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清跟賀端去酒樓,將事情跟劉雅蘭和劉承業(yè)說了一遍,讓他們安心,隨即便跟他們道別,二人共乘一騎的回了村。
當(dāng)他們路過河邊時,老遠就聽到一群婦人在那河岸邊,邊洗衣服,邊大聲議論著別人的長短。
期初葉婉清沒在意,但忽然聽到有個婦人提到了賀秋冬的名字,便勒住韁繩,示意馬兒停下,她要仔細聽一下這群長she婦在說賀秋冬什么壞話。
“賀田氏也夠慘的,以前在村里彪悍無理,不論男女,不管在體力還是辯斗上,都不是她的對手,現(xiàn)在居然被一個身子單薄的婦人欺負的鼻青臉腫,雖說她是有點活該,但我們也得引以為鑒。
我們都是生過兒子的人,甭管兒子娶沒娶親,都是要做婆婆的,若是我們的兒媳都像賀老三的媳婦一樣蠻橫霸道,把悍婦婆婆制成那樣,那我們將來肯定沒好日子過!”
葉婉清認識這個婆子,她能如此高談闊論,可不是為了為賀田氏說話,更不是為廣大婆婆提個醒,而是單純的跟葉婉清有過節(jié)。
不過不是同她結(jié)下的梁子,是之前同原主為了一點口角積下的怨,她便一直在背地里壞她名聲。
她同一般人不一樣,別人罵的都是臟話,而她卻總是一副有理可辨的樣子,給眾人洗腦。
她這副偽善的面孔偏巧能騙過那些村婦,各個聽得是聚精會神,對她的話深信不疑。
但也有婦人是不合群的,見她如此得人心,便想著拔尖,用力的將衣服扔在石臺上,將所有洗衣婦的注意力都引到她身上,
隨即,她冷哼著說道:“這都是哪年的老黃歷了,現(xiàn)在可不興說賀田氏和和老三媳婦的事兒?!?/p>
“那現(xiàn)在興啥?”
“當(dāng)然是賀家六姑娘秋冬的事!現(xiàn)在都傳開了她不是賀勤的親生女,跟賀老三同父同母,是賀勤四弟的孩子,真沒想到賀勤那樣一個假仁假義的假秀才,竟能做出這樣的善舉,反正就是他們兩兄妹不念養(yǎng)育之恩,跟賀家決裂,現(xiàn)在那個賀秋冬更來勁兒,竟跟那些麥工眉來眼去的……嘖嘖,養(yǎng)育之恩都不念的白眼狼果然不是個好東西,興許也是同她那個三嫂子學(xué)的……”
“噗通!”
“哎呀!嚇?biāo)牢伊?!?/p>
忽然,一塊石頭猛然落水,驚得那些婦人差點就坐不穩(wěn),落入河水里。
她們下意識往河邊看了一眼,見葉婉清正一肅著臉瞧著她們,她們心虛的趕緊低下頭。
“別以為青天白日的聚眾說人壞話,就不會遭報應(yīng),如果再讓我撞見你們扯我們家的閑話,我就讓你們瞧瞧什么叫做現(xiàn)世報!”
葉婉清又拿起一塊大石頭,待她說完,再次用力甩向河水里,水花恰好濺到了那兩個多嘴的身上,氣的她們沖葉婉清大吼:
“哼!你拽什么?你自己什么德行,還不讓人說了?!你連齊大牛都勾搭上了,害得齊田氏被休,整日以淚洗面,若是真有現(xiàn)世報,以你做的這些風(fēng)流事,早就該死無葬身之地!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