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曦臣整個人都傻了,他呆愣愣的看著那本《雅正集》半天才找回聲音:
藍曦臣“阿姝……”
魏姝沒有給他說完的機會,放下《雅正集》站起身面無表情的看向了金光善:
魏姝“金宗主,魏姝已與姑蘇藍氏退婚,至此毫無干系,金宗主不要為難姑蘇藍氏與云夢江氏?!?/p>
金光善“既然鬼醫(yī)圣手說與藍氏無關,那咱們就好好算算你兄長犯下的罪孽,光瑤,你來告訴她,她那個好兄長都做了什么?!?/p>
金光善轉頭看向了金光瑤,金光瑤的視線與魏姝相接,眼神顫了顫,張了張嘴,卻遲遲沒有說出話來。
金光善“光瑤!”
金光瑤身體一顫,立刻低下頭說道:
金光瑤“此次在窮死道魏無羨將溫寧做成了傀儡,大開殺戒,遭殺害的督工有十余名,傷者不計脫逃的溫氏余孽約五十人?!?/p>
金光瑤“魏無羨帶著他們進入亂葬崗后,占了當年薛重亥的伏魔殿,并在山下設下重重屏障,我們的人,到現(xiàn)在,一步都沒上去?!?/p>
聽到這里,江澄立刻起身一禮。
江澄“這件事做的實在太過分,我代他向大家賠罪?!?/p>
江澄“有什么補救之法,盡管開口,我必然盡力解決?!?/p>
金光善“江澄宗主啊,本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應一句話都不說你,可是,這被殺的,不光是我們金氏的人?!?/p>
姚宗主“正是,死的人也有我的門人。金宗主大仁大義不追究,我們可做不到?!?/p>
江澄不過十幾歲的年紀一身傲骨,一人撐著一個家族本就有些力不從心,如今又被人壓著道歉,忍不住頭疼。
江澄“諸位有所不知,魏無羨要救的那名修士,名叫溫寧他與他姐姐溫情,射日之征中曾與我二人有恩?!?/p>
聶明玦“有恩?怎么回事?”
藍曦臣“溫情溫寧姐弟我略知一二,之前來過藍氏聽學,他們的性情卻與溫氏其他人不太一樣?!?/p>
藍曦臣“之后雖未見過,但是我昨日查過了,射日之征中,他們從未參加過一場兇案。”
聶明玦“沒有參與,也沒有阻攔,看起來倒像是溫若寒身邊的紅人。”
藍曦臣“怕是想攔也攔不住。”
聶明玦“既在溫氏作惡時,沉默而不反對,那就等同于袖手旁觀,總不能在溫氏興風作浪時,享受優(yōu)待,溫氏覆滅了,又不承擔苦果吧?!?/p>
魏姝轉過頭看向聶明玦冷笑道:
魏姝“赤峰尊還真是嫉惡如仇啊,那赤峰尊可知道,冤有頭債有主的道理?”
聶明玦“我知道又如何?”
姚宗主“圣靈宮、姑蘇藍氏和云夢江氏都被溫氏屠殺過,鬼醫(yī)你怎么能幫仇人說話呢?!?/p>
魏姝“在下一直都是有仇報仇有恩報恩,屠殺圣靈宮的是溫若寒,燒殺藍氏的是溫旭,屠殺江氏的是溫晁,均已被斬殺,敢問姚宗主,溫情姐弟殺過何人,害過何人?”
姚宗主痛心疾首道:
姚宗主“溫狗人人得而誅之,鬼醫(yī)圣手你如今和溫狗為伍,可還記得冷宮主的教導,可還記得冷宮主的冤屈?”
