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注視下我搖了搖頭,我張開手心想要將那層薄汗揮發(fā)掉,當我再次直視那些黑洞的鏡頭,腦海中便會想到如果是田柾國,是不是也會這般恐懼。
當他選擇公開錄音的時候會不會害怕,此刻的他是不是整躲在某個角落瑟瑟發(fā)抖,閔玧其說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我真的要親手毀掉一個孩子嗎…
將他掩藏已久的傷疤血淋淋的撕開么,將他重新推入水深火熱的地獄么,為了自己的茍且,便隨意踐踏無辜的自尊么?
那么…我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區(qū)別。
于是我重新拿起無線話筒,樸智旻見狀只好擺正自己的身子。我們?nèi)瞬⑴哦?,卻不是同列的存在,世界上存在無數(shù)條路,渺茫的幾率會重合為一路。
易居白“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到此參加這場發(fā)布會,在提問之前,我希望在座的各位可以先聽一聽我要說的?!?/p>
易居白“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我,總幻想著有一天可以憑借自己逃離那個地方,從前懦弱無能又自卑的自己在學校沒少被欺負,每天默默忍受著的欺凌,注定成為出氣筒。”
易居白“就連被稱為家的孤兒院都讓我遠而避之,我依舊害怕被孤立的日子,我討厭獨自一人度過每一個黑夜。”
易居白“可我是幸運的,三年前有幸被金家收養(yǎng),也使我擁有一個名義上的家。我不習慣嗟來之食,便總會盡自己所能回報一些。我始終不能眼睜睜看著有人步我的后路,無論是我從前、現(xiàn)在或是未來的經(jīng)歷,我都不希望。”
我輕柔的聲音透過話筒傳到每個人耳邊,臺下十分的寂靜,所有人都默默聽著我的講述,可突然偏離的話語讓金泰亨一驚。
我隱晦含蓄的批判著,無論是曾經(jīng)的苦難,還是現(xiàn)在的卑微,我想讓所有人知道自己所遭受的一切不公。我假意順了順自己耳邊的碎發(fā),寬松的的袖口便向上滑落一段。
一道道愕人的疤痕時有時無的閃過所有人的眼前,干涸的暗紅是如此的顯眼,眼尖的記者立馬拍下此幕,臺下開始出現(xiàn)熙熙攘攘的討論聲。
金泰亨“你給我閉嘴!”
他一把牽制住我握話筒的手,手腕被他掐的生疼,他沉著嗓音警告著我,眼里的憤怒洶涌而出,臺下的金父也坐不住椅子。
樸智旻卻一把奪過我手中的話筒,用自己的手將話筒支在我面前,他帶有裝飾戒指的手指就近在我眼前,看著他親自為我舉著的手臂我不敢多做耽擱。
易居白“我不知道我犯了什么錯誤,要遭受如此多的懲戒,我也不知道是自己的人性被扭曲,還是和這個地方完全不契合?!?/p>
樸智旻“說完了嗎?”
臺下的記者早已沸騰,見我點了頭他便收回手,自己則對著話筒,金泰亨一把扯過我的手臂,承受不住如此外力的我險些跌下椅子。
樸智旻“借此機會便介紹一下自己,我叫樸智旻,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沒辦法我就是樸家的私生子?!?/p>
樸智旻“今天來參加我未婚妻的發(fā)布會,沒有什么其他的含義,就是給她撐場子。”
樸智旻“無關(guān)其他,我樸智旻是她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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