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降魔變吟唱哭泣的秦孝白,酷愛丹青的裴喜君也是有所感慨與惆悵。
裴喜君先生自比阮籍,陶潛,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做的,就是放松下來。
秦孝白放松?我自幼握畫筆,丹青四十載,這幅降魔變可能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作品。換句話說,這鋪壁畫,可能就是我秦孝白的一生。
裴喜君正因此執(zhí)念,才是靈感全無的原因??!先生名冠大唐,現(xiàn)在卻被名聲所累,失去了成名前的逍遙。
秦孝白逍遙?
裴喜君對,只要先生能尋回失去的逍遙,定能在揭幕前,完成壁畫。
這一番話如同春風化雨,讓秦孝白豁然開朗,他意識到自己過于執(zhí)著于結(jié)果,反而忽略了創(chuàng)作本身的樂趣。
正如裴喜君所言,他此刻需要做的,就是從沉重的負擔中解脫出來,重新找回創(chuàng)作的熱情和自由。
秦孝白昔日,秦某狂妄,欲收你為徒,而今日,你裴小姐乃秦某之師。
說著,心有所悟的他對裴喜君拱手行禮,驚得對方也趕緊回禮而拜。
離開大殿之前,晨曦想起最近的案件,出言提醒了秦孝白。
晨曦秦先生,未曾見過的東西難以畫出,可有些東西其實我們早已接觸極多。
秦孝白縣主此言何意?
晨曦世間最大,最惡的魔,莫過于人心。哪有比人心還壞的東西呢?
人是活著的鬼,鬼是死了的人。惡鬼惡魔,本就是人想象出來的,可他們做出來的事會更狠。
想要知道惡魔惡鬼的樣子一點也不難,想想世間殘忍狠毒之人就行。
秦孝白...多謝縣主賜教。
晨曦不敢當,只是因最近之事有感而發(fā)罷了。
至于降服惡魔的佛祖,在世間也有具象化,可不正是懲惡揚善之人嗎?
但愿秦孝白克服心中壓力,靈思足夠,順利點睛成功吧!
留下來的蘇無名陪秦孝白喝酒,觀賞降魔變時,狀似無意地提到了‘壁非壁’。
秦孝白壁非壁,何意?
蘇無名方才蘇某在寺里的某處看見了幾個字,僧非僧,壁非壁。那僧非僧是何意我懂,但壁非壁我弄不明白,所以特地來向秦兄請教。
秦孝白你我面前的這鋪壁,絕非普通的壁,它必將流芳百世!
蘇無名那這么說,您已有點睛之法?
秦孝白法一直在心。
蘇無名那一直在心中為何不點?公主那邊...
秦孝白不靜!耳中不靜,心中不靜。
說著,他堵住了耳朵,一副不堪其擾的模樣,看得蘇無名若有所思。
與此同時,晨曦往盧凌風嘴里塞了一大把苦得翻江倒海的藥丸后,利索地回大理寺繼續(xù)找線索去了。
難得盧凌風和裴喜君有機會單獨相處,她就不當亮眼的電燈泡了。
裴喜君看來小曦對你沒消氣。
盧凌風我之前追著她道歉,但是沒用。
從這幾天各種能苦得他舌頭發(fā)麻的湯藥補藥看,晨曦這次顯然不會輕易算了。
裴喜君你瞞著她去鬼市,還差點沒命,小曦當然會生氣。
盧凌風此案過后,我任打任罰吧!對了,蘇無名方才說,他很榮幸。
裴喜君義兄為何這么說?
盧凌風世上最擅丹青的二人心靈對話,一般人沒有機會聽到。
裴喜君他說,那你怎么看?
盧凌風我覺得你跟秦孝白更有話說。
裴喜君你妒忌啦?
難不成時隔這么久,某人的醋意還沒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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