藍曦臣剛要出言相助就感覺自己的唇瓣張不開了,他下意識的看向了藍啟仁,藍老先生不明所以的看著他,見他指了指嘴,便知這是殿上的小丫頭把藍曦臣給禁言了,雖不合時宜,但藍老先生還是忍不住在心底暗暗的夸贊了魏姝。
這丫頭不愧是世家第一的小姐,真真好本事,學習禁言術十天不到,居然能禁言了藍曦臣,被實施了禁言之后自己是解不開的,藍曦臣本想藍老先生幫忙,不想藍老先生只是轉頭繼續(xù)看這場舌戰(zhàn)去了。
魏姝轉過頭掃了眼帶頭的姚宗主突然笑了起來。
魏姝“人人得而誅之?呵呵呵,姚宗主不說,在下還忘了,當年溫若寒屠殺我圣靈宮之時,姚宗主也是如此不遺余力的落井下石,說我圣靈宮是奸佞,助使我圣靈宮死傷過半。你這人人得而誅之到底是什么意思?”
姚宗主“鬼醫(yī)圣手,害你圣靈宮的是溫氏,你……”
魏姝“是!”
魏姝盯著姚宗主高聲喊道。
魏姝“害了我圣靈宮的,是溫若寒,可你當時在與不在?你為何不阻攔反而煽風點火?若說得過溫氏庇佑的,又何止溫情溫寧姐弟,既然要算,那就算個清清楚楚?!?/p>
徹底清算?
怎么可以,四大宗門或許不怕,其他的小宗門怎么敢,當年他們可沒少巴結溫若寒,若真清算起來,恐怕他們的罪過比溫情溫寧有過之而無不及。
魏姝“既然今日話都說開了,在下也不防告知諸位,溫情,是我大師姐,圣靈宮的宮規(guī),諸位應該不會不知。溫情溫寧姐弟二人,我圣靈宮護定了?!?/p>
氣氛瞬間凝重了起來,即便如今圣靈宮封宮了,可誰都知道,那是一個護犢子的宗門,誰也不確定冷祈之什么時候會再開啟宮門,他們,可得罪不起圣靈宮。
眼看著魏姝將反駁之聲悉數(shù)壓了下來,金光善又挑了個由頭看向了江澄:
金光善“江宗主,按說你的家事,我不該插手,可關于魏嬰,我有兩句話不得不提醒你?!?/p>
江澄“請講?!?/p>
金光善“魏嬰是你的左右手,你看重他,這個我們都知道,可反過來,他對你這個家主是不是敬重,那就不好說了?!?/p>
既然魏姝魏嬰挑唆不了,那江澄可就不一樣了。
金光善“反正我當家主這么多年,還沒見過哪家下屬如此狂妄不堪,居功自傲的,知道外面怎么說嗎?在射日之征中,你們江氏的所有戰(zhàn)績,都是靠他魏無羨一個人,這不是無稽之談嗎?”
姚宗主“是啊,金宗主讓魏嬰交出陰虎符,原本是好意,只怕他駕馭不了,以免釀成大禍,他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為別人都惦記他的法寶,哼,可笑,誰家沒幾件鎮(zhèn)家之寶啊。況且他的陰虎符還來路不明。”
魏姝“敢問姚宗主,陰虎符是我兄長煉成的,若是他駕馭不了,誰能駕馭?是你嗎?還是上面那位高高在上的金宗主?”
金光善長袖一揮,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說道:
金光善“你們懷疑我金某沒關系,可他是江氏之人,深受江氏之恩,卻屢屢不聽江宗主的教誨,那天在百花宴,那么大的場合,他當著江宗主的面說翻臉就翻臉,抬腿就走,那天在百鳳山還說,我從沒有把江宗主放在眼里。這句大家都聽到了吧,聽到了吧!”
藍忘機“沒有。”
滿堂點頭附和中,藍忘機的聲音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藍忘機“魏嬰并沒有說過不把江宗主放眼里,他原話是他一向肆無忌憚,并沒有對江宗主不尊重的意思。”
藍曦臣“江宗主,在下,也未曾聽到?!?/p>
藍曦臣的聲音有些沙啞,顯然,他這是強行沖破了禁言術,魏姝下意識的轉頭看向他,魏姝禁他的言就是怕他維護自己而得罪仙門百家,不想他居然會沖破了禁言術。
藍曦臣“魏公子與江宗主一同長大,他心性如何,江宗主應該知道,萬不可輕信旁人兄弟生了嫌隙。”
作者之前答應的,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艾特別人,希望這位親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