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那女子把蘇渙搖醒,扶他到了另一個房間,她扶他坐下,并往他手中塞了一雙筷子,在他肩膀上寫下:吃飯。
雖然,蘇渙眼睛裹著白紗,聽不見也說不出,但他能深深地感到那女子對他的關(guān)心和照顧,他心里有了些許安慰。
這些天來,他喝著各種不同的苦藥湯,原本蘇渙是不怕苦的,可當(dāng)他每次喝完藥,那人就往他嘴里塞一塊糖,濃濃的甜味充斥著整個嘴巴,他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這么多天了,還是第一次看見你笑……”女子說著,但就當(dāng)自言自語了?!斑€別說,笑起來真好看!”
不知又過了多久,蘇渙早上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能聽見一些聲音了,雖然斷斷續(xù)續(xù),但說明他是快痊愈了。
他坐在床上,聽著窗外風(fēng)吹草動葉落的聲音,再次能聽見這些“美妙”的聲音,對他來說,何嘗不是一種心靈的慰藉。
他隨著風(fēng)聲走出屋子,沐浴著暖暖的陽光。
剛走到門口,就聽有人小聲嘀咕著,“他那身衣服穿了那么久,總該換換了,倒不知如何告訴他……”
她的聲音很好聽,蘇渙慢慢走過去。
女子開口道:“看不見就不要亂跑,腿上的傷還沒痊愈呢!”
說著,把蘇渙扶到一邊的臺階上,他們坐下。
“唉!這都有半個月了,你怎么就不見好轉(zhuǎn)呢?看來,得換藥了……”看似是與蘇渙說話,實(shí)際上就是自言自語。
“對了!我得看看你的腿傷怎么樣了?”說著,女子就去扒他的鞋子。
情急之下,蘇渙來了句。
蘇渙(字沄嵐)別……
她就像停住一樣,驚訝地說:“你,能說話了?!這么說,你也能聽見了!?”她笑著,那笑聲聽起來那么的舒服。
她卻嘆了口氣,“唉!”
蘇渙(字沄嵐)怎,怎么了?
她道:“沒事,你的眼睛也應(yīng)該快好了……”
蘇渙(字沄嵐)嗯……
蘇渙(字沄嵐)謝謝……
“我是醫(yī)者嘛,自然要要治病救人了,你不用感謝我?!?/p>
“對了,你叫什么呀?”她問。
蘇渙毫不猶豫地答道。
蘇渙(字沄嵐)蘇渙,字沄嵐。
“哦!你知道我叫什么嗎?”
蘇渙(字沄嵐)不知。
蘇渙搖搖頭,你又未曾告訴過我,我怎么知道。
阿蕓我叫阿蕓,,草字頭的蕓!
說著,還在蘇渙肩膀上寫著這個“蕓”字。
阿蕓以后……我可以叫你阿渙嗎?
一個挺奇特的稱呼,在他腦海回蕩,“阿渙,阿渙……”在青云,師父叫他沄嵐,師姐叫他小嵐,楚陌直接叫他蘇渙,小時候,父母喚他渙兒。他從未想過,面前這個無親無故的女子會這樣對他,對他來說,這種感覺異于師父師姐,甚至異于楚陌……
蘇渙竟無意識的笑了笑,大概這種笑容別人是從未見過的。他回了一句。
蘇渙(字沄嵐)可以。
蘇渙感覺到阿蕓要走,起身拉住她的手腕,但又立馬松開,緊張地說著。
蘇渙(字沄嵐)對不起……我……我是想謝謝你……
阿蕓笑笑。這簡直是個“呆子”。
蘇渙(字沄嵐)對了,有衣服嗎,我這身已經(jīng)……
阿蕓有!
說著,阿蕓拉著他進(jìn)了房間,把衣服從衣柜里拿出來,放在他手里。
阿蕓換上吧!
蘇渙(字沄嵐)我,我不穿女人的衣服……
想什么呢?這呆子!她笑著說。
阿蕓怎么會是女人的衣服啊?這是我哥的衣服!你放心穿。
蘇渙有些疑惑,問道。
蘇渙(字沄嵐)你哥?家里還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