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謠試著推算薛洋背后那個人,卻只能算到一片迷霧,好像被什么東西遮掩了天機。
她眉心的折痕越來越深,命運脫離了它應有的軌跡,是禍非福確定無虞。
究竟有誰要對付她?
溫晁?他有這個本事瞞過她的探知嗎?
明天且試上一試。
感知著體內(nèi)微末的靈力,沈清謠嘆了口氣,這具身體太孱弱了,甚至于她隱隱覺得比其他世界的開局還要弱上幾分。但記憶被模糊,她也不能肯定自己的猜測,只能認命地開始運轉(zhuǎn)功法刻苦修煉起來。
次日。
沈清謠剛想出門找溫晁試探一番,藍曦臣就派人給她和隔壁送了一堆珍貴的補藥,并叫她一人過去。
“你昨夜去哪兒了?那么大動靜都沒見你露面?!币娝{忘機來詢問昨夜之事,藍曦臣和他分析完之后,隨口問了這么一句。
“在靜室?!彼{忘機只是簡短地答道。
聞言,藍曦臣便不再追問了。
靜室與其說是居所,不如說是母親的軟禁之所,于別人諱莫如深,于他們兄弟二人又何嘗不是不想提及的傷痛。
左右他不過隨口一問,再談這些做什么。
難不成他看著長大的親弟還能私通外敵,引狼入室不成?
藍曦臣失笑,這可真是個荒誕的念頭。
他說道:“還未搜尋到賊子,不過我已經(jīng)加強云深不知處的守衛(wèi)了?!?/p>
藍忘機點點頭:“兄長若有需要,只管吩咐便可?!?/p>
這時敲門聲響起,伴著女子悅耳的聲音:“澤蕪君,沈清謠請見?!?/p>
“請進。”藍曦臣起身相迎,藍忘機眸光微閃,沉默地跟在他背后。
沈清謠推門而入,看到二人微微一笑,道:“澤蕪君、含光君?!?/p>
“沈姑娘?!彼{曦臣笑著頷首,藍忘機面無表情。
沈清謠也不在意,她現(xiàn)在可沒心思管藍忘機的態(tài)度,直接開門見山問道:“不知道澤蕪君見我來是有什么事嗎?莫不是有了那刺客的消息?”
雖然她知道薛洋死了,可也要裝著不知情的樣子。
“刺客還未抓到,我叫沈姑娘來,是與你指一個地方療傷,這樣傷口會好的快一些?!?/p>
“只是這地方有些特殊……”
藍曦臣說著,表情有些尷尬,心下里已經(jīng)覺得沈清謠會拒絕了。
方才和藍忘機聊起昨夜的行刺,后者提點了他一句,說沈清謠和江厭離畢竟是在云深不知處受的傷,應該給予補償。
江厭離還好,醫(yī)師診斷只是內(nèi)臟受了沖擊,修養(yǎng)幾日就好。
但沈清謠那傷卻是駭人多了,肩膀直接捅了個對穿,脊背也橫著一道猙獰的傷口。
藍曦臣覺得自己是有些疏忽了,便叫人又送了許多補藥給她們。
又想著沈清謠的傷勢對個女孩子來說太過嚴重了些,尤其是醫(yī)師說那刺客的劍有異樣,傷口愈合很緩慢,他就覺得有些內(nèi)疚。
怎么樣能讓其傷勢好的快一些呢?
“忘機,若是我讓沈姑娘去冷泉療傷,你不會介意吧?”
藍曦臣看到一旁的藍忘機,突然想起了后者經(jīng)常去的冷泉,不由眼前一亮,就嘗試著問了一句。
“冷泉是云深不知處本有之物,非我一人私有,兄長不必特意詢問我的意見?!彼{忘機淡淡回道。
聽到這話,藍曦臣就放下心來,派人去找沈清謠,可藍忘機這時才慢悠悠補了一句。
“只要那人不介意的話?!?/p>
藍曦臣一怔,他倒是忘了男女有別這件事了,他這糟心弟弟也不早說!這不是坑他嗎?
可他不知道的是,藍忘機本來就算計著要某人去冷泉,又怎么會提醒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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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菌有話說感謝開通會員的讀者,欠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