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貴人,奴才該死,不該出賣您??苫噬蠁?,奴才哪敢撒謊呢?幸好溫常在沒事,您雖然做錯了事,可是只要您好好求求皇上,想必也不是大事?!蹦翘O(jiān)還‘好心’勸道。
“我倒是不知,你有什么證據(jù)說我暗害溫常在。如今這宮里的奴才也能隨意與主子攀扯了?我有沒有罪過是我的事,你倒是憑著什么來勸我?就憑這個,你就該死?!闭缬褫笇χ翘O(jiān)橫眉怒道。
“景貴人倒是脾氣不小呢。這事情還沒說清楚,急什么?急著叫這奴才死了,你豈不是說不清楚了?”華妃笑道。
甄玉莞知道她這是故意扭曲事情,叫皇帝聽著像是她想叫太監(jiān)死去。
“華妃娘娘出生大家,詩書也是讀過不少的。嬪妾要是幾句話就能把這太監(jiān)說死,那可真是萬幸。若不是,娘娘何苦歪曲嬪妾的意思?華妃娘娘如今協(xié)理六宮,也不該縱容這奴才?!?/p>
“景貴人,你膽子太大了,隨便頂撞高位。這也是罪過?!辈苜F人為華妃幫腔。
甄玉莞懶得理會她,跪下道:“皇上,嬪妾愿意與這奴才對峙。只求皇上給嬪妾一個清白?!?/p>
雍正剛才冷眼看著,一直沒開口,直到現(xiàn)在,才淡淡說了一個字:“準(zhǔn)?!?/p>
他其實(shí)不相信甄玉莞會做這些事,只是又是帕子又是太監(jiān)指認(rèn),人證物證俱在的情況下,他不能偏心。
“你說,我倒是叫你做了什么?”
“景貴人…您…授意奴才把麝香放在溫常在的寢宮……”
那太監(jiān)被甄玉莞這般嚴(yán)厲質(zhì)問,當(dāng)下就有點(diǎn)懼怕了。言詞之間倒是有點(diǎn)瑟縮的意思。
“既然是我說的,那你就該說清楚,哪句,具體說了什么?什么時候?在哪里說的?還有誰在場!”
“另外,你一個粗使太監(jiān),又是如何進(jìn)入延禧宮,把麝香放在溫常在的寢宮呢?”甄玉莞直指要害。
“妹妹這般問,叫他又如何回答呢?”曹貴人小聲道。
“曹貴人平素與我倒是姐姐妹妹親近的很,怎么如今我叫人冤枉了,你不說幫我一把。還來阻撓?我可是哪一句問錯了不成?”
“妹妹這話說的我就無地自容了,我只是覺得……妹妹問的太快,他回答不上來。哪有其他意思?”曹貴人尷尬道。
甄玉莞冷笑了一下,上下打量她幾眼轉(zhuǎn)頭不看她了。
“你說吧,想必如今也沒人打斷你,好好想清楚。萬一你說的不對,可別怨這宮中的刑罰狠毒?!闭缬褫妇痈吲R下的看著那太監(jiān)。
那太監(jiān)被甄玉莞這么一嚇唬,倒是有點(diǎn)說不出了。
他本就是栽贓陷害甄玉莞,哪里會把細(xì)枝末節(jié)說的這么清楚。
更何況他越是緊張,就越是說不出來。
半晌渾身篩糠,吶吶的:“就…就三日前…在…在儲秀宮,奴才…奴才送去荷花給…給您,您…就給了…給了奴才銀子,讓…讓奴才把麝香放到溫常在寢宮里,奴才…奴才…”
太監(jiān)編了半晌,終于編不下去了,突然磕頭:“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好了?!被实劭磯蛄?,擺手:“蘇培盛,將這奴才拖下去好好給朕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