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諾心中驚駭,面上卻仍不改色,硬扯了扯嘴角,說著贊同的話…
“安諾…明白!”
只是,沒人看出他心中的勉強(qiáng)…
溫若寒對安諾的“識時務(wù)”很是滿意,直接大笑出聲…
“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
“那是…自然!”
“安公子急著趕來不夜天,一定很辛苦了,就先下去休息吧,我兒溫旭會帶你到不夜天的客房,你也好跟他熟悉一下…”
安諾聽此話,不動聲色地握緊了腰間的劍…
溫若寒此舉,既是要監(jiān)視他有無出格的舉動,也是在提醒他,不日將前往云深不知處的事,予以警示…
這其中,無論是哪一件,都讓安諾落下了臉色,但他很快就又揚(yáng)起了溫和的笑容…
“有勞仙督了…”
安諾笑著,朝溫若寒一拱手,稍稍彎腰,在他得意倨傲的神色下,轉(zhuǎn)身,笑容即刻消逝…
走出殿外,安諾再次深深地看了眼自己手中之物…
那是一枚小小的令牌,通體血紅,看著有些年頭了,還泛著絲絲流光,應(yīng)是由特殊材質(zhì)所制,上面還刻著一個“蓁”字…
而他母親的名字就叫葉蓁蓁!
這種令牌,父親給他看過,雖然只是在紙上,但他仍舊記得很清楚…
因?yàn)?,這跟母親有關(guān)!
很小地時候,父親就一直跟他說,務(wù)必要記得這令牌的模樣,只因,這是他母親身上佩戴的…
說是,能夠代表母親身份的東西,是母親家族的象征…
因?yàn)榇蛟爝@種令牌的材質(zhì),很是稀有,自安諾有能力以來,就到各地夜獵…
目的就是希望能找到類似的材質(zhì),說不定,就能找到母親的下落,只是,多年來,一無所獲…
沒想到,今天竟然出現(xiàn)在了這里?!
在不夜天,溫若寒的手里?!
母親失蹤了十幾年,是一直待在不夜天,還是最近才出現(xiàn)?
若是最近才出現(xiàn)的,那她又為什么是在這個敏感的時間,來到不夜天?
若不是,這么多年,她又去了哪呢?
當(dāng)年失蹤,母親到底是主動離開,還是被迫?
若是被迫,那兇手是否就是溫若寒?!
還是另有其人?可若不是……
想到這,安諾的心中,還是不由生出了幾分苦澀…
她難道…就真的這么狠心,拋下自己的丈夫,孩子,整整十四年?!
方才安諾已經(jīng)用感知搜尋了整片溫氏府邸,沒發(fā)現(xiàn)母親的絲毫蹤跡…
那么,就只有可能是,溫若寒把母親安置在了別處!
他撒謊的可能性,應(yīng)該不大!
他既有母親的身份令牌,就算沒見過母親,也定是跟母親的母族人接觸過,順著這根線找下去…
相信他很快,就能找到母親了!
為今之計,只有先順著溫若寒這只老狐貍了…
“喂!你走不走?!我爹讓我?guī)阙s緊去休息,休息好了,直接去云深不知處!”
安諾正思考著對策時,突地被一個聲音打斷,也只好暫時放下自己的考慮,不過聽溫旭這話…
安諾的臉色冷然,已經(jīng)是不同于先前的溫和,冷聲道…
“為什么這么趕?”
“仙督說了,速戰(zhàn)速決,以免…夜長夢多!”
說著,溫旭若有若無地瞥向安諾,懷疑之意十足…
安諾聽這話,卻是絲毫沒被影響,神色不變地回答…
“既是這樣,那就有勞溫大公子,趕緊帶安諾去客房吧…”
此舉,倒讓試探他的溫旭,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父親讓他此行前往云深不知處時,多多提防著這安諾,以防他暗度陳倉…
可看這安諾的反應(yīng),既不急也不慌,難道,他是有什么后招?
溫旭走在前方,思慮著,雖說安諾這次的反應(yīng),沒什么問題…
但,溫旭還是沒有打消心底的疑慮,安諾跟在后面,心里也在想著應(yīng)對之法…
兩個人身在一個隊(duì)伍,卻有著兩顆心,注定了合作的不長久…
……蓮花塢……
魏無羨和江澄聽說了溫氏派人的事,也加緊趕回了蓮花塢,所幸,并沒有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只是多了幾張生面孔…
兩人一走進(jìn)蓮花塢,練武的眾人都涌上前來,七嘴八舌地打著招呼…
江澄:“你說咱們這次私自出走,爹會不會責(zé)罰我們?…”
魏無羨滿不在意:“我看啊,八成是挨頓打…”
“都怪你!沒事瞎跑什么,不然我也不會跑出去找你!”
“怪我咯,怪我魅力太大,讓師妹你擔(dān)心了…”
“你還說!誰擔(dān)心你了?!不對,誰是師妹?!”
就在兩人又將引發(fā)一場世紀(jì)大戰(zhàn)時,江楓眠走了過來…
“爹…”
“江叔叔…”
魏無羨剛才雖是那么說,但真到這時候,還是有點(diǎn)慫的,不是害怕處罰,而是害怕他會讓江叔叔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