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謠。”
兩人聞聲向餐廳入口的方位看去。
謝生痞痞一笑,蘇謠則是略顯驚慌。
“裝作不認識我?”歐陽御扳過蘇謠側(cè)過去的頭,邪魅說道。
“歐陽少好?!?/p>
歐陽御揶揄開口:“看來謝大少把你調(diào)教的不錯,就連人,都乖了許多。”
蘇謠不敢反駁。
她反駁了無數(shù)次,可換來的結(jié)果,往往都是變本加厲的侮辱謾罵。她無力為自己的行動買單了。
他眉間暗藏著幾卷不悅,手里的力度不禁加大,按的她生疼。
“啞巴了?”他尾音拉長,幽冷的靜眸像是能一眼穿透蘇謠凌亂的內(nèi)心一般銳利。
“沒有?!?/p>
“呵?!敝x生冷笑一聲:“歐陽御被,你這是來‘驗貨’?”
分明就是送出去的東西,現(xiàn)在又是哪門子關(guān)心?
“‘驗貨’?”歐陽御冷笑著挑了挑眉,下一秒,他的手毫無預(yù)兆地放在了蘇謠的豐盈上,狠狠捏了兩下。
蘇謠捂住嘴才忍住沒叫出聲,可臉蛋卻是紅的如同樹上成熟的果子嬌嫩,眼里也多了幾分怒意。
他這是在干什么?當(dāng)眾侮辱她嗎?
“這才叫‘驗貨’?!彼质棺懔饽罅艘幌?,這才將她放開。
蘇謠身子柴瘦,可該豐滿的部位一樣都不差。光是這搖搖欲墜地身子就能讓人神魂顛倒了,更別說是親自試一試這飄飄欲仙地手感了。
歐陽御自然是不會領(lǐng)悟什么叫做憐香惜玉的,他與她的一切肢體親密接觸,都僅僅建立在發(fā)現(xiàn)與復(fù)仇之上,哪里談得上是情感或是享受呢?
“歐陽御,你這是吃醋了?”謝生壞壞的笑了笑,對著歐陽御調(diào)侃起來。
歐陽御滿不在乎地看了一眼日暮途窮的蘇謠,奸笑道:“吃醋?誰的醋?這個人人即可上的女人的醋么?”
蘇謠的眼前漸漸迷離,她開始認為這個男人陰晴不定了……她看不懂他,他也讀不懂她。
他們兩個之間,永遠相隔著一道痕跡——真相。
僅僅是這輕薄的紗絲,卻也能讓兩個本無關(guān)聯(lián)的人日夜仇恨著對方。在這偌大的城市,他們就是這么無緣無份。
……
窗外下起綿綿細雨,朦朧的街巷在這涼城之中跋涉印記。在初初萌芽的滋潤與淋浴下,綻放的小花骨朵就像是一位含苞待放的姑娘一樣嬌滴滴的。
雨露與青絲在珩續(xù)市的潔凈上沾染春味兒,不僅僅融入自然的清新,甚至還能恬靜品出幽谷中的猿鳴……
街道上的人群稀疏,在遠處的斜坡上勉強能看到幾把色彩斑斕或是暗色色調(diào)的雨傘,時而交錯,時而分散。
迎春花的分布廣闊,在人群集中的小公園或是百花齊放的花壇。在百貨大樓的樹林陰處,隱約能感受到潤土滋養(yǎng)嫩草的芬芳。
春天的氣息濃密而又淡雅的隨風(fēng)飄散,沒有方向的征程散落人間的每一處角落。在不起眼的地方撒下萬物的種子,期待著一次又一次的驚艷。
沒有人煙阜盛,也無槍聲刀影,這樣的清閑雖是片刻但也是綿密從容。
世間的美好不計其數(shù),可真正的美好卻往往駐藏在每個人內(nèi)心深處的靜雅大堂之中。
一杯甜牛奶,一本時裝雜志,一臺筆記本電腦,一盞小臺燈,一副金絲邊框的眼睛無序擺放在簡約小圓桌上,借助春雨,來聽心放聲。
敲打鍵盤的聲音整齊劃一,女孩兒的喘息聲均勻密布。她的長發(fā)落下,周圍散發(fā)著些許清淡的煙味。
不是很濃郁,卻又很優(yōu)雅。
莫桃之推了推眼睛,伸了個懶腰,又端起那杯還冒著熱氣的甜牛奶,吹了吹,微微抿了一小口,也覺得胃中暖暖的。
她在陽臺上吹著風(fēng),嘴角的笑容彰顯出她只是一個位二十三歲的小姑娘。心無雜念的感覺太舒適了,以至于讓她發(fā)怵自己會陷入溫柔鄉(xiāng)。
“吃點水果。”沈?qū)⒗_只關(guān)了一半的移動門,端著一盤草莓放在桌角,不會輕易摔落在地,也不會浸染莫桃之最喜歡的那本雜志。
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莫桃之身后,手法嫻熟而又細膩地在為莫桃之捏肩。這樣的相處讓莫桃之不禁回想起幾年前的沈?qū)?,也是這么的溫柔……
她多希望,沈?qū)⒛苓@樣一直陪著她,她又多畏懼,這一切的一切,僅是一場不臨邊界的夢……
她插了一塊草莓:“我記得你以前總是會幫我按摩的。”
沈?qū)⑺拈L發(fā)劃起,又順著弧度放在她胸前:“以后也會的?!?/p>
她失聲甜甜地笑了笑:“好啊?!?/p>
她與他閑聊了兩句,莫桃之才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對了,任勇的緊閉時間也差不多快到了,他被提前一個月放出了?!?/p>
“有打算了?”
莫桃之打了個哈欠,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沒有。”
“嗯?!鄙?qū)⒛闷鹚难劬Γ瑤退旁谝粋€復(fù)古的眼鏡盒里,這才又坐下來幫她按摩肩膀:“姜甄斕還會有用處的,要在她還沒被任勇利用之前利用她。”
“前幾天我還看到她來著,看樣子是把我恨的不輕。不過她辦事兒算是干凈利落,我覺得挺中用的?!?/p>
莫桃之對于姜甄斕的看法一直屬于信任,換句話說,只是覺得她是個自己的好幫手。只要給足她利潤,她就能無誤差的協(xié)助自己。
姜甄斕錯就錯在太過于心急,利用一些不正當(dāng)?shù)氖侄蝸砼实堑匚慌c榮譽。以她的身價,即便是任勇不會重用她,就是林婺葳或是莫桃之也會主動來提拔她的。
可惜為時已晚,她如今是想回頭了,可是呢?人生哪里是有回頭路的?她只能不顧一切荊棘險阻去奔向莫桃之,牢牢投靠莫桃之。即便這條路是存有風(fēng)險的,那些也是她唯一的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