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夷邊塞
“站??!干什么的!”守邊士兵對面前走來的人大聲呵斥。
“奉仙族賢者劉戍,閑游歸國?!眲⑹χ鴮κ剡吺勘f。
“哈哈,你這人怎么亂放屁,賢者的名號是你這小輩當(dāng)?shù)闷鸬膯??抓起來!”一名百夫長裝扮的人指著劉戍說,并有幾個甲士拿起手中長矛走向劉戍,準(zhǔn)備把他抓起來。
“你這人怎么這么健忘,我上個月出關(guān)就是從你這出的,這你都忘了?”劉戍聽著聲音像是之前出塞時的士兵反駁道。
“哦?是嗎?你說你是賢者怎么能和我一個大頭兵說話,是賢者早從我身上踩過去了,奉仙族賢者世代單傳也沒長你這樣的啊?!笔勘鴮λ姆瘩g嗤之以鼻。
“新收的賢者,族外人員嘛?!眲⑹屑?xì)一想,事情似乎并沒有他想的那么簡單,卻又想不出哪里不對。
此時幾個甲士已經(jīng)走到劉戍身邊,想要拿下劉戍卻無法辦到,幾個身強(qiáng)力壯的甲士竟無法移動一名看起來略顯瘦弱的少年!
此時那名說話的百夫長摘掉了自己帶著面罩的頭盔,露出一副在劉戍從前看出的標(biāo)準(zhǔn)的反派嘴臉
我就不該信了你的鬼話,我艸!
“奉伯,你這動作不怕族長怪罪下來嗎?”劉戍雖然內(nèi)心波瀾,但仍強(qiáng)做鎮(zhèn)定對面前的奉拓說道
“不用想你那靠山族長了就是他下的命令,真以為憑你那幾分歪才能成賢者?不過是利用一下罷了?!狈钔卮笮Φ?,招呼幾名甲士散開,單手手持握長戟,指向劉戍。
“還有什么要說的幫你轉(zhuǎn)告?!狈钔匮b模作樣的對劉戍說。
“嗯,你等我想一下?!眲⑹f道。
奉拓想直接劈了這個在他面前蹦噠了快半年的“賢者”,又礙于幾個裝作甲士的小輩的面子,不想言而無信,崩塌他在族中的人設(shè),于是便讓劉戍說他的“遺言”。
“自我出生起……”劉戍開始講述自己的“遺言”。
奉拓覺得氣氛似乎有些不對,連風(fēng)雪似乎都有些想要停息下來,他來時可了解過這邊塞的風(fēng)雪萬年從未停息。
劉戍看起來似乎也忘記了自己的處境,說的眉飛色舞,神態(tài)表情頗為豐富,不知道的估計都以為自己看到了沙雕……
幾個站在旁邊的偽甲士都是些家族里嬌生慣養(yǎng)出來的所謂天驕,平時連城都不讓出的他們來到這邊塞,對族外的一切事物都感到好奇,但畢竟凡事都有個度,新鮮事物過段時間就會變得厭煩,跟別提面前有個沙雕在眉飛色舞的助興!
一個時辰過后~
“停!”奉拓實在忍不下去了,叫停了才講到自己六歲往事的劉戍。
旁邊的偽甲士們早已凍的搖頭晃腦不知所措,他們本想著換上鐵甲說話間便完事回去換衣服回城了,誰知這一拖就是一個時辰,他們還沒修行到肉身凈的境界,雖然啟靈已久靈根已穩(wěn)固但仍然不夠看。
“怎么,不讓我講完?”劉戍似乎緩過神來。
“三句話以內(nèi),多的老子記不?。 狈钔貙τ趧⑹暗男袨樗坪跤行佬叱膳?,大聲喊道。
劉戍一時間無話可說,望著湛藍(lán)的天空,那北方雪原上的如墨入水的兩點,心有不甘,難道自己真要隕落于此?自己還沒享受生活呢!我還是處男!
等等
兩點……
劉戍瘋一般的跑向那兩點,邊跑邊喊:“兄弟救我!這里!奉拓你大爺!”
奉拓也是一驚,以為他臨死前嚇破了膽,開始瘋癲。
“你再罵我也沒用,賢者?多風(fēng)光的位子啊,你要有點腦子就不該把自己的倚仗全部交給族里,下去的時候可長點心吧!”說完奉拓抄起長戟便追上去,欲一戟將劉戍斬于此地。
“唐叔你是個修仙者嗎?”楚雲(yún)問著走在前面的唐道乾。
“不是,修行者這東西似乎天生高人一頭,我要是修行者你早凍死在街上了,你還年輕以后若是成了修行者可要守住本心,切不可隨心所欲?!碧频狼瑢Τ?yún)說道,并從包里掏出來塊肉干拿在手里開始啃。
“那你到這干嘛?每天抱個吃的啃,也不知道給我點。”楚雲(yún)看著唐道乾手里的肉干說道。
“想要得到報酬可是要付出代價的,這世界可沒有免費的午餐?!碧频狼馕渡铋L的說
他倒是沒想到當(dāng)初他的老師教他的話竟會以這種方式說給別人。
“那你吸的是啥?漿糊么?”楚雲(yún)對唐道乾的話反駁,并伸手想要勾唐道乾的大口袋,但唐道乾伸手將行李袋舉過了頭頂,楚雲(yún)勾不到……(●—●)
唐道乾也是一愣,當(dāng)初自己怎么沒想到,遂看著楚雲(yún)哈哈大笑起來,楚雲(yún)被這突如其來的笑聲嚇的一哆嗦。
“收起你那銅鈴般的笑聲吧,這肉干我不要了好不好?!背?yún)對著唐道乾說道。
唐道乾感受到了久違的輕松感,于是從自己那像搬家般的大包里掏出了一塊肉干遞給楚雲(yún)。
“喏,給你?!?/p>
楚雲(yún)肉干拿在手里還沒捂熱乎,前面便傳來了欠打的叫喊聲……
“奉拓你大爺!你沒吃飯嗎跑這么慢!求求你砍死我!哈哈哈菜雞!唉你砍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