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烏云步入天端,籠罩白云,太陽。風(fēng)契合著烏云的一舉一動也開始肆虐的呼喊,奔跑,直到烏云密布。
瀟瀟暮雨,一滴滴打在昂著頭的少年臉上,仿佛沒有任何人看得見他臉上的淚水,和神情。
盡管抑郁住的哭聲再小,再細(xì)微,肩膀確仍然止不住的顫抖,身在母親葬禮上的顧琛身邊卻沒有一個人來安慰他。
逐漸忍耐淚水的他終于低下了早已濕透了的頭,站在母親的照片面前,不顧一切的用握成拳的手狠狠的擦拭著臉上的淚水,抽搐中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為什么......為什么要留下我一個人......”
直到聽見身后的長輩,劉叔叔喊“小顧。你的父親怎么沒來?”顧琛先是驚了一下,因為他知道這里姓顧的只有他父親,或者他父親的另一個兒子,但完全沒有可能會來。然后才下意識的擦干眼淚準(zhǔn)備回頭應(yīng)話。
不巧,劉叔叔的視線并不在他身上,他順著視線去看對方,確又因為對方實在是高,他只能抬起那濕漉漉的頭,看向?qū)Ψ降哪?。抬起頭來看確是一個長相和自己有一分相像確又截然不同的男人身上。卻又被下一句話怔住“父親他忙于公事,而且也覺得沒必要來,就打發(fā)我來了?!焙苊黠@著話是針對的人就是他顧琛。
這下他也知道了,眼前這個說話咄咄逼人的人就是他父親顧程遠(yuǎn)的兒子顧子疏,聽著名字溫柔,結(jié)果跟顧程遠(yuǎn)一樣的沒心沒肺,另人心寒。
他也終于忍不住這莫名而來的針對,確又想起母親就是因為顧子疏的媽媽才會變成這樣,就下意識的握緊拳頭,不注意面前的長輩就沖著眼前的顧子疏激動大喊一句:“你還來干什么啊!”只是一句話,好看的眉頭卻皺的不成樣子。
顧子疏也毫不客氣,絲毫沒有要顧及旁觀的長輩們的不解聲,和納悶聲就沒有片刻猶豫的吐出了下一句:“作為第三者的兒子,哥哥你難道沒有一點愧疚和不安嗎?”
看著眼前這人說話的心平氣和,卻又有著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顧琛瞬間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沒等到下一句話就抬起握緊拳頭的左手,拉下男人的衣領(lǐng),右手的胳膊向后一彎,用盡全力的將拳頭向前打。
而對方確輕而易舉的用左手接住那個拳頭,緊緊捏住。顧琛沒想到顧子疏既然毫不費力的接住了自己用盡全身的力氣打出去的一拳。因為緊緊握住自己拳頭的手而開始緊張,就只好于顧子疏四目相對開始掙扎。
顧琛沒想到顧子疏放開了手,就將右手握拳一揮打在了自己的臉上,身體又飯條件的向后一倒,跌坐在了地上,雙手扶地,疼痛的發(fā)出了“嘶”的聲音。
寥寥無幾的長輩也開始猶豫了,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的兩難了起來。
顧子疏也沒意料到這個顧琛既然比想象中的弱多了。彎腰,蹲下捏著顧琛別過去的下巴,掰正,對著他敵意的眼神,落下了一句話:“我可憐的哥哥,下次見面我不想再看到你這跟受害者一樣的表情”又靠近他的耳邊呼著熱氣說道:“讓人很不爽?!北闫鹕?,邁起大長腿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顧琛背過身體像累了似的又驅(qū)起了身體,躺在地上無聲的哭了,伴隨著淚又一遍遍小聲的念著母親的名字。
人們看到他這個樣子也嘆息的搖著頭轉(zhuǎn)身就走。
而一個黑影像是籠罩著他一般,彎腰將窩在地上哭的泣不成聲的人抱起:“對不起小琛,我來晚了?!鞭D(zhuǎn)身大步流星般的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