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舞坊的女子在天下太平之際被人輕賤,即便是再出名的舞姬,亦是那些達官貴人取樂的玩物。
然,在這亂世之中,有多少出生清白卻無能力自保的女子,擠破頭的想進入御舞坊得以有一個庇護所,可以讓自己在這亂世活下去。
再有,她家姑娘平日里性子也是極好的,不會對她非打即罵,她是萬萬不想被坊主派去服侍別的姑娘,更甚者打發(fā)出御舞坊的。
盼歌看著汝菱輕搖了一下頭,淺笑著說到:“汝菱莫要動氣,且先聽聽發(fā)生了何事。(看向輕沅)發(fā)生了何事,竟是讓你連規(guī)矩也忘了?”
輕沅聽到盼歌這么說,知曉她應(yīng)是不會將這件事告訴坊主了,連忙磕頭謝恩:“奴婢謝姑娘饒命!謝姑娘饒命!”
“無需如此,你且說事即可?!?/p>
“是太子殿下親臨,指名姑娘前去前面獻舞?!?/p>
盼歌微皺了一下眉頭:“太子殿下只讓我一人前去獻舞?”
平時若是有客人指名讓她或者汝菱獻舞,只要她們其中不是有一個不得閑,都是她二人一起獻舞。
這次陳國太子竟是只讓她一人前去,這讓她覺得有些許的意外。
“是的,姑娘。太子只讓姑娘一人前去獻舞。姑娘,您且趕緊收拾一下,以免太子久等了。”
“知道了。你且先去同坊主說一聲,便說我先換身合適的衣裳。”
“諾。”話落,站起身后退了三步之后轉(zhuǎn)身離開。
等輕沅出去了,盼歌和汝菱也是站起身走進了內(nèi)室。
汝菱坐在軟榻上秀眉微蹙著:“太子為何會讓你單獨獻舞?”
在屏風(fēng)后面換衣裳的盼歌柔聲回答到:“不知。不過去了就知道了。我們已經(jīng)進入御舞坊半年,現(xiàn)在可算是能見到這位太子殿下了。”
汝菱卻是有些擔(dān)心:“我們嶄露頭角太快,只怕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你且小心一些?!?/p>
她們?nèi)缃裣擅}被封,只是比普通女子多會點拳腳功夫功夫而已。
因此,她很擔(dān)心楚星辰這次單獨指名盼歌前去獻舞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盼歌聽出了汝菱的擔(dān)憂,柔聲安撫到:“莫要擔(dān)心,我省得。”
“嗯。不過你也莫要惹怒了他,現(xiàn)在我們是胳膊擰不過大腿,而且……他要真的敢做什么,本……我們?nèi)蘸笤俑阗~?!?/p>
“放心吧。至多不過是懷疑我們是他國探子,將我們二人帶出御舞坊,放在他自己身邊為他所用罷了。”
“你是說……”
“聽聞太子俊美無雙,溫潤如玉,這樣的男子豈會有女子不動心?若是我們二人當(dāng)真是他國探子,卻又傾心于他,反倒是成了他的棋子?!?/p>
“再有,以你我二人的容貌和身段,且是這等供人尋樂的地方出身,稍加培養(yǎng)便是很好用的棋子?!?/p>
能和寧清演戲千年的汝菱,又何嘗不知盼歌所言很可能是真的,輕嘆了一息說到:“只是這樣,你我恐怕是要分開了?!?/p>
換了一身紅色舞衣的盼歌從屏風(fēng)后面走出來:“好啦。這樣的結(jié)果,我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早日結(jié)束這亂世,百姓也能少受一點苦。我先去前面獻舞,你且回你自己的房間。待我回來,前去找你?!?/p>
“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