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仆人一個個驚呆了。
他們家二郎竟然光天白日,抱著一女子回來。
百里二郎大步流星,臉色如常,但仔細(xì)去看,就能發(fā)現(xiàn)他的耳垂早已發(fā)紅。
眼神也有些不自在。
申非跟在身后,早已習(xí)以為常,還道是柳娘子嬌氣,這長樂郡主更上一層,而且他們家二郎還愿意寵著,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不過申非笑得太開心了,他早做好準(zhǔn)備了,他就知道他們家二郎冰塊臉火爐心。
百里弘毅急匆匆抱著長樂奔向廂房。從始至終,他都抱的很緊。
長樂依偎在懷里,小臉慘白,緊閉著雙眼,額間冒出冷汗,看起來很虛弱。
緊緊的拽著他胸前的衣角。
看的出來她很不舒服,已然到了難以忍受的程度。
百里弘毅腳下越發(fā)急促,回到廂房,輕輕放下長樂。
便一直在喚來申非,拿各種傷藥過來。
申非上一次看到二郎這般急切,是在前不久公爹死時,不停翻找證據(jù)。
長樂郡主在二郎心中如此重要。
申非著著急急的拿來藥箱,雖不懂為何落水,卻要拿這么些藥?只當(dāng)是二郎太過心急所致。
百里弘毅接過藥箱,把門一閉,著急的往里屋走。
他急切的從藥箱里拿出一瓶精美的瓶子。
來到床榻,抬眸看了一眼長樂,便將手里的盒子打開。
百里弘毅無聲地抿唇,此時她昏迷不醒,是不是該喚醒她,可見她額頭緊皺的眉頭,難受的擠在一起。百里弘毅猶豫片刻,便輕手輕腳靠近,伸出手為長樂解衣上藥。
脫掉外衣,里邊的里衫輕薄的很。
緊緊帖服在女子姣好的胸前,微微映襯出了里面桃紅色的圍兜花紋,隨著呼吸起伏,優(yōu)美的弧線讓人不禁微微凝滯了呼吸……
百里弘毅挪開視線,似乎在微微調(diào)整著呼吸,再次看向長樂。
百里弘毅抿著嘴,把長樂內(nèi)衫剛脫掉一半,長樂突然睜開眼睛,一把握住他的手。
長樂低眸一看,那臨時包扎的傷口處已經(jīng)暴露出來,她怎么也沒想到百里弘毅竟然會扒她衣服。
臉上閃過一絲惱色,強撐著身子坐起來,伸手指向大門。
長樂出去。
百里弘毅薄唇緊抿,看著長樂說道。
百里弘毅你的事我已知曉,別逞強。
百里弘毅我?guī)湍闵纤帯?/p>
長樂也只是勉強撐著,疼痛感強烈,可能傷口又裂開了,意識也開始模糊不清。
長樂出去
百里弘毅霍然起身,劍眉微皺,走出一步,身后傳來聲響,又立馬轉(zhuǎn)過身來。
快步走過來,扶住暈過去的長樂。
百里弘毅怎么這么倔?。?/p>
他不敢用力,怕自己手重弄疼了她。只很輕很輕地擦拭著傷口處的血漬,大概是不小心弄疼了,她緊皺眉頭,伸手拍開他的手,嘴唇微微張開,嚶嚀了聲。
百里弘毅對不起,我輕點。
長樂意識隱隱約約的,她感到有人在給她上藥,很輕,很溫柔,好似生怕弄疼了她。
長樂覺得此人挺有耐心的,低聲細(xì)語的哄著安撫她。
長樂胸前的傷口傷得挺深,這是為了救他所致。
可也著實刺痛了他的雙眼。
百里弘毅惱怒自己一直以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生活,如若自己能力強,是不是阿耶不會出事,是不是她也不會因為自己受傷?
百里弘毅為長樂涂抹完藥后,為她輕輕的蓋好被子。
而他便坐在床榻邊靜靜的看著長樂,眼神至始至終沒有離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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