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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若依院中.
葉若依瞧著自家阿姊默不作聲的盯著蕭楚河離開的背影。
“阿姊,他人都走了,你還瞧什么呢?!?/p>
聽到若依的聲音,桑舒才默默收回眼神。眼中帶上一絲黯淡??吹娜~若依心中都不好受。
“楚河哥哥來了,這不是好事嗎?”
“阿姊怎的還不開心,等了這么多年,總算等到了。”
桑舒抬眼又看了看蕭楚河離開的方向。
“若依,你不懂?!?/p>
蕭楚河和她之間盤桓的不只是四年的光陰。他們兩個身上都背負(fù)了太多。
哪怕過了四年,自從蕭楚河再次出現(xiàn),她心中便已知曉,瑯琊王一案若是得不到解決,蕭楚河和她,便不會有個結(jié)果。
瑯琊王身死,蕭楚河下落不明,蕭凌塵失蹤...
所有人都不見了,在那座皇城里頭,她當(dāng)年的恐懼,沒人能想到。
瑯琊王一案不平反,蕭楚河便不會心甘情愿回到那座城,真正的永安王便永遠(yuǎn)不會回來,她夢中鮮衣怒馬的少年郎也不會出現(xiàn)。
她心中在如何厭惡那座城中的權(quán)力糾葛,但那到底是她的家,是她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地方。而她作為南林王一系的女兒,最后的歸宿,便命中注定在那座城里。
異性王,握兵權(quán),掌青州。
桑氏一族在如何忠心,也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她桑舒被困在皇城這么多年,未嘗不是對南林王氏和葉大將軍的牽制。
瑯琊王就是一個先例。
毀了龍封卷軸,那又如何?
最后還不是被逼得自刎而亡。
自古以來,伴君如伴虎,不是沒有道理的。
假以時日,南林王或許真的會成了下一個瑯琊王。
☆☆☆
“后來呢?后來呢?”
雷無桀急忙問到,蕭瑟也是將目光投在唐蓮身上。
唐蓮卻是喝了口酒,隨即搖了搖頭。
“我就只知道這么多了,這些還是師父他老人家喝醉了告訴我的。”
雷無桀遺憾的搖了搖頭。
“哎,那那天我?guī)熓宀皇侨チ送巧絾杽???/p>
“結(jié)果如何?”
雷無桀又回想起雷云鶴來,他這幾日一直待在山上被師父看著練劍,實(shí)在是消息閉塞。
唐蓮又喝了口酒,潤了潤喉嚨。
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聽蕭瑟幽幽道:
“那日,雷云鶴乘鶴離去,到了望城山下,依舊是一指斷開了山門路,二指掀翻乾坤殿?!?/p>
“第三指,又對上了趙玉真的劍?!?/p>
“雷云鶴重回逍遙天境,兩大高手交手,一時間所有人都只能下山避其鋒芒,唯有六大真人留在山上觀戰(zhàn)?!?/p>
“后來,雷云鶴乘鶴離開了望城山,不過——”
蕭瑟話鋒一轉(zhuǎn)。
“趙玉真也親口承認(rèn),這次,雷云鶴沒有輸?!?/p>
蒼山.
雷無桀正準(zhǔn)備悄悄回山時,卻在路上撞見一個人。
“喂!”
那人提著劍,被雷無桀這么一喊,倒還真停在了原地。
“你是誰?這么在這里?”
宋燕回看著面前這個毛頭小子。
“你又是誰?”
人家問,雷無桀便答。
“那你可聽好了,我是江南霹靂堂雷家堡雷轟座下弟子,現(xiàn)雪月劍仙親傳弟子雷無桀!”
雷無桀?
宋燕回在心中呢喃了兩遍這個名字,忽的有些了印象。
前些日子,無雙在他面前念叨過兩句此人。
那小子又傲,記性又差,能讓他記得住名字的人可不多。
“看來你便是無雙念叨的那個小子?!?/p>
“李寒衣竟然真收你做了徒弟?!?/p>
“無雙?”雷無桀疑惑出聲。
宋燕回笑了兩聲。
“我就是無雙的師父,無雙城城主,宋燕回?!?/p>
“今日前來,是來找雪月劍仙問劍。”
一聽這,雷無桀嚷道:
“那不行!我?guī)煾刚陂]關(guān)呢!任何人都不能打擾!”
宋燕回臉色變了些許。低聲呵斥。
“你讓開!”
這么多年,問劍雪月劍仙早已成為他心中執(zhí)念。
“不行!我不讓!你快點(diǎn)離開!”
宋燕回眼神一凜。
“小子,別怪我沒提醒你?!?/p>
“哼!反正今日我是絕對不會讓你上山的!”
二人交起手來。殺怖劍不在手中,聽雨劍拔不出來,一時間雷無桀只能赤手空拳同宋燕回打起來。
眼見不敵,雷無桀心中懊惱,但保護(hù)師父的心愈加激烈。
關(guān)鍵時刻,竟然是將聽雨劍拔了出來。一招月夕花晨引來了李寒衣。雷無桀也精疲力盡暈了過去。
李寒衣看著雷無桀拔出的劍,心中思緒萬千。
“守護(hù)之劍?!?/p>
“李寒衣,你收了個好徒弟。”
此事本就是李寒衣心頭刺,此刻被宋燕回講出,一時間怒從心頭起。
劍仙一怒,天象都變了。
烏云籠罩了半個雪月城。雷聲轟轟作響。
城主府內(nèi),司空長風(fēng)看著身旁明明心中急得不得了,面上還裝作一副滿不在意的尹落霞。
好笑的瞧著那被她攥的都是褶皺的衣裙。
“寒衣這回是真的生氣了,劍仙一怒,只怕那宋燕回承受不起。”
“再怎么樣,無雙城的城主也不能死在雪月城,如今還是得你去救他一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