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回來了,回來了!”堯嬸激動地跑上樓,一邊喊著一邊吩咐大家準(zhǔn)備。
金奕婈站在落地窗前,赤著腳,打量著緩緩駛進大門的轎車,她竟落淚了。她從來都是個女漢子,除了爸媽去世,她為晏燎落的淚是最多的。
她知道晏燎回來的目的。
堯嬸欣喜地敲開房門,卻看到房間內(nèi)干干凈凈,一小箱行李安安靜靜地放在那,只有金金奕婈小小的身影站在那。她不解地問道:“孩子?”
金奕婈緩緩轉(zhuǎn)過身,抹了把眼淚,深呼吸,她眼睛里都是水霧。面對堯嬸,金奕婈總覺得她就是自己的母親。她還是不爭氣地哭了,一路小跑到堯嬸面前,抱住堯嬸,哭的像個七八歲的孩子:“晏燎不要我了......”
堯嬸愣住,眼里終究是心疼,她輕輕拍著她的背。堯嬸這一年年看著原本開開心心無憂無慮的一個金奕婈變成這樣,終究是心酸。
她知道,這座房子終究要換主人。
這時,樓下傳來一陣聲音。緊接著便是一陣陌生又熟悉的腳步聲。聽到腳步聲,金奕婈連忙放開堯嬸,使勁擦眼淚。
直到晏燎來到她的面前。
堯嬸出去之后,空蕩蕩的房間就剩下金奕婈和晏燎。
許久未見面的兩人,都沉默著,終歸是晏燎打破了這沉默,他看著放置在一旁的行李,毫無波瀾地道:“以后你還是可以住在這里的?!?/p>
這話刺得金奕婈耳朵疼,心里也難受。
她倔強地道:“不要,我有我的打算。也不要你的一分施舍。”
晏燎緩緩坐到床上,“那就隨你。”
金奕婈抿了抿唇,邁重步伐去拿起行李箱,走到他面前,伸出小手:“給我?!?/p>
晏燎奇怪的看著她,問道:“什么?”
“離婚協(xié)議!”
“你就這么想離開?”
金奕婈瞪著晏燎,將手握緊,“是你讓我離開的!”她轉(zhuǎn)過身拖著行李向著房間門走去,低聲咒罵道,“不要臉?!?/p>
晏燎詫異地站了起來,“什么?”
金奕婈不理睬他,拖著行李向樓下走去 律師果然在樓下侯著。
“金小姐?!敝心曷蓭煿ЬS地拿著離婚協(xié)議,遞給了金奕婈。
......
那天之后,再也沒有一個金奕婈獨自一人留在別墅。
金奕婈拖著行李箱,獨自走出大門,她不知道去哪,父母早已離去,本以為自己嫁給晏燎能過一輩子,可是歲月終究是磨了這個男人的感情。
他會為自己真正愛的女人付出所有,包括舍棄金奕婈。
兩年前,金奕婈徹底陷入大學(xué)畢業(yè)的那場求婚典禮,一場婚禮是她最幸福的回憶。如今卻是她最痛苦的回憶,不能長相廝守,卻非要走進她的世界。
金奕婈認(rèn)為,晏燎就是把自己當(dāng)猴耍,他就是個神經(jīng)病。只要永遠(yuǎn)將他當(dāng)做神經(jīng)病,也許就不會痛苦了。
剛走出大門,天空便雷聲作響,一輛越野跑車駛過她身邊朝著那棟別墅開去,在模糊黑暗的天氣里,金奕婈還是看見了車?yán)锏呐?,這讓她渾身發(fā)冷。
到頭來,神經(jīng)病所說的愛人,竟是秦萱!
秦萱是金奕婈大學(xué)同學(xué),她是個集團千金,在學(xué)校里一流美女,她知道晏燎喜歡金奕婈,便處處討好金奕婈。
明明是個傻白甜。也許這就是她最好的歸宿。
“嘩啦啦——”一陣暴雨伴隨著雷聲襲來。
金奕婈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這個城市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