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好幾天天氣都極為不正常,風肆意的吹著,傳來一陣一陣的冷風,令人不禁把衣衫緊了緊。
南夏站在天臺,輕輕的吹著手中的蕭,是的沒錯,就是蕭,在現(xiàn)在沒多少人會了,可南夏是個另類,只要是樂器就算沒看過,但只要見過怎么用他就會跟學了很久的一樣,天生的鬼才音樂師。
而他身穿白色襯衫,外面套了一件大衣。黑牛仔褲,銀色及腰的頭發(fā),吹著憂傷的曲子無一不顯得怪異。
“媽媽,你看那里有個人!他吹的曲子好好聽哦!” 一個小女孩從窗戶里伸出腦袋來,享受的聽著樂曲卻在下一秒被媽媽拉回去了,從關上的窗戶里傳來一句,“看什么看!那是個怪人!你最好老實點不然就會像他一樣滿頭白發(fā)!”
“可是……”女孩還想說些什么,可剛開口就被自己媽媽打斷了。
“可是什么可是!去寫你的作業(yè)!”說完關上了房門。
“可是他看起來好難過的樣子……”女孩看著被媽媽關起來的窗戶喃喃道。
聲音就響在耳邊,可南夏好像沒聽到似的,自顧自的吹曲,畢竟,被說的這么多次了,早麻木了不是嗎?
“咔~咔~咔~”地面晃動了起來,從各個樓里傳來驚呼聲,每個人都在喊著,‘快跑到樓下去!’,沒多一會人們就跑到了樓底,除了,在天臺的南夏!
“??!”倒吸了一口氣,手緊緊的摳住天臺邊緣,額頭滴下一滴滴的汗,緊咬著牙關,眉頭皺著。 身子晃著,仿佛下一秒就會掉下去,事實也的確如此。
南夏估摸著最多一分鐘自己就得掉下去,因為手已經開始發(fā)抖了,深吸一口氣,腦子里不由得浮現(xiàn)了很多東西。
爸媽為了救他而死,媽媽死前在耳邊用最溫暖的語氣告訴他要好好活下去,爸爸那永遠溫柔的目光,讓他變得越來越孤僻,他就在家里寫寫網文,歌詞養(yǎng)活自己,活在他自己的世界里,看似怪異,可只有他才知道,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忘掉那些畫面,只有音樂,網絡才不會有離別,不會有那些怪異的目光。
想到了在北京接任爸爸工作的哥哥,雖然小時候他們經常打架,但他知道自己的哥哥一直很愛他,不知道哥哥知道自己死了會不會哭?
“爸媽!我好累!我堅持不下去了!我好想你們!我去找你們好不好?”說著,緩緩松開了摳住邊緣的手。
反正怎樣都會死掉,那又何必那么辛苦的活著呢?反正死了也沒人在乎!那么,世界再見了! 身體往下墜,將蕭湊近嘴邊吹響,這蕭是媽媽送的,就讓他再吹一次吧!
眼角有淚劃過,帶了點點血絲,落在了蕭上。 突然南夏感覺腦子一陣抽痛,若不是在空中恐怕早已受不了的滿地打滾了,疼痛一點一點的消失,當然,瀟未央也隨即昏睡過去了。
地震已經停了。 樓下的人驚恐的看著被光圈包裹住的南夏,又惶恐的散去,誰知道下一刻這光圈會怎樣呢?
“呃……”南夏幽幽醒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在家里的床上躺著,自己不是掉樓了嗎?怎么會?難道,這只是個夢? 狠狠擰了把大腿,卻疼得齜牙咧嘴的,愣了一會,終于確定這不是夢了,只是自己不該死了?
微微動了一下卻聽到一陣鈴響,低下頭去看,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蕭上不知何時多了顆精細的玉鈴鐺,想不明白也就作罷了。
看了看蕭的玉鈴鐺,南夏好奇的去戳了戳,這鈴鐺連點聲都沒有!
咽了口口水,這,該不會是鬧鬼吧?
驚悚的盯了半天,蕭依舊沒什么變化,翻了翻白眼,算了!沒聲就沒聲!萬一是自己掉下去后被別人救了然后送回來了?然后順手給顆鈴鐺,之后再來讓自己以身相許?喀喀喀!是個美女就好了!不然是神仙救了自己?想著不由的傻笑起來?。ㄟ@孩子缺心眼吧!) 南夏撐著下巴沉思,難道之前的才是夢?根本沒什么地震?
打開電腦,打算核實一下,到底有沒有發(fā)生地震。
點開幾條比較大的新聞鏈接,內容基本一致,大概就是說以青海格爾木地區(qū)為中心,地震向世界各地擴散,自然離得越遠,震的越小,而地震發(fā)生之前卻沒檢測有關地震的任何信息,哪怕是處于震源的格爾木!
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不是夢,難道是見鬼了? 看著蕭上的鈴鐺,南夏皺了皺眉,這到底怎么回事,好怪異??!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空間?自己快翹辮子的時候血又恰好滴在蕭上?然后成功開啟空間?
眉毛一挑,要真是空間就好玩了! 按照小說上寫的閉上眼睛默念我要進去!一睜眼,結果還在外面,搞什么?。」恍≌f都是騙人的!
倒在床上,深感無力,這特喵的到底是什么鬼??!不管了先睡一會!
迷迷糊糊之中發(fā)現(xiàn)自己又來到了一個地方,墻壁上浮現(xiàn)著用繁體刻的字。
走上前摸了摸那些字,突然響起了一陣聲音。
“醒了,它終究是醒了……吾之后人,望兢業(yè)勤懇,虔心研讀吾之所傳,救吾族于旦夕之間,切記,汝之使命是讓它沉睡……”聲音磁性十分好聽,像是個年輕男子,還是個帥哥。
“你是誰?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讓什么沉睡?什么醒了?”南夏不解的問道,只是那聲音再也未出現(xiàn)。
想不通的南夏沉沉睡去。至于鈴鐺,明天再觀察。至于房間,明天再打掃。至于那些字,明天再研究。
所以,其實就是南夏懶癌犯了,不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