們歡聚一堂聚餐,
緬懷高中生活,暢享同學感情,并期待來年各自的大學生活如意順利。
時間過的真快啊,不自覺中已經(jīng)到了晚上十一點,同學聚會才在依依不舍中散場。
高剛和幾個同學相約坐公交車。
高剛刻意看了一眼手表,還好還能趕上末班十一點半發(fā)的22路公交車。
站臺上站滿了著急回家的人們。時間一分分過去,同學們一個一個都坐車離去了。
原先擁擠的站臺傾刻間冷清了許多,只剩下了四五個人。
今晚22路車怎么這么少呢?我都等了快半個小時了,還不見有22路車駛來。
正當高剛有點心煩氣躁的時候,一輛載著只有幾名乘客的22路公交車緩緩駛?cè)肓苏九_,
立馬就有一兩個乘客搶在高剛之前上了車。
正當高剛手持公交卡,準備上車時,車門忽然關(guān)上了。
高剛頓時就被激怒了,使勁的拍起了車門,“你這司機怎么這樣?我還沒上車呢?”
“坐不下了,坐下一趟吧?!迸趾鹾醯墓囁緳C留著半寸頭,約有三十歲的模樣。慢條斯理的口吻。
高剛瞄了一眼車廂,心想別說上我一個人,就是再擠五十個人也坐的下。
便沖著司機怒喊道“哪還有什么下一班車?你快開門,不然我投訴你!”
只見公交司毫不再乎的說道“你隨便!”氣急敗壞的高剛立刻就用腳揣起了車門,“我一定投訴你!你等著!”
就在這時,“高剛啊。到任奶奶這來”。
高剛回頭一看,以前小區(qū)開小賣部的已經(jīng)八十歲的任奶奶孤零零的站在站臺上。
高剛看見公交司機尊敬的朝任奶奶點了點頭,任奶奶也微笑著朝公交司機揮了揮手。
不一會兒,22路公交車就開走了。高剛刻意瞅了瞅車牌尾號514。
高剛余氣未消,悻悻的走到任奶奶身邊問道“任奶奶這么晚了,您老怎么一個人在這里?”
高剛心想,這站臺離小區(qū)還有七八站路呢,任奶奶怎么獨自跑這么遠?
“任奶奶在這里接個人,等個人。還有剛剛公交車司機不讓你上車,是為你好。你可別怪他。
這會兒沒車了,你打個車回唄”任奶奶顯得和藹可親,語氣慈愛。
“他不讓我上車,還為我好?我一定要投訴他?!备邉偟美聿火埲?。
正在這時,一輛的士停在了高剛身邊。高剛拉開車門,對著任奶奶說“讓我捎您一程吧?!?/p>
“不了,任奶奶還要等人接人呢,你先回吧”任奶奶依然笑容可掬。
這天晚上高剛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起22路公交胖司機對自己的所做所為。
就好像受了奇恥大辱,恨得咬牙切齒。
好不容易挨到第二天吃過早飯,就騎車去了22路公交調(diào)度站,要對尾號514的車輛拒載進行投訴。
誰知公交公司的工作人員聽完高剛的敘述,覺得很詫異。
因為22路公交車隊共有46輛車,沒有高剛所說的尾號為514的車輛。
高剛心里想你們肯定是官官相護,不愿意處理自己員工。
便自己去車隊打聽,得出的結(jié)論就是根本沒有尾號為514的22路公交車。
最后車隊一老司機見高剛打聽尾號514的車輛,將高剛拉至偏僻處。
神情緊張的告訴他二十年前22路車隊確有一輛尾號514的公車,
因行駛途中突發(fā)大火,車上三十歲出頭的公交胖司機和幾名乘客葬身火海。
車隊覺得這車號不吉利,就將這車號注銷了。
高剛雖然對咋晚胖司機對自己的拒載耿耿于懷,非常生氣。
但聽完公交老司機的解釋,他半信半疑中但又無可奈何。
感覺自己好似聽到了一個神奇的鬼故事。
當他回到小區(qū),路過任奶奶的小賣部時,高剛才意識到只從自己上了高中后,就很少再來過小賣部。
想起以前上初中時,任奶奶非常疼愛自己。
自己也經(jīng)常幫任奶奶搬貨、晾曬蘿卜干,因為任奶奶腌制的蘿卜干真是好吃。
正在這時,他發(fā)現(xiàn)任奶奶的女兒兒子都回來了,都戴著孝布。
他一打聽,任奶奶的兒女回來,是為任奶奶過三周年的。
直到此刻,高剛才渾身如電擊般恍然清醒,原來任奶奶三年前已經(jīng)過世。
我怎么把這茬給忘了?當年爸爸媽媽還去幫忙料理過后事。
昨天晚上任奶奶的站臺出現(xiàn),原來是專門阻止自己登上20年前葬身火海的22路公交車,是在救自己?。?/p>
想到這里,高剛徑直去了任奶奶家,上了三柱香并深深掬了一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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