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燼嗤笑一聲,分明是沒有把帝冕放在心上的樣子,伸手若有若無的摸了摸心口的位置,那是帝冕一直想要得到的邪骨所在,帝冕的目光忍不住隨著澹臺燼的動作落在他的心口位置,好在他還知道隱忍,看上去目光沉沉,說是正在想法子毀掉也說的過去。
“宇神的孩子不也是個罪神后嗣,我可沒聽說天族還有誰說起過宇神,何況,就這?”
帝冕眼看著魔神就要把自己當(dāng)年所做的事情都說出來,還沒有找到魔神的魔器獲得那些力量,沒有把握可以戰(zhàn)勝魔神的時候,帝冕還不想和魔神徹底的撕破臉,只是黎蘇蘇也是他未來很重要的一枚棋子,自然是不能在這時候就失去作用,他所做的那些,還是暫時不要讓這些凡人知道,何況這里還有神族在,魔神不怕和神族杠上,他單槍匹馬地,還不想惹上天界。
尤其是,聽說他們又有了一個新的鳳凰戰(zhàn)神的時候,鳳凰鳳凰,怎么那么多的鳳凰這么能打,初凰是這樣,旭鳳也是這樣,希望被他寄予了厚望的黎蘇蘇也能這樣。
“魔神說笑了,蘇蘇還是個孩子。只是不知道魔神大駕光臨是為了什么,總不能是來見見屬下的女兒是和模樣吧。”帝冕將話扯了回來,讓大家都想起來現(xiàn)在不是去想到底是誰說的才是對的時候,而是魔神帶著人打上了衡陽宗,要?dú)⒘怂麄儯茏龀鲞@樣事情的人,說的話又怎么可以相信呢》
衢玄子愛慕初凰,自然不會懷疑她所說的話,兆悠卻看得分明,帝冕看向澹臺燼的時候,眼里分明是嫉恨與忌憚,只是這時候若是能叫帝冕站在他們身側(cè),也是一方強(qiáng)大的實(shí)力,自然不能在這時候揭穿于他,自然是裝作相信帝冕的模樣站在他身側(cè),同時給了自己的大弟子一個眼神,若是帝冕當(dāng)真是如同魔神說的那樣反水,他也能在第一時間攔下他。
只是帝冕想要將事情都推給澹臺燼,卻也要他愿意接。若是原本的魔神說不定真的就會順著他走,只是澹臺燼在皇宮里這么多年,又有穗禾在面前,自然是不愿意叫帝冕繼續(xù)潑臟水在自己身上。
“是嗎,鳥族的公主,你承認(rèn)這堆腐肉,是你們鳥族的鳳凰嗎?”
帝冕心下一驚,他雖然看出來了渙羽是鳥族人,只是他的真身算不上十分稀罕,原以為只是一個普通的鳥族士兵,誰知道后面來的那個姑娘會有如此大的來頭,旁人不知道,他一個親手給蘇蘇下了封印的人還能不知道她到底還能不能算是一只鳳凰嗎?
果不其然,穗禾只是掃了一眼,就像是見到了什么臟東西一樣,連忙轉(zhuǎn)過去,“鳳凰?鳳凰浴火涅槃重生,要想知道她是不是鳳凰還不簡單,給她捅一刀看看能不能涅槃不就是了,哪怕是一點(diǎn)稀薄血脈,也是有涅盤的機(jī)會的,天族的二殿下為龍鳳混血,不就是,天天涅槃嗎,她要是真的算是有鳳凰血脈,燒一下就行了,何必證明?!?/p>
說著,她手中燃起一團(tuán)火焰,極小的一點(diǎn),卻叫她附近的仙門弟子一下子散開,濃濃的威亞落下,黎蘇蘇哀嚎一聲,倒在地上,臉上青筋凸起,額上神紋也是忽隱忽現(xiàn),好似下一秒就要熄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