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便向新駐地出發(fā)了。因為驍勇軍們也沒什么東西,不過就是幾套兵甲、一些便裝、幾把兵器,還能拿更多的人便去糧倉帶糧食走了。
“將軍,我們是朝北疆出發(fā),那里有我先安排好的幾個心腹,他們已經(jīng)將周圍的雜草石塊什么的都清除干凈了,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直接就扎帳篷就可以了。大約我們要走個十二三天,因為路途比較遙遠(yuǎn),但我選的是最安全的路線,不會有什么猛獸以及刺客來偷襲。”
“我們一定能趕在北胡前到達(dá)赤血江嗎?!?/p>
“一定能,將軍。我因為考慮到昨晚您被刺殺,這種情況是我沒料到的。刺客既然能進(jìn)來,要不是我們太過張揚暴露了駐扎地點,要么就是……”驍勇軍里有內(nèi)鬼。
莫北木欲言又止,一字不提刺客是東方苑。畢竟,驍勇軍里有沒有內(nèi)鬼,誰又能解釋的清呢?
“所以,我善做主張,讓行程提前。若按原行程,那我們趕一趕時間是一定能在北胡前一天到達(dá),現(xiàn)在,還會余出大半個月的時間?!?/p>
“嗯,我知道了。到了赤血江邊,你找?guī)酌犻L,讓他們?nèi)П煜さ匦?,操練操練?!?/p>
“是,將軍。”
同為駐守邊疆的人,也分騎兵、步兵等等,自然軍隊里是有馬的。所以騎兵便騎著馬,將東西放在馬上,也隨著其他人慢慢地走。林清歡本就善騎射,所以她自己也是養(yǎng)了兩匹好馬,都很乖順。一匹是剛來這個世界出門時侍從牽出的白馬,名叫雪夜,因為不僅在大雪中如履平地,在黑夜中也能看清前方的路途;而另一批呢,是匹黑馬,是和雪夜孿生的弟弟,純黑色的毛發(fā),在黑暗中熠熠生輝,所以就叫黑熠。
有馬當(dāng)然要騎,難不成去在地上走?雖說林清歡好歹也是將軍,但自己有馬為什么不去騎?馬又不像駱駝、驢那樣能慢吞吞地運東西。若普通的馬跑起來,背上的東西都會掉,更別說林清歡養(yǎng)的好馬了,那些東西——早就掉了!
林清歡自己騎在隊伍前,心里總是惦記著隊尾有沒有人落單……忽然瞥見身旁走著的莫北木,嗯——有了!
“莫軍師?”“怎么了將軍?”
“你會騎馬嗎?”“臣,略微會些?!?/p>
“吶——黑熠給你了,騎上吧,幫我在隊尾看著些?!卑子袼频氖种肝⑽⒁恢福赶蛄苏_心欣賞路邊奇異的植物的黑熠,黑熠聽到有人叫它,便隨著聲音的來源看去。
是主人!竟然是主人!主人是不是終于不要那個總欺負(fù)它的姐姐了,太好了!
黑熠撒歡兒地奔向林清歡,在她面前討好的長嘶了一聲。
“臣,恐怕難以勝任。”雖然走著累了些,但畢竟可以陪在心愛的人身旁啊。
“不要緊,李隊長也在隊尾,他會幫你的?!?/p>
“……”莫北木并未作答,只是微微抿了抿薄唇,便一聲不吭地牽起黑熠的韁繩,轉(zhuǎn)身,向隊尾走去。
我愛你,你是知道的。
你說,你也愛我。
可為什么我在你身上沒有感受到一絲愛意呢?
你,真的愛我嗎?
但愿是真的吧。
黑熠被牽走時整匹馬都是懵的:主人不是不要那個雪夜了嗎?可為什么主人還在用它代步?還有,這身上的人是誰?!
黑熠想將身上的人甩下,可卻突然聽到一道熟悉的男聲,“黑熠,別亂甩,是我。”
是男主人!他也不錯,跟好他的步伐,還愁不能成為主人的坐騎嗎!
林清歡有些心神不寧,她的驍勇兵一向低調(diào),偽裝術(shù)也是一等一的好,什么人皮面具、化妝、隱藏氣息什么的都是絕對不會被發(fā)現(xiàn)出是士兵的,那只能是—— “有內(nèi)鬼……”
“?。繉④?,你剛剛說什么呢?”金隊長金三諂媚的小跑上前,和林清歡齊平。
“嗯?什么什么啊,我沒說話啊?!?/p>
“哦哦哦,那一定是小的聽錯了。小的該罰、小的該罰!”金三便又退回去了。
小的?林清歡的驍勇兵可不會這么自稱,這個金三有問題!
越想越覺得有問題,開會講比較機密的重點時的只會告知各個隊長,讓隊長帶著該隊的隊員去做事。那,地點以及她帳篷的位置……
帳篷可都長得一模一樣,當(dāng)時,她的帳篷位置再右偏上,很不容易找到,可東方苑怎么能輕易地就闖進(jìn)駐地并準(zhǔn)確的找到她的帳篷?!
在駐地外,可是有許多機關(guān),那些機關(guān)招招致命。以東方苑的實力,雖不至于死,但也多少會受些傷,可他是怎么毫發(fā)無損的進(jìn)來的?!
有內(nèi)鬼。
一連走了好幾天,長途跋涉,驍勇軍們都多少有些疲憊,畢竟誰也不是鐵打出來的。
就算是林清歡,一連騎了這么多天馬,身體也覺得很酸痛。
終于到了!
一群人都忍著身上的不適,堅持讓林清歡和莫北木先搭帳篷。其實也不是沒道理,圍在中心的都是在團(tuán)隊中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