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于下個月各年段都有個較為重要的測評,錢錕便在這周末組織了一個登山野營的活動,說是放松心情。
參與者一共十二個人,其中有兩對情侶,剩下的八個人中,只有南硯這一宿舍的三個女生。
對于這個活動,顧韶妃積極得不行,南硯是被錢錕勸說加顧韶妃硬拉來的。而沈微,則是閑得無聊才來參加。
董思成原本對錢錕組織的活動都沒什么興趣。
但一聽到南硯要參加,提前三天就開始準備東西了。
爬的山并不高,活動的重點是在山頂燒烤。
眾人分成了好幾組。
在錢錕和顧韶妃的“精心安排”下,南硯自然和董思成分到了一組。
錢錕給兩人的任務(wù),是串烤串。和他們一樣任務(wù)的是那兩對情侶,美其名曰:打造戀愛的氛圍。
實際上,就是大寫的兩個字——尷尬。
所以,兩人秉承著留給他人二人世界的原則,到了另一邊串串。
本來錢錕的用意是借助情侶效應(yīng),喚醒南硯體內(nèi)戀愛的想法。但,這樣也不錯。還算是意外的收獲。
南硯對了,我一直想問你來著。為什么學(xué)長一直叫你阿昀?
董思成我在舞團里的藝名叫Winwin,翻譯過來是昀昀,所以他們就叫我阿昀了。
南硯點了點頭。
董思成解釋過后停頓了一下,看向南硯。
董思成不如……以后,你也叫我阿昀吧。
看南硯遲疑了一下,董思成又補充道。
董思成叫思成也行,你喜歡怎么叫都行……
他自然更喜歡她叫他“阿昀”,如此顯得更為親切一些。
南硯阿昀叫著順口,就叫阿昀吧。
董思成笑得燦爛,點了點頭。
南硯我聽董老師說,你現(xiàn)在是一個舞社的總負責(zé)人了。
董思成對舞蹈的熱愛,是董家父子關(guān)系不大好的根源。董恒思想保守,一直希望董思成能繼承自己的衣缽,又或是有一個體面的工作。
反正,在董恒看來,搞藝術(shù)是最不可靠的。
董思成負責(zé)的這個舞社,據(jù)說在業(yè)界頗有名氣。
董思成我也就是負責(zé)日常事務(wù),我?guī)煾覆潘愕蒙鲜强傌撠?zé)人。
董思成師父說,舞蹈,是生命情調(diào)最志杰、最實質(zhì)、最單純且最充足的表達……
說起舞蹈,董思成便侃侃而談。
南硯看著董思成說起舞蹈的樣子,腦子里莫名又有了些熟悉的畫面。
在那個畫面里,有一個男生,神采飛揚地向她說著和董思成方才說的有些相似的話。
又一次,因為董思成而想起了一些熟悉的畫面。
南硯一想到一些畫面,頭又開始有些疼。
看到南硯有些不舒服,董思成擔(dān)心地問。
董思成南硯,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休息一下?
南硯搖了搖頭,看到他既緊張又擔(dān)心的樣子,笑著。
南硯沒事,可能中午沒休息好吧。
董思成不行!這些我來串就好,你先去帳篷里休息一下。
南硯難得看到他對她皺眉的樣子。
最后,在董思成的堅持下,南硯只能無奈地妥協(xié)了。
南硯躺在帳篷里,心事重重。
她實在不明白,為什么每次都因為董思成而想起一些熟悉的片段。
她之前明明就不認識他……
想著想著,南硯就這么睡著了。等到她醒來,已經(jīng)開始燒烤有一會兒了。
南硯來到烤架旁,幾個男生在燒烤,其中就包括董思成。
看到南硯,董思成立刻露出溫柔的笑容。
董思成南硯,你醒啦!
董思成我已經(jīng)烤好了一些,你先去吃點兒,我再烤給你。
南硯忽然覺得,睡醒就有人烤好東西給你吃的感覺,真好??!
顧韶妃看到南硯睡醒了,立刻過來拉她。
顧韶妃某人烤了好多東西留著給你,就怕你沒得吃,也不管我這個助攻的死活,我要餓死了……
顧韶妃一邊拉著南硯過去,一邊用“怨恨”的眼神鄙視董思成。
沈微剛接完電話回來,就看到南硯剛被顧韶妃拉著坐下。
沈微走過南硯身邊,拍了拍南硯的肩膀,繼而在南硯旁邊的椅子坐下。
沈微阿南啊……你可得管管,有些人是有異性沒人性。
沈微不對。是有你,就沒有人性。
南硯聽著這話,怎么聽怎么怪。
顧韶妃將一盤烤好的東西推到了南硯的面前。
顧韶妃喏,你家思成給你留的,要不是他還要去烤給你吃,都不給我們倆碰的!
南硯聽了,笑了笑,隨手拿了一串開始吃。
看南硯沒反駁什么,顧韶妃和沈微對視,默契一笑。
而董思成,自然聽到了顧韶妃故意放大音量說的話,特地轉(zhuǎn)頭看南硯的反應(yīng)。
看到南硯的反應(yīng),他心中雀躍,面上則低頭偷笑,更加有干勁地烤著串。
錢錕挪到董思成的身邊,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
錢錕你小子,有戲!別忘了請我吃飯啊!
董思成請你吃十頓都行。
錢錕驚喜地看向董思成。
錢錕這可是你說的!
過了會兒,董思成又烤好一盤后,端來給南硯,特地放到南硯面前。
董思成這是剛烤好的,先吃這個吧……
他又想起些什么,從放在一旁的包里拿出一個水瓶,遞給南硯。
南硯接過水瓶,一臉疑問地看向他。
董思成這是我準備的椰子汁,剛才剛倒出來的,配燒烤正好,比較不會上火。
從董思成走過來開始,一旁的顧韶妃和沈微就一臉姨母笑。
那表情,就像……養(yǎng)了多年的白菜終于被豬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