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寧和姜雪蕙對視一眼，姜雪寧先開口。

姜雪寧去你院子里坐坐吧。

姜雪蕙好。

姜雪蕙知道姜雪寧有話要對自己說。

屋子里

姜雪蕙寧妹妹，喝茶。

姜雪寧多謝。

姜雪蕙這還是寧妹妹第一次來我的院子里。

姜雪寧我要是往你屋里走一步，母親恐怕都要膈應(yīng)上半天的，我不用給你氣受，她自個兒便氣了。

姜雪蕙沒有說話。

姜雪寧也是，誰叫我是姨娘養(yǎng)大的女兒，還跟姨娘學(xué)了一身輕浮腌臜呢？

姜雪蕙聽到這句話，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

姜雪寧前兩天是我腦袋被門撞了，竟想著要與人為善，得過且過，不跟她折騰。

姜雪寧可今天忽然就想通了，人活在世上，痛快最要緊。

姜雪寧外頭不痛快的事都那么多了，回家還要受氣，這日子過得未免也太苦。

姜雪蕙寧妹妹可是在外面受了委屈？

姜雪寧哼！往后誰叫我不痛快，我一定得想辦法叫這人更不痛快。

姜雪寧并沒有正面回答姜雪蕙的問題。

姜雪寧所以，今天我做了一個打算，雖然你不問，但我今晚給你講講婉娘，怎么樣？

姜雪蕙靜靜地望著姜雪寧, 一雙烏黑的眼仁下仿佛藏了幾分嘆息。

姜雪蕙你一直在等著我問，對嗎？

姜雪寧玫兒，還不快去再給我端盞茶來？話長，可要慢慢講。

姜雪寧直接使喚著姜雪蕙的丫頭。

姜雪寧盛氣凌人的樣子，讓玫兒氣得說不出話來。

姜雪蕙去端。

路人甲玫兒：姑娘！

姜雪蕙不理。

玫兒于是憋了一口氣，惡狠狠地剜了姜雪寧一眼, 才轉(zhuǎn)身出去端茶。

姜雪寧姐姐可真是好脾氣。

姜雪蕙畢竟發(fā)脾氣也不能讓你從我這里走出去，那么好脾氣和壞脾氣，也沒有什么區(qū)別了。

這還真是姜雪蕙能說得出來的話。

姜雪寧呵……

姜雪寧你永遠都是這副樣子，讓人生厭！

姜雪寧被我欺負，卻依舊能保持端莊得體, 好像任何事情都不足以使你動怒。

姜雪寧但人活在世上, 若連一點脾氣都沒有，那也實在不像是個真的人了。

姜雪寧直接站起來，打量著姜雪蕙的房間。

姜雪寧精致的櫸木拔步床，雕漆纏枝蓮的妝奩, 還有那些剛剛熏過香的衣裙……這些東西我也有。

姜雪寧一路走過姜雪蕙的房間。

姜雪蕙寧妹妹？

姜雪寧但你的是母親給的，我的是自己爭搶來的。

姜雪蕙不是這樣的。

姜雪蕙母親對我們姐妹都是一樣的。

姜雪寧姐姐，這話，你問問自己相信嗎？

姜雪蕙我自是信的。

姜雪寧呵……【嘲諷】

姜雪寧你真的一點也不像是婉娘的女兒。

聽到婉娘的名字，姜雪蕙的情緒明顯波動了。

姜雪寧想知道婉娘是一個怎么樣的人嗎？

姜雪蕙沒有說話，一直沉默著，不知在想些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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