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皇叔》文/卿卿阿沐
“師父,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
“從未見過?!?/p>
夜 青翀臺
“我說,你怎么混的這幅德行?。俊蹦聲猿商稍谖业耐壬下犞抑v著這幾個月發(fā)生在焚情崖的事兒。
“怎么混的,老子還沒開始混呢,師父一天好一天壞的,儒墨師姐更是天天一副想殺了我的模樣?!蔽易陂缴希乐鸹ǜ?。
“曉成,吃飯了。”袁浮光推門進來。恰好看見榻上的我和躺在我腿上的穆曉成。哼了一聲轉頭就走了。
“哎,他是不是誤會了,快追???”我立馬掄起他的腦袋,推他出去。
“得得得,行了啊,我跟他,也沒什么關系,追個屁啊?!蹦聲猿扇嘀晃覓嗟降哪X袋。
“呦,傻子都看得出他對你有意思?!蔽铱吭陂T旁做挖鼻狀。
“我知道。”穆曉成回了我簡單的三個字。
“那你這是?哦,你喜歡大奶子的?!蔽乙荒樍私?。
“不是,心里有人了?!蹦聲猿缮瞪档男χ?,就像我們第一次見面那樣陽光,可卻又像是苦笑。
“對了,這個給你。”穆曉成從身上解下來一個香囊。遞給我。
“喲,這是干啥?定情信物啊。”我嘲諷的接過香囊。
“得了,臉怎么這么大呢?這是源夢香,安眠的。收著吧。今日我是與師叔來的,明日我就要走了,下次在酬蒼大會見吧,你會參加吧?!蹦聲猿赡闷饎Γ叱龇块T,撩起額前的碎發(fā),回頭問我。
“那是,我...我與人打了個賭,一定要贏的啊?!蔽冶苤鼐洼p的告訴了他,而他似乎對那人是誰并不感興趣。
“好,我會支持你的?!蹦聲猿赊D身回來,扒在門口。
“好好好,知道了?!蔽姨唛_他,做了個鬼臉,關上了門。
深夜
“大白云,我以后叫你大白云好不好?”
“你,隨你?!?/p>
“我沒有,你相信我,師兄,我沒有,啊啊啊~”
“啊,我沒有?!蔽覐拈缴象@醒,臉上的淚痕依稀可見。
“噩夢嗎?”我拍拍自己的小心臟,躺下,可是剛才的感覺太真實了,不管是刺穿胸口的劍,還是掉下懸崖的的那種無望,委屈與撕心裂肺,就像親身經(jīng)歷了一般。
“訴離?你怎么了?”門口傳來師父的聲音。
“沒事,師父,我就是做噩夢了。”我捂著小心臟下了床,走到門前開了房門。
“訴離,出來一下?!碧A云拍了門后,說了一聲。
“哦。”我立馬披上長衣,踩上長靴就出了門。
“師父,怎么了?”問話的時候我的一條胳膊還沒塞進袖管里。
“給?!碧A云倒是衣冠整齊,一手背著,一手伸向我,手中立著一塊兒木頭。
“師父,這木頭是什么啊?”我終于把衣服穿好了。
“這是辰夢香,安神之用?!碧A云拍了一下我的頭。
“哦,穆曉成也給了我一個,叫叫什么源什么香?!蔽以谏砩戏艺?,卻發(fā)現(xiàn)放在了枕頭下沒有拿來。
“源夢香?”藺云拍在我頭上的手頓了頓。
“對,就是這玩意兒,你們也真是的,都送我安神香干什么啊?!蔽医舆^藺云送給我的辰夢香。
“你?怎么樣?”藺云擔憂的看著我。
“我?還能怎么樣啊,好的不得了???”我一時間摸不到頭腦。
“那個源夢香以后不要再用了,不適合你。以后離穆曉成也遠點?!碧A云放下手,握了握拳,像是不舍的看了我一眼,便走了。
“什么合不合適啊,不都是安神的嗎?穆曉成又怎么惹到你了?”我一臉鄙夷的回了房。不過藺云這個人真心不錯。
