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安陵容,倒是越發(fā)的了解余晚歌的性子,見她不搭話,就知在她心里恐怕不認(rèn)為齊月賓是個同情心泛濫的人。
雖然她想問余晚歌如何看待齊月賓這個人,以后她們姐妹二人可還要與其交集,但想到余晚歌自己都不說,就證明現(xiàn)在不方便說。
可現(xiàn)在屋子里除了她們姐妹二人,便只剩下自己宮里的梅香竹韻,以及貼身伺候余晚歌的玉墨、溪言,再無旁人。
安陵容立刻理順了關(guān)聯(lián),得出一個結(jié)論:余晚歌確實不信任溪言。
以前她便覺得余晚歌對溪言這個奴婢的態(tài)度有些微妙,說信任溪言吧,可每次有溪言在場,余晚歌必定不會想說什么說什么,可若說不信任溪言吧,余晚歌又讓溪言做了幽蘭軒的掌事姑姑,還讓她貼身伺候。
要知作為幽蘭軒的掌事姑姑,又是貼身伺候余晚歌的溪言,如果有心害余晚歌,縱使余晚歌有一顆七竅玲瓏心,也少不得被算計了去。
可既然余晚歌不信任溪言,為何要讓溪言做幽蘭軒的掌事姑姑?
安陵容之前之所以不曾問過余晚歌這件事,是因為她覺得自己并沒有余晚歌老成,余晚歌這也做一定有什么原因。
可現(xiàn)在確定了余晚歌真的不信任溪言,她心里就開始擔(dān)心起來。
能讓余晚歌不信任溪言的原因,左不過就是溪言的主子另有其人。
只因幽蘭軒其他另有主子的奴才,都被余晚歌打發(fā)了去做粗使活兒,不讓他們有機會靠近她的寢殿,接觸到她用的吃的物什。
現(xiàn)在余晚歌卻是放了一個不知其目的的人在身邊伺候,正如余晚歌擔(dān)心她受到傷害一樣,她又如何不擔(dān)心余晚歌有個什么閃失?
安陵容眼珠子一轉(zhuǎn),心里有了主意:“前些日子吃的藕粉糕,妹妹宮里可還有?”
余晚歌淺笑著輕輕搖了搖頭:“那日的藕粉糕是溪言做的,溪言因著需得打理妹妹宮里的雜事,又需得在我身邊伺候,所以鮮少下廚。”
“姐姐可是想吃藕粉糕了?”
“你也知我自從有了身子,這張嘴也不知怎么回事,變得挑剔的緊。那日的藕粉糕,倒是甚合我意?!?/p>
溪言聽了,淺笑著說到“容小主若是想吃,奴婢這就去做。只是不知小主宮里可有藕粉?”
梅香:“有的有的。前些日子小主從蘭小主宮里回來,便想著讓我也做藕粉糕,不過我手藝不佳,做不出溪言姑姑做的藕粉糕的味道,藕粉便剩下了?!?/p>
“那就有勞梅香姑娘帶我去小廚房了?!?/p>
“不麻煩不麻煩!我還正打算有空便去幽蘭軒找姑姑拜師學(xué)藝,今日倒是全了心意?!?/p>
于是溪言與梅香對兩位主子福了福身,離開了房間。
待到溪言二人離去,安陵容這才問出心中所想:“溪言可是另有其主?”
余晚歌倒是沒想到安陵容能看出這一點,不過想到自己剛才的不搭話,以及過往有溪言在場時,便不會說肺腑之言,倒也釋然了。
“嗯。不過她應(yīng)該還算安全,想來輕易不會害我。若是她要害我,我也躲不掉。正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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