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年身處異鄉(xiāng),她做了五六年海外漂零的孤鳥。在國外,沒有人遷就她,執(zhí)著的寵愛她,她是在國外感受了無數(shù)次的冷漠與淡然才安靜下來的。
在國外無人問候,摸爬滾打這么多年,虞愔學(xué)會了閉嘴。
虞愔把宋繼揚拉起來坐在自己身邊,抱著他的頭埋在自己頸窩。
虞愔“你覺得會委屈我,其實不會的。”
虞愔“可以以你妻子的身份出場,我很開心,很幸運。”
虞愔“我有你就夠了?!?/p>
宋繼揚“你太乖了。”
宋繼揚彎腰埋在虞愔的頸間,聲音悶悶的。
虞愔“好啦你快出去吧,畢竟是你的主場,我累了先在這里休息一會?!?/p>
虞愔“等你回來。酒少喝?!?/p>
其實虞愔是委屈的。
宋繼揚出門前虞愔還對著他輕笑,宋繼揚不放心她,反復(fù)開門叮囑她,最后被虞愔?jǐn)f了下去。
可這回門真的關(guān)上了,虞愔莫名有股失落感。
失落感是從宋繼揚進來的時候有的吧。
在宋繼揚沒來之前,她還是高高在上的站在臺子下方,燈光就打在她的身邊。來人會禮貌的和她打招呼,尊稱一聲“虞小姐”。
當(dāng)年也是這樣,同她打招呼的人似乎總是帶著一點低下的語氣。
如今她穩(wěn)重下來,真的成為了虞小姐,卻要伴在人身邊一一去問候其他人。
盡管她知道宋繼揚可以因為她與其他人撕破臉,但是她不想。關(guān)于家里的情況,她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了解的。
她身后最有力的資本衰退,光仰仗宋繼揚有什么用啊。
總會變的。
只不過沒想到會這樣。
委屈,難耐,卻沒有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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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虞愔記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時候睡過去的。
只記得自己醒來的時候,穿著宋繼揚的西裝外套,被人背著一步一步,往回家走。
不知道走多久了,只知道來的時候天空上星子一把,現(xiàn)在抬頭望,只有看不透的云。
虞愔“我們要回家了嘛?!?/p>
宋繼揚“嗯,我?guī)慊丶伊恕!?/p>
虞愔“回家好啊,最喜歡家里了?!?/p>
虞愔的聲音帶有著一絲不經(jīng)意間的軟糯,呼出來的氣息也帶著微醺的酒氣。
那紅酒的度數(shù)很高,賭氣喝下去的時候沒有什么感覺。如今酒勁兒上來,虞愔只覺得整個腦子都昏昏沉沉的,看不清東西,看不清路。
只知道自己被背著。
宋繼揚的脊背一如當(dāng)年,寬廣,可以穩(wěn)穩(wěn)的背起她,然后帶著她走在回家的路上。
煩死了。為什么老會去想當(dāng)年。
現(xiàn)在不好嗎,回國了有人理她說話了,宋繼揚還喜歡著她說會娶她。
都這么好了為什么要想以前,真的是煩死人了。
虞愔迷糊糊的,環(huán)在宋繼揚脖頸上的手臂收緊了些。
虞愔“你要快點娶我?!?/p>
宋繼揚“我從北平回來,就娶你?!?/p>
虞愔“那你會帶我去北平嗎?……”
意料之外,虞愔沒有等到宋繼揚的聲音。
大道上映出的影子只有他們所交疊出來的,安靜,只有風(fēng)刮得樹稀碎的聲音。
風(fēng)也有些刺骨了啊。
宋繼揚“我不會帶你去北平,但是我回來一定會娶你?!?/p>
等到虞愔又要迷糊著睡著的時候,宋繼揚的聲音響起來。
很輕,如果不是因為虞愔離得近,恐怕是要被風(fēng)刮走了。
虞愔“那我等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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