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咔”門打開了,卻遲遲不見進來的人。
尹子琳好奇了,“秦雨?是你嗎?”
“哼,看來白秦雨真的來過?!?/p>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這聲音一聽就是那個令人討厭的瑜林。
“你怎么在這兒?”
“怎么,我未婚夫能來,我卻不能來?”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醋味,但也不知道是誰在吃誰的醋。
“我告訴你,我和他的感情,不是你一個外人就能干預的?!?/p>
外人?就憑白秦雨剛剛的表現(xiàn),尹子琳百分之百的確定他沒有把自己當做一個外人。
“壞人,我勸你不要把你自己的地位看的太高,有的時候,飛得越高的鳥摔下來就越凄慘?!?/p>
“都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還有空來諷刺別人,你可真閑呢,不如想想剩下的時間該怎么消磨吧?!?/p>
“消磨時間?我告訴你,有白秦雨在我旁邊,我的時間就不是在消磨,而是在享受。”
“哼,白秦雨憑什么在你身邊?”
“就憑他已經(jīng)以我家屬的身份去拿我的報告單了?!?/p>
“你說什么?家屬,我看啊,你就是一個自大狂,他憑什么是你家屬?。磕銈z有婚約嗎?沒有。他的婚約是我的,跟你半毛錢關系都沒有?!?/p>
“那你考慮過他的感受嗎?他真的愛過你嗎?”
“無論他對我怎么樣,最后他娶的妻子一定是我,畢竟我們倆才是門當戶對。而你,只不過是世上的一只小小的麻雀,你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p>
她頓了頓又說道,“我告訴你,你不配。就算他娶了你又怎么樣?你能幫他在公司里穩(wěn)定地位嗎?白家如若入你的手,我看是倒了八輩子霉?!?/p>
“你憑什么這么說?”
“就憑你出生在這個社會的下層,沒有絲毫的家世背景,現(xiàn)在只能身患重病,躺在病房里博取他人的同情?!?/p>
“你...不許你...這么說...我的事...跟...別人沒有...任何關系?!蓖蝗婚g,尹子琳感覺到了心臟發(fā)出了一陣鉆心的刺痛。
“怎么啦?生個病,連口齒都不利索了?!辫ち衷谀禽p蔑的笑笑,正眼不瞧她一下。
“你...”還沒等她說完,尹子琳就兩眼一黑。整個人躺在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喂,你別裝死啊,怎么說不過我,就這么逃避的嗎?”看到尹子琳無緣無故地倒下了瑜林開始有了一絲慌亂 。
她來這里沒有跟任何人說,她也是通過自己是病人的同學是來看望她的這一借口。才得以找到病房,進了來。
一時間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子琳,你怎么了?”
一個風塵樸樸的身影從病房外沖了進來,扶起了尹子琳,他身后剛好站著一名醫(yī)生,也馬上迎了過來。
看見已經(jīng)暈倒的尹子琳,白秦雨才好好打量了一下,站在旁邊的瑜林。
“你來這里干嘛?”
瑜林,心虛地撇了撇嘴,“我不也是關心她嗎?才來醫(yī)院看看她呀,早知道你也在這兒我就不會來了。”
“我看你就是因為知道我在這才來的吧。”
謊言被白秦雨一語擊破,這種人還做他的未婚妻,白秦雨頓時感覺到了羞恥。
醫(yī)生看了看充滿火藥味的房間,對瑜林說到,“這位小姐,請您先出去一下,我有要事找這位先生相商,請您先回避一下?!?/p>
礙于醫(yī)生的顏面,瑜林只好硬著頭皮走了出去。
“病人情況不妙,可能是因為焦躁、發(fā)怒的原因,使得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在這種情況,病人差不多在十幾二十分鐘后就會醒過來。不過,看上去,病人所剩時間不多了,最多兩日?!?/p>
醫(yī)生拍了拍佇立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白秦雨,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