“終究還是躲不過嗎?”夜間冷風刮起拐角的白色衣衫。
清晨 云暮殿
“縛曉沉墨,復鼎而進。暮曉浮白,云鼎而出。”藺云坐在最前頭,品著茶,翻著書,念著口訣。偌大的云暮殿,在幾個月前我終于和所有人一樣了,在這個大學堂里練劍。不過站在最后排,都快到門口了是什么鬼啊,這樣我還怎么看藺云啊。
“哎?我為什么要看藺云啊?”我慌忙的打斷腦子里冒出來的想法。
“訴離!”藺云的聲音從前頭傳來。
“我剛才念的口訣是什么?”藺云放下書,定定的看著我,而我出了站的直直的,不知道該干點什么。直到所有師兄弟都回過頭來看我。
“呃呃,白...白什么來著?啊!大白云。”我緊攥著劍,唯一能想起的只有夢里的那句大白云了。
“哈哈哈哈哈~”我在所有人笑聲的包圍下,只能訕訕的撓撓頭。卻一撇眼看見了一臉黑氣的藺云,攥碎了...茶杯。
“繼續(xù)練!”藺云怒吼了一聲,便站起來游走在陣列中。所有人立馬禁了聲,回復了剛剛的姿勢,練著。我也馬上提起劍,擺正了手的位置。開始按著學過的招式操練起來。
“你覺得就你現(xiàn)在這種水平,能活著從初賽中活著回來嗎?”不知何時藺云竟到了我的身旁,當他邁出云暮之后,我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對于我,就這么失望嗎?”我慢慢放下劍,轉身對著云暮漸漸關上的門說。
“怎么,最近又怎么惹師父了?”岑鄂師兄站到我身旁。
“恩?什么叫我惹他啊,不知道他抽什么瘋。”我撿起劍,走向前排,不想在讓任何事煩我,包括藺云,明明昨天還覺得真不錯的人,今天怎么就吃錯藥了呢。我想不通,也不想去想,我只想贏得比賽,得到我應有的自有,至于藺云,只是我?guī)煾噶T了。
午間 飯?zhí)?/p>
“啊?今天怎么又是大白菜???”我終于忍不住了,看著眼前相處了數(shù)月的大白菜,我真真的吃不下。
“淡定,這還有胡蘿卜?!鄙砼缘氖鶐熜铸従箱矈A了一片胡蘿卜放進我的碗里。我滿臉黑線的惡狠狠的瞅著他。
“哎,小師弟,別急啊,這還有豆芽。都給你,都給你。”說著一堆豆芽又摞上了碗。這個十六師兄人不壞,就是和我日?;?。這幾個月里見面除了互懟好像還真沒干過其他的。認識他無非大師兄對他日常照顧有加,要是不知道這倆人是師兄弟關系,我能腦補一萬字文雅恬靜忠犬攻*傲嬌鬧騰炸毛受的********。怎么說我也是個腦洞大開的小寫手,什么場面沒見過。
“好了,你們兩個,快吃吧。”岑鄂師兄默默的收拾了龔鞠洳弄得滿桌豆芽后,又語重心長的教育了我們一番。
“龔鞠洳,我看是巨乳吧,一天天娘們唧唧的?!蔽也逯植粦押靡獾目粗?。
“啥?你敢不敢再說一遍?你他娘的才巨乳呢?!饼従箱矓]起袖子向我撲來,我哪怕他這小身板,定然也是擼袖子了。
“你們兩個給我停!再鬧誰都沒有飯吃!”岑鄂師兄兩手啪嘰的拍上我倆的腦門。我倆看著大師兄,慢慢的放下了手,但是,在岑鄂師兄放下手的那一刻,我倆又如餓狼撲食一般‘糾纏’到一起了。
“咣嘰!咣嘰!”飯?zhí)玫拇箝T被大師兄岑鄂淡定的關上了,就剩我和龔鞠洳坐在門口的青石板上,這屁頓兒給我倆坐的。
“你這小情郎也不心疼你啊,就這么給你扔出來了啊。”我用右手支撐著站了起來,揉了揉可憐的小屁屁。
