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你還真是夠狠的!”
“為了殺吾,連自己女兒的性命都不顧了,竟撒下這樣的彌天大謊,真是可笑!”
聽到這勞什子神諭,沈清謠不屑看了眼蒼穹深處,冷笑著說道。
她不僅不是混沌之劫的推動者,反而是唯一能徹底終結(jié)災(zāi)劫的人。
不然量劫輪回,哪怕上古以身應(yīng)劫消弭混沌之劫,終有一日它也會再卷土重來。
唯有她煉化劫印,把無邊劫氣全部容納體內(nèi),化作自己本源,才能真正化解混沌之劫,才是真的終焉。
可擎天怕她,這方天地怕她,他們寧愿讓一個個主神前仆后繼去應(yīng)劫,也不愿意讓她這個不穩(wěn)定的因素存在。
擎天破碎虛空離去,沒有辦法再直接降臨對她出手,就編造可這么一個謊言讓她成為眾矢之的。
當(dāng)真是虛偽又無恥。
沈清謠聲音越發(fā)嘲諷:“哦,倒是吾忘了,以祖神的本事,哪怕自己女兒應(yīng)劫,也能讓她在乾坤臺重生。”
“確是沒什么好顧忌的?!?/p>
她腳踏虛空,一邊同雷劫斗爭,一邊睥睨諸神,聲音冰冷。
“想殺吾,盡管一試,但要是技不如人,就別怪吾心狠手辣,下手沒個分寸!”
玄一騰空而起,對諸神橫眉冷對,護(hù)衛(wèi)之意顯然而見。
炙陽看向白玦和上古,無聲征求著他們的意見。
白玦攥緊了手里的太蒼槍,沉聲道:“謹(jǐn)遵祖神神諭。”
一人的性命在蒼生面前份量太輕,他根本不需要多考慮。
不用舍身成仁,能好好活著和上古長相廝守,他又有什么猶豫的呢?
神,也是自私的啊……
而上古則是眼神復(fù)雜地看了白玦一眼,后池的記憶讓她百感交集,不知道如何面對這位曾經(jīng)的暗戀對象和摯友。
她沉吟片刻,看著這天塌地陷一樣陰森恐怖的天地,終是沒有反駁白玦的決斷。
她不是為了逃避應(yīng)劫,只是因?yàn)樽嫔窠迪律裰I,就說明元初會對三界不利,她必須替蒼生除去災(zāi)厄之源。
她劍指沈清謠,身先士卒沖了上去,說道:“殺!”
上古一句話就像號角,拉開了沖鋒的序幕。白玦炙陽以及諸神全向著沈清謠殺去。
玄一雖沒有恢復(fù)全盛實(shí)力,但來之前沈清謠也給他提升了一波,他獨(dú)自拖住了上古和白玦兩人,甚至還要去攔住炙陽。
除了真神,其余的在沈清謠面前都是一指頭可以摁死的螻蟻罷了。
但有人比玄一搶先了一步,明紫色的身影率先擋住了炙陽的去路。
“天啟!”
炙陽不可置信地看著凈淵,手里的日月戟連忙調(diào)轉(zhuǎn)方向,怕傷了他。
白玦和上古也循著炙陽喊聲看去,都面露痛心之色。
“天啟,不要執(zhí)迷不悟!”白玦痛心疾首,“你難道要違背祖神的神諭嗎?”
凈淵無所謂地笑道:“六萬年前本尊不就忤逆了那糟老頭子一次了嘛,不差今天這一次。”
上古眼神難過:“天啟,你難道要對我們兵戈相向嗎?”
凈淵忽的笑了,聲音帶著化不開的哀傷:“上古,我曾經(jīng)選錯了一次,丟掉了她。”
“這次,我不能再選錯了?!?/p>
“對不起?!?/p>
“但六萬年前我能為了你開啟滅世之劫,現(xiàn)在我也能為了她和整個天下為敵?!?/p>
“這才是那個任性妄為的天啟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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