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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在奶茶店等你,有事
李歲零看到李天澤給她發(fā)了消息,想著賀峻霖在談生意也沒什么事,就出門了。
奶茶店離住的地方不遠(yuǎn),出了小區(qū)再走幾分鐘差不多就到了。
李天澤這個大忙人兒能抽著拍戲的空子來找她,那必定是有正事兒了。
李歲零“怎么了?”
李歲零在奶茶店里看到還穿著戲服的李天澤時還有些錯愕。
那是一身校服,襯得他更加青春好看。
李天澤“姐”
李天澤“媽最近狀況很糟,醫(yī)生說媽能堅持住這一年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李天澤“她最近…開始神志不清了”
李天澤“醫(yī)生說讓我們最后多陪陪她”
李天澤一字一句說出來像是演戲一樣平淡,卻字字撞在李歲零心口上。
…
李歲零好似大腦宕機似的沉默了好久,才終于開口笑道。
李歲零“我們天澤果然是優(yōu)秀的演員啊”
李歲零“心理素質(zhì)變好了”
李天澤“…”
李天澤“我和賀峻霖說過了”
李天澤“在她離開之前,要看到你出嫁。”
李天澤“我把后面的幾部戲推掉了,我想多陪陪她了。”
李天澤“你最近也多去看看她吧”
李天澤說道最后似乎是有些于心不忍了,他起身仰著頭嘆了口氣,硬撐著留下最后一句話。
李天澤“別太傷心了”
李歲零知道他要走了,“嗯”的應(yīng)了一聲便再也沒話了。
這家伙,裝著一副小大人的模樣來安慰她,自己卻委屈成個哭包。
李天澤交代了一點話就離開了,李歲零能想到他要偷偷跑去哭了。
但她現(xiàn)在心里卻莫名的坦然了。
怎么回事,她不應(yīng)該悲傷嗎,不應(yīng)該流淚嗎。
可她現(xiàn)在哭不出來,卻只是呆愣愣的盯著桌上的奶茶發(fā)呆。
她有點不相信媽媽會離開她,甚至有一瞬間覺得,這只是李天澤跟她開的玩笑。
但這個玩笑…點都不好笑。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賀峻霖來奶茶店找李歲零。
李歲零盯著窗外,見賀峻霖來了才慢慢紅了眼眶,眼睛澀澀的,卻掉不下眼淚來。
李歲零“賀峻霖…怎么辦啊”
李歲零“我好像要沒有媽媽了”
賀峻霖?fù)е顨q零,知道她心里難受,但畢竟不是感同身受,他現(xiàn)在安慰些什么都顯得無力了。
李歲零眼淚莫名在賀峻霖懷里才施展得出,賀峻霖摸著她的腦袋好生哄著。
賀峻霖“姐姐啊,我知道你心里難受?!?/p>
賀峻霖“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她想看到你出嫁。”
賀峻霖“婚禮還是要辦的”
李歲零聾拉著腦袋,像小貓一樣點了點頭。
費盡心思的倒騰,賀峻霖才終于說服李歲零進行婚禮布置。
最近李歲零往醫(yī)院跑的也勤了,常常帶著假發(fā)和好看的小裙子和媽媽拍照。
“寶寶哇,給媽媽把腰P細(xì)點啦”
“這套婚紗修身啊選這套吧”
“馬上要見到我們零零穿婚紗的樣子了,真好”
“減什么肥,穿婚紗就是要飽滿點好看”
雖然最后那段時間顯得十分輕松愉快,但每次看到媽媽被癌癥折磨的痛的全身抖動時,李歲零便被無盡的自責(zé),內(nèi)疚包圍。
哪怕是當(dāng)時多陪陪她也好啊,怎么會沒有發(fā)現(xiàn)…她這么難受呢。
她痛恨過去的自己。
她剛剛學(xué)會怎么愛媽媽,媽媽就要離開了。
又或許是因為她要離開了,她才明白了…怎么愛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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