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箬奇怪的看著楊逍,問道:“老爺這是找我有事?”
楊逍不同以往的輕松和肆意,反而板著一張臉嚴肅的問道:“你愿不愿意學我的武功?”
藍箬驚訝的問道:“老爺這是想我拜你為師?”
楊逍搖搖頭,說道:“你資質(zhì)不夠,學不了高深武功,我只是想教你一套能自保的劍法。”
“那就不必了吧,畢竟是老爺你的師承……”
楊逍挑眉:“誰說我要教的是我?guī)熼T武功了?我行走江湖這么多年,對各門各派的武功不說了如指掌,也了解了七七八八,結(jié)合起來自創(chuàng)一門劍法不是什么難事。”
藍箬有點猶豫,自己的武功雖然不低,但是自入江湖以來一直在波斯那一畝三分地上轉(zhuǎn)悠,對中原武林也不是那么了解,金老爺子書中的記載藍箬這些年也忘的差不多了。
楊逍此舉正戳中了藍箬的軟肋,想了想藍箬還是點頭答應(yīng)了,不過……
“老爺怎么突然想起要傳授我劍法了?”
楊逍不自在的咳了一聲:“從你來坐忘峰,不,從你來光明頂開始我就沒見過你動武,不過前些時候我見你望著那些演武場的弟子,應(yīng)當是羨慕的,現(xiàn)在你既是我坐忘峰的人,我自然該替你考慮一下?!?/p>
楊逍說完頓了一下,隨后看著藍箬的眼睛認真地說道:“有我這一套劍法你足以算是二流高手,在江湖上雖然不能肆意妄為,但足夠你自保,從今往后你再不必羨慕旁人?!?/p>
藍箬看著楊逍眼里的認真,心中復(fù)雜,她只是一個奸細,一個小偷,著實配不上他待她的好。
無言,這次換成藍箬狼狽的撇開頭?!袄蠣斣趺赐蝗贿@么認真,我還有點不習慣?!彼{箬轉(zhuǎn)移話題道。
楊逍笑了笑,也不在意藍箬這么明顯的轉(zhuǎn)移話題?!靶辛耍瑒e浪費時間了,走吧,去演武場。”
楊逍率先轉(zhuǎn)身,藍箬緊隨其后。到了演武場,而在演武場上見到他們的人,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高傲不羈的除了教主誰都不給面子的楊左使竟然帶著一個侍女去了演武場,還是一個面貌普通的侍女,這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嗎?
五散人之一的周顛問訊趕來,見到的就是楊逍手把手教藍箬練劍的場景。周顛頓時大笑不止,“哈哈哈哈……哈哈哈,楊逍你今日是吃錯什么藥了,你竟然在教人武功,也不怕誤人子弟?!?/p>
楊逍教藍箬的手一滯,斜著看著笑得都快躺在地上的周顛,嘴角勾起抹冷笑:“周顛,我看你才是吃錯東西了,我的武功不知比你高處多少,就算我誤人子弟,教出的學生也比你強?!?/p>
“再者,我又不誤你,你跟著瞎操什么心。”楊逍嘲笑道。
周顛被楊逍一噎,差點沒喘上來氣,“咳咳咳,楊逍你嘴上功夫我比不了,可這手上功夫我未必就不如你?!?/p>
這話一出,他們周圍不論是正在練武的還是在圍觀楊逍教學的,全都整齊劃一的往后退了幾部,空出了一塊地方。
藍箬一開始沒說話,因為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身份低微,除了楊逍和黛綺絲恐怕誰都不會把她放在眼里,所以就安靜的做自己的透明人,不給楊逍添亂了??墒乾F(xiàn)在楊逍和周顛都快打起來了,她作為那根導(dǎo)火索就不得不開口了。
藍箬拉了拉楊逍的衣角,說道:“周散人別見怪,是我羨慕羨慕演武場的弟子個個都擁有一身好本領(lǐng),所以老爺才……”
“我和楊逍說話,你插什么嘴,真是不懂尊卑?!敝茴嵈驍嗨{箬的話,不耐煩的說道。
楊逍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本來因為藍箬主動出聲維護的一點笑意也沒了?!爸茴崳粫f話就閉嘴,沒人把你當啞巴,薩莉亞是我坐忘峰的人,不用你來說三道四,倒是你,今日我就好好教教你什么叫禍從口出。”楊逍氣急,二話不說就對周顛動起手來。
周顛匆忙應(yīng)對,但也不落下風,可過了幾十招之后,周顛見楊逍步步緊逼,絲毫沒有點到即止的樣子,周顛傻眼了:“不是吧,楊逍,你玩真的。”
周顛也沒想到自己一句話這么厲害,惹得楊逍動起了真格。平時他也就說說大話,要真比起來,他還真不如楊逍。
楊逍冷笑一聲:“呵,欺負我的人,還想玩兒假的?”
正在觀戰(zhàn)的藍箬心頭一跳。他的人?說的是她?藍箬突然感覺臉上有些燒得慌,隱晦的看了看周圍,見沒有人對楊逍的話產(chǎn)生聯(lián)想,藍箬松了口氣,隨即想到現(xiàn)在楊逍正和周顛打架,自己卻在一旁胡思亂想,真是不該。旋即藍箬又認真的看起楊逍比武來。
眼見周顛落入下風,楊逍馬上就要勝出之后,明教右使范瑤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