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梼杌和窮奇進殿,跪伏道:“您吩咐的事情已經(jīng)完成,搖光那女人說明天就會來瀛洲參見?!?/p>
“哦?她難道沒有反抗?”沈清謠勾唇一笑,語氣散漫,柔若無骨地躺在白玉座上。
“那女人不識抬舉,身邊的螻蟻還對主上不敬!我和窮奇制住她,讓她看著那些螻蟻一個個在她面前被我們捏死,她這才乖乖聽話。”
梼杌狹長的眸子里滿是陰冷,仿佛有血光沖天,陰沉沉地笑著。
“就是——”窮奇輕嗤一聲,“要是明天她敢不來,我一個人就能去把那些螻蟻全殺光!”
“就你滿腦子都是肌肉,根本記不住主上的吩咐。若不是我攔著,你早就把那女人吃了!”梼杌一臉不屑地道,半分不想和窮奇這個大塊頭為伍。
“你還好意思說我?要不是我出手,就你這弱雞連那女人都打不過,白丟主上的臉!”窮奇被戳到痛處,臉色漲紅,像提小雞仔似的揪住梼杌衣領。
“夠了!”沈清謠一聲冷喝,窮奇連忙松手,臺下兩個人齊齊一顫,惶恐地趴在地上。
“窮奇(梼杌)放肆,請主上責罰。”
“本座有那么嚇人嗎?”看著他們誠惶誠恐的樣子,沈清謠“噗嗤”笑出聲來,隨意擺擺手道:“行了,念在你們?nèi)蝿胀瓿傻牟诲e的份上,這次就饒了你們。本座這瀛洲不允許內(nèi)斗,再有下次,就變回原形守門十萬年!”
“聽到了嗎?”
“遵命?!?/p>
“都退下吧,本座還要準備接待客人的酒水呢——”沈清謠滿含深意地一笑,眼里波光詭譎。
她可得好好準備東西款待搖光上神。
翌日。
魏紫姚紅,群芳斗艷。
在一片繁花簇擁之中,沈清謠設了桌案,擺了酒水,戲謔地看著眼底藏著隱忍的搖光。
昔日高傲雍容的搖光上神此刻臉色慘白,昨日被窮奇他們重傷,渾身的骨頭幾乎都要被摔斷,現(xiàn)在還在作痛。她是強忍著傷勢來的,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不得不來——
眉宇間的虛弱削減了她的傲氣,竟讓她妍麗的面容透出病態(tài)的脆弱,顯得楚楚可憐起來。
沈清謠饒有趣味地欣賞著,自顧自飲了杯酒,唇角揚起玩味的弧度。
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報復了。
容貌應該是每個女人的軟肋吧?
“元初上神,搖光前來赴約。我自知你對我有恨,也不奢求你原諒。任剮任殺我都認了,只求你能放過我素錦族人?!?/p>
“昔日搖光上神的風姿本座還歷歷在目,倒是沒想到你還有求人的時候?!鄙蚯逯{捏著酒杯,好整以暇看著搖光下跪。
“我也沒想到——”搖光慘然一笑,眼神苦澀。
她無論如何也沒想過當初那個弱小的女子能成長到這個地步,連兩個手下都能滅她滿門。
惡因惡果,她的飛揚跋扈終于惹來了禍事。
她若是孤身一人也就算了,沈清謠再厲害,她也不可能求饒,大不了就是一死??伤皇?,她是一族之長,她不能連累那么多族人白白送命。
她認了,折了自己的傲氣,成了斷脊之犬,只求沈清謠網(wǎng)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