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壓在了箱子之上,幾個魁武健壯的黑衣男人哥哥手執(zhí)武器,對著屋里指去。
如此同事,陸景郁莫桃之兩人已經(jīng)順著管子安全著地。
莫桃之像是計算好了一樣一拉繩子,樓上傳出的驚呼聲比她預想的還要大出兩倍。
還沒等二人喘口氣,就又跑遠了。
……
回到車里,莫桃之給林婺葳打了個電話。
“婺葳姐,我們剛才差點被歐陽御的人抓住,現(xiàn)在是回不去了,你們不用等我們了?!彼诟瘪{駛上,有些疲憊。
林婺葳聽到她險些遇難后有些大驚失色:“你們現(xiàn)在怎么樣?”
莫桃之拍了拍陸景郁的手臂,后者抬起離合,準備離開。
“我們已經(jīng)安全了,要回家了。婺葳姐你們也小心點兒,他們有武器的?!?/p>
“好我知道了,注意安全?!?/p>
……
“老大……”幾個黑子男人被噴了一身的干粉,狼狽不堪的站在歐陽御身后。
“廢物!區(qū)區(qū)兩個人都抓不到嗎!”歐陽御大怒,一氣之下給了那個開口的男人一巴掌,又平靜坐下,擦了擦手,低眼看著久跪不起的蘇謠。
“是廢物就要除掉,是不是啊蘇謠?”他的話沒有感情,讓人聽不出是喜是怒,但只有在蘇謠耳中,卻是給她帶來數(shù)不勝數(shù)的畏懼。
他的意思,無非就是要將謝生除掉!
謝生已經(jīng)被他的手下
“歐陽御……”她的聲音已經(jīng)吼的沙啞,以至于說起話來除了干澀甚至還有微許疼痛。
她的聲音很難聽,但還是硬著頭皮撐了下去。
她不敢去看歐陽御的眼睛,對著地面,一滴淚珠滴了下去,她繼續(xù)跪求:“我求你放了他……”
“呵?!睔W陽御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他總是這樣讓人摸不出他的心思,從前蘇謠是他秘書的時候也是。
蘇謠從別人口中聽說他是個陰晴不定的人,也是個冷血無情的人,但當她得知別人口中的歐陽御是如此不堪一擊時已經(jīng)為時已晚。
有時候,她真想就這么離開這個世界,可那個禽獸竟然要拿自己的父母威脅自己!她永遠都是他手上的一枚棋子,她躲不掉的,她逃不掉的……
“你以為我會對你心軟?呵。”他又冷笑了一聲,后又毫無憐香惜玉地捏住她清癯的下顎,狠狠地捏緊,用犀利的眼神去盯著她那雙不敢直視自己的清澈雙眼。
就是這樣一雙清澈的眸子,在他心中和眼中,都是最污濁的。他多看一眼都會覺得無比厭惡,無比惡心!
他一字一句說出口:“蘇謠,你是我見過最賤最賤的女人!”
呵……他又這么侮辱自己了。
蘇謠的心像是被千軍萬馬踐踏過一遍又一遍一樣的疼痛,那種刻骨銘心的痛已然在她的心中再一次刻上一道深沉而又刺眼的疤痕,讓她的身體或是靈魂染上了骯臟的標簽。
她以為這是最殘酷的,可最殘酷的是歐陽御對她的棄之不顧……
他不會去心痛一個對他而言侵奪自己心上人的女人。蘇謠嗎?她不配得到救贖。她的救贖,即將會被他親手殺死!
她的頭不爭氣的抬起,身體抖動的厲害,聲音顫抖而沙啞:“你放他一命吧……我去給楚念賠罪……”
“楚念”這兩個字深深刺痛了歐陽御的心,他像是被點燃一眼一把將蘇謠拉向自己,毫不猶豫地扇了她一巴掌,又惡狠狠地看著她那雙被打的生疼而即將流出淚水的眼。
“賠罪?你打算什么賠?”他的語氣充斥著嘲諷。
楚念是他心頭上的寶貝兒,是無人可替的人。她如今想要為自己的罪行贖罪,她可真是高看了自己。
“隨你……”蘇謠眼眶猩紅,渾身乏力,似乎下一秒就要癱倒下去,再也無法直視這個推她入無底深淵的男人。
“你喜歡他?”
蘇謠身體猛然一顫。霎時間,她的大腦空白,眼前是灰蒙蒙的一片,呼吸靜止,似乎血液已堵塞,身上的一切器官停止運作。
她不知道該如何答復這個問題。她喜歡謝生嗎?不,她不喜歡,那個玩世不恭并一次次傷害自己的男人嗎?她不會喜歡他的。但……她不想讓他死,那段時間,是他帶給她快樂的。
他漂泊萬里,只為給她買一份她心愛的麻婆豆腐;他在家族企業(yè)與自己之間選擇了她;他在自己最低落的時候,矢志不渝地陪伴自己;他一遍又一遍對她說著情話,他說他愛慕自己,卻不求自己能夠接受他。無論你什么身份出現(xiàn)都好,只要他能陪著自己,他就心滿意足了。
他說他要贖罪;他說他愛上了一個愛而不得的人;他說他不會放棄,他絕對不會再一次將自己推入深淵。
在短暫的一個月,他對自己的照顧無微不至,似乎他就是那個將要守護她一生的使者,抹平了她的傷疤,并用心去治愈她的傷。
在這段時間,她不止一次提醒自己,她的墮落,歐陽御占絕大部分,但卻離不開謝生的添油加醋。他們是她的噩夢,這個噩夢她無法洗脫,像是生在她的人生中,她怎么都無法掙脫。
就在昨天,蘇時給她打了個電話。聽到父親久違的聲音,她好想哭。
蘇時和吳夢很疼她,不舍得讓她受一點兒風吹雨打,他們的家庭也很幸福,可自從歐陽御的出現(xiàn),一切都變了模樣,他們無法得到曾經(jīng)的生活了,他們像是罪人一樣,一輩子都要生活在楚念的陰影里。
“蘇謠?!睔W陽御忍無可忍。她竟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發(fā)呆!
蘇謠像是被打破夢境一般驚醒,慌忙地看著她,就像是一只受驚的兔子。
“我……”她囈語著,嘴里含糊不清:“我不喜歡……”
“不喜歡?”歐陽御挑了挑眉,饒有興趣的揚了揚嘴角,卻還是讓人望而生畏。
他與生俱來的魔鬼氣質是讓人不可仰慕的。
“那就讓他去死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