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
哪怕看到沈清謠擂臺賽上糟糕的表現(xiàn),眾人也只以為她修為低下,卻絲毫沒想過她竟是個毫無靈力的凡人!
就連花千骨他們都不知道沈清謠差勁到這地步。
長留收徒都一個多月了吧,是頭豬都能修煉出門道了,這人是有多愚鈍?
更重要的是——尊上現(xiàn)在還要收她為徒?
眾人的目光驚愕中帶著鄙夷,都等著看好戲。他們覺得白子畫接下來一定會發(fā)怒,不僅不可能繼續(xù)收沈清謠為徒,大概率還會逐她出長留。
不得不說,這些人和沈清謠一樣天真。
白子畫表情沒有絲毫意外,方才他就知道了這一點,且并不放在心上。在他看來,沈清謠現(xiàn)在修行艱難,只是因為宿慧和根骨被輪回封印了而已,等她覺醒那日定會一飛沖天。
“無礙,本座可以為你尋來洗經(jīng)伐髓的靈物,助你登上修行路。”
白子畫此話一出,在場九成九的弟子都嫉妒到質(zhì)壁分離,那些掌門長老包括摩嚴(yán)都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尊上/子畫圖啥???!
沈清謠表情一僵,又說道:“弟子不僅蠢笨,還懶?!?/p>
白子畫淡淡道:“無妨,本座會敦促門下弟子修行,不會讓其有懈怠的機會?!?/p>
沈清謠聲音帶上了咬牙切齒的意味:“弟子一無是處,實在不配成為尊上弟子!”
白子畫眉心微折,表情帶上了一絲不悅。沈清謠大喜,以為她被自己連番拒絕已動怒了,卻不料聽到他說道——
“天生我材必有用,你怎可妄自菲???”他眼神帶著些許深意,“若真一無是處,怎么能在決賽毫發(fā)無損?”
沈清謠一驚,繼而低垂眉目,露出淡淡譏笑:“弟子可沒什么本事,就是少時干了不少偷雞摸狗的事。為了不被打死,自然練就了一身逃命的本事。”
白子畫:……
笙簫默and其他人:……
沈清謠眼中閃過不耐煩,tm的她都自黑成這樣了,白子畫應(yīng)該要罷手了吧?
結(jié)果她又聽到了那令人厭煩的開頭詞——
“不妨,若入本座門下,定會教你一些看家本領(lǐng),想學(xué)逃命的本事也可?!?/p>
白子畫眸色深沉,更覺得沈清謠需要好好掰正,把她流浪的壞毛病全糾正過來。
“師弟,你這是做什么?一個資質(zhì)愚鈍品行不堪的家伙不配當(dāng)你的弟子!”
“她雖然是魁首,但也不是正經(jīng)來路,你犯不上和她死磕!”
摩嚴(yán)焦急無奈的傳音在白子畫腦海里響起,卻見后者回道:“師兄,我自有分寸?!?/p>
分寸個鬼啊!師弟你要是被綁架了就眨眨眼,別犯軸??!
可不管摩嚴(yán)如何咆哮,白子畫都執(zhí)著地看著沈清謠,就等她答應(yīng)拜師。
非要姑奶奶撕破臉皮是吧?
沈清謠真煩了,頹廢中帶上了一些陰沉:“尊上,弟子實話說了吧。經(jīng)過這一個多月的學(xué)習(xí),弟子發(fā)現(xiàn)自己對修仙不感興趣,反而更貪戀人間的繁華和——”
她緩緩?fù)鲁鰞蓚€字:“權(quán)勢?!?/p>
“弟子還是更想回去繼承家業(yè)呢~”
霓漫天嗤笑:“嘩眾取寵!你一個都要偷雞摸狗的凡人有什么家業(yè)好繼承?破茅草屋嗎?”
沈清謠微微一笑:“確實沒什么,我一個凡人確實比不上你蓬萊島的千金。真要繼承家業(yè),也就能分到幾十萬方圓的土地而已,畢竟我爹只是個普普通通的皇帝,實在太過平凡。”
霓漫天:……
一開口就是老凡爾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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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菌有話說以女主的身份和本事回北魏稍加謀劃就可以得到皇位,但不能大大咧咧往外說。因為此刻老皇帝還在位,太子雖然不爭氣,也還在被培養(yǎng),女主要是說直說想繼承皇位就會被人說大逆不道了。但分家產(chǎn)是可以說的,公子王孫分封土地是正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