“滾,明明扔你扔的重一些。”龔鞠洳立馬跳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土。
“得了,不和你扯皮了,想不想吃點好的?!饼従箱泊钌衔业募纭?/p>
“你有法兒?”我突然來了興趣。
“那是,你不知道今兒個是燈會嗎?一定有好多好吃的。去不去?”龔鞠洳挑了挑眉。
“那是得下崖?”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怎么?不敢了?”龔鞠洳推開我的肩。
“切,老子好久沒吃肉了,怎么不敢了。”我反推了他肩膀一下。
“好,下晚課后,我去你的青翀臺找你?!饼従箱驳怪吡藥撞?,笑了笑轉身跑走了。我踢開腳下的石子,反正藺云也不在乎我,為什么還要顧及他呢,哼。
夜 青翀臺
“臥槽,這小子啥時候來???等的老子花都謝了?!蔽遗吭诖翱?,玩著窗臺上僅有的一盆蝴蝶蘭。
“小子!走?。 饼従箱驳念^突然從窗上垂下來。
“啊啊啊~臥槽!你出場方式能不能正常一點啊?!蔽乙黄ü傻诘厣?。龔鞠洳翻了進來,扶起我。
“算你還有點良心。”我撐著他站起來,揉了揉我一天之內(nèi)遭了兩次殃的小屁屁。
“臥槽,你為啥穿這么帥???”我才看清他,一身碧藍綢,白玉靴,長發(fā)不再規(guī)規(guī)矩矩的束起,碧藍頭帶編入一小縷稀松辮子里,垂在腦后墨發(fā)之上。
“等會哎,一定也會有很多漂亮姑娘啊?!饼従箱沧旖俏⑻В瑳_我眨了一下眼睛。我恍然大悟,瞇起眼睛,給了他一個大大的贊。
“等我,老子也要換一身。”我立馬打開我的衣柜挑了起來。龔鞠洳陪我捯飭了一會兒,終于受不住了。
“我去,大爺,完事兒沒???”龔鞠洳支起犯困的眼睛。
“了事!”我拍拍衣裳走出來。我選了半天,奈何來的太匆忙,出了焚情崖的‘校服’也沒幾件不紅的衣服。最后還是選了一件綠色的綢子半衣,青色的內(nèi)襯與白色的外裙。
“喲,你不是一直喜歡紅色嗎?”龔鞠洳拄著腮幫子問我。
“你不懂,要想生活過得去,身上總得帶點綠?!蔽艺罩R子整了整領子。
“等等?!饼従箱餐蝗徽f,然后徑直走到銅鏡旁的床邊。掀起枕頭,拿起那個被我遺棄了很久的白玉簪。
“這就好了?!饼従箱材弥子耵?,解開我用紅繩束起的長發(fā),用手撩起我兩耳旁的碎發(fā),一起盤在腦后,讓散亂的長發(fā)看起來規(guī)矩了不少。
“得了得了,我又不是娘們,用這個干嗎?!蔽蚁肷焓终?,卻被龔鞠洳阻止了。一看這個白玉簪,就能想到藺云,一想到藺云就鬧心。
“好看!”他硬生生的憋出兩個字。
“你們兩個半夜如此打扮,是要干嗎去?”門口傳來熟悉的聲音。我倆受到驚嚇,一時身體僵硬,頓頓的扭脖子看過去,果然!大師兄。然而我倆還停留在龔鞠洳幫我梳頭的動作。
“大師兄,你聽我說,我和十六師兄什么都沒有?!蔽一琶Χ愕狡溜L后邊。
“現(xiàn)在是解釋這個的時候嗎?”龔鞠洳一倆黑線的向我吼著。
“十六,你還記不記得答應過我什么?!贬跽驹陂T口冷冰冰的說。而巨乳站在大師兄面前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大師兄至少比我倆高十公分,這萌萌的身高差。
“臥槽,有故事啊?!蔽乙呀?jīng)準備拿小板凳和爆米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