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璣?!?/p>
褚璇璣聞聲抬起頭,雷云布在洞口,洞口外,白衣俠士逆光而立,如松如柏,蘊(yùn)藏著千百年的沉靜,陡然令人心安,一瞬間,她所有的彷徨無助都消散,她等到了她的希望:“師兄,昊辰師兄!”
昊辰端視雷電交加的結(jié)界,道:“璇璣你別急,這劍與你有緣,你嘗試收服它,納入虛谷中?!?/p>
褚璇璣伸出手,慢慢與它接觸,一點(diǎn)點(diǎn)握住劍柄,將它拽下來。與此同時,昊辰的靜心咒靈力也一直護(hù)在在她身上。定坤服帖地?cái)科鹚欣纂?,褚璇璣粲然一笑,將其收入虛谷之內(nèi)。
昊辰步進(jìn)山洞里,才看到兩人都身著喜服:“你們這是……”
“師兄你別誤會,我們只是演戲而已。”褚璇璣忙解釋道,拉著他的手去查看禹司鳳的傷勢,禹司鳳已經(jīng)暈過去,血從面具里面溢出來。
離澤宮弟子的面具輕易不讓別人摘下,四年前他就因此受到重罰了。
“師兄,怎么辦啊?”
外傷倒無所謂,昊辰隔著面具,施了止血咒,再探他脈搏,他內(nèi)傷比較重,昊辰兩指搭在他腕上,渡入靈力。
禹司鳳覺得自己置身在一個血窟內(nèi),漫天的紅帶來的,除了痛,還是痛,他想掙離這些痛苦,卻無能為力。突然間,一股涼意侵入他體內(nèi),像初春的風(fēng),拂化冬雪,趕走了那些痛苦,他這才感覺到一絲屬于自己的意識,微微睜開眼,朦朧間,那張周正俊秀的面容浮現(xiàn)在眼前,那是他思念深處,時常期盼見到的容顏。
他是快死了嗎?世人常說,人在死之前,能看到自己最想念的那個人。
“昊辰……”
“司鳳,你終于醒啦!嚇?biāo)牢伊?!”褚璇璣撲過去,喜道,卻沒注意到他嘴角邊慢慢放下的笑,甚是失落。
禹司鳳的意識慢慢回?cái)n,他記得此前他和璇璣遇險(xiǎn),想來昊辰出現(xiàn)在這里,是璇璣叫過來幫助解困的。他們師兄妹素來情篤,想來自己這個外人,不過是順帶救的。
昊辰放下他的手:“禹少俠傷得不輕,還是盡快通知離澤宮的前輩,帶他回去,仔細(xì)療養(yǎng)。”
褚璇璣道:“可是離澤宮離這里這么遠(yuǎn),等司鳳的師父過來,也要兩日?!?/p>
他是依著褚璇璣的傳喚瞬移過來的,也不知道此為何處,禹司鳳喘著氣,艱難地說道:“這里、離浮玉島、近些?!?/p>
褚璇璣也道:“我們先去找東方叔叔,我們和玲瓏、六師兄走散了,也得找東方叔叔幫忙,幫我們找人?!?/p>
“嗯?!标怀酵饬?,“禹少俠,你如何?還能堅(jiān)持到浮玉島嗎?”
禹司鳳微微笑道:“謝昊辰師兄替我療傷,我已經(jīng)好很多了。”
昊辰點(diǎn)點(diǎn)頭:“璇璣,事不宜遲,我們快些啟程?!?/p>
“好?!瘪诣^應(yīng)道,習(xí)慣性地幻出千機(jī)傘,一躍而上。
男女授受不親,他在這兒,自不能讓褚璇璣一個女孩來帶人,昊辰也祭出佩劍,搭著禹司鳳的腰扶起他,踏上劍身。
千萬年來沒做過粗活的帝君表示:禹司鳳這凡人還挺重的。
禹司鳳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青竹味,瞧著他額上細(xì)小的汗珠,也反省自己,近來是不是陪著璇璣她們胡鬧,吃得有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