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溫情的弟弟!
魏姝腦子轟的一下子。
金子勛“不認識。”
魏嬰“你一定認識。”
魏嬰直直的盯著金子勛的雙眼,顯然是在發(fā)火的邊緣。
魏嬰“數(shù)日前,你在甘泉一帶夜獵,追著一只八翼蝙蝠王,逃到了岐山溫氏殘部的聚居地,或者也可以說是拘禁地。你帶走了一批溫家門生,為首的,就是溫寧?!?/p>
金子勛“不認識就是不認識,我可沒那種閑心,去記一只走狗的名字。”
金子勛這是打定了注意裝作不知情了。
魏嬰“好,那我就說的再詳細一點?!?/p>
魏嬰“你追不上那只蝙蝠王,又恰好遇到上前查看異象的溫家門生,你便強迫他們背上召陰旗,給你做活誘餌。他們不敢,出來一個磕磕巴巴與你理論的人,他就是溫寧?!?/p>
魏嬰“拖拖拉拉間,蝙蝠王逃跑了,你就將這幾個人暴打了一頓,強行帶走,他們就不知所蹤了,還需要我說更多細節(jié)嗎!”
活人背召陰旗!
如此心狠手辣比溫晁,魏姝只知金子勛傲慢至極未曾想此人居然能心狠手辣到如此地步。
金子勛“魏無羨,你什么意思,你管我要人?難道你想替那幾只走狗出頭嗎?”
魏嬰“你管我想出頭還是要斬頭,把人給我交出來就行?!?/p>
金子勛“魏無羨,你別太猖狂了,你站在這里還敢這么放肆,你真以為自己所向披靡,沒人敢惹你了是不是!”
金子勛“你這是要翻天嗎?”
魏姝憤憤的攥著劍柄,仿佛下一秒就要出手教訓金子勛,一旁的藍曦臣趕緊攔下了魏姝,現(xiàn)在是百花宴,她若是在此動手打人,只怕仙門百家都不好交代。
然而魏姝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一件事,那就是,溫寧,絕對不能有事。
魏嬰并沒有注意到魏姝,不屑的挑了挑唇角:
魏嬰“你這是自比為天嗎?恕我直言,你這臉皮,也太厚了些吧?!?/p>
此話一出,全場瞬間安靜了,曾經(jīng)溫氏自比為日,耀武揚威欺壓仙門百家,蘭陵金氏這是要步溫氏后塵嗎?
金光善“本來沒什么大事,你們年輕人就愛小題大做,不過魏公子啊,今天是我蘭陵金氏的私宴,你這么大吵大鬧的,不妥吧?!?/p>
魏嬰并手行了一禮繼而說道:
魏嬰“金宗主,得罪了,在下本無意冒犯,只是這位金公子帶走的那幾個人如今生死不明,再晚一步,怕就來不及了,尤其是那溫寧于魏某有救命之恩,魏某實在不能袖手旁觀,還望海涵,日后自當賠罪?!?/p>
金光善“有什么事先放一邊,過來,我和你好好說道說道?!?/p>
魏嬰“金宗主客氣了,只是這事實在拖不得?!?/p>
金光善“你著急,我還著急呢,急不得,細數(shù)起來,我們還有一些事沒有清算呢。既然你今日來了,我們趁這個機會,一起清算了吧?!?/p>
魏姝有些疑惑的看著金光善,射日之征之前魏嬰和金氏并沒有太多交集,除了金子軒那件事之外,而射日之征時,雙方在江厭離那件事之外更是視若無物,今日,要清算什么?有什么好清算的?
若非要清算,怕還是為了那樣東西,想到了這一層魏姝走到魏嬰面前直直盯著金光善的眼睛問道:
魏姝“既然是射日之征的事,金宗主應該和江宗主談,畢竟,我兄長不過是一客卿而已?!?/p>
金光善“你兄長在射日之征的戰(zhàn)場上用了一樣東西?!?/p>
果然,這只老狐貍根本就是看上了陰虎符了。
魏嬰“陰虎符啊,請問有什么問題嗎?”
金光善“此前你在戰(zhàn)場上用了一次,威力駭人,且傷了不少同修?!?/p>
魏嬰“說重點?!?/p>
金光善“你這陰虎符如何煉成的暫且不論,單說它的威力,就沒人能駕馭,這么重要的東西你一個人保管,是不是……”
魏姝“金宗主,您這意思是,我兄長駕馭不了陰虎符是嗎?”
魏姝輕笑著上前了一步問道:
魏姝“那么金宗主覺得煉成陰虎符之人都駕馭不了陰虎符,誰又能駕馭的了呢,是您嗎?”
金光善面色有些不善的看著魏姝,魏嬰笑了幾聲后說道:
魏嬰“好,容我多問一句,金宗主是不是覺得,岐山溫氏沒了,蘭陵金氏就可以理所當然的取而代之了?”
魏家兄妹二人的幾句話引的場內(nèi)氣氛更加沉寂了,句句都不遺余力的指名蘭陵金氏包藏禍心。
金子勛“魏無羨,魏姝你們說什么呢!”
魏姝“我們說錯了嗎?”
魏姝瞪了眼金子勛,要不是看在藍曦臣的面子上,她早就揍他了,既然不能打,那就說個痛快。
魏姝“什么都要聽蘭陵金氏的,有什么法寶也要交給蘭陵金氏,時至今日,逼活人為餌,稍有不從便百般打壓,金氏如此行事,和溫氏有什么區(qū)別!”
金子勛“自然是有區(qū)別,溫氏作惡多端,這是他們罪有應得,我不過是讓他們自食惡果,我們有什么錯?”
魏嬰“誰咬的你,你讓誰還,溫情溫寧姐弟二人可沒殺人害命,莫不是,你們也想玩連坐那一套?”
金子勛“當年溫氏屠殺我們的人,可沒管什么直系旁系,有辜無辜,溫狗作惡多端,落得如此下場也是罪有應得!”
魏嬰“姓溫就該殺是嗎?不對啊,不少岐山溫氏的降將現(xiàn)在混的如魚得水啊。在座的不就有幾位嗎?既然姓溫就可以供人泄憤,不論有辜無辜,那是不是我現(xiàn)在就可以殺他泄憤呢?”
說著魏嬰將手壓在了陳情上,這個動作喚醒了宴會上的所有人,諸人都緊張的站起身執(zhí)劍相對,魏姝召出墨白隨手撥動了一根琴弦,窩在她頭頂裝首飾的小青鴛立刻叫了兩聲拍了拍翅膀變成了半人高的神寵站在了一旁大有一股子睥睨天下的感覺。
藍曦臣“阿姝?”
人群中的藍曦臣徹底的呆不住了,只要今日沒人傷到都還算是小打小鬧,若是有人傷著了,可就不好辦了。
魏姝目光越過眾人直直的盯著藍曦臣:
魏姝“曦臣哥哥,溫情是我圣靈宮弟子,圣靈宮宮訓,凡我弟子,必護之,更何況……”
魏姝“兄長比天。”
短短的幾句話,讓魏嬰難得的平靜了一下,他用后背碰了碰魏姝的后背小聲說道:
魏嬰“你是澤蕪君未過門的妻子,有澤蕪君在他們不敢傷你,這事和你無關。”
魏姝“兄長怎么越發(fā)的像個老太太了?一句話,打還是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