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你要是敢騙老子,有你好看的!”
一個五大三粗一臉絡(luò)腮胡子的男人狠狠瞪了眼李青,嘴里一直罵罵咧咧。
旁邊一個面白無須,面相陰鷙的男人也剜了李青一眼,而后皺眉道:“吳中郎,不宜多言?!?/p>
他們都心知肚明,沒有人敢拿楚國公作筏子,他們只是心懷僥幸罷了。
畢竟這位大將軍的來頭太大,他們又把她得罪了,肯定沒好果子吃!
“二位中郎將,還有后面的各位可快些,別叫大將軍久等了。”李青不但沒有被嚇住,反而咧著嘴笑著,看在吳越和陳子莊等人眼里就是小人得志。
他們氣的牙癢癢,只能撇過頭不去看他賤兮兮的笑,加快腳步往金吾杖趕。
很快,沈清謠就看到一群滿頭大汗、衣著邋遢的大老爺們跑了進來。
“大將軍,人都帶到了?!?/p>
李青雙手托舉著把令牌遞給沈清謠,態(tài)度恭敬而不諂媚,在她接過后老實立在一邊。
吳越陳子莊等人對視一眼,立刻躬身行禮:“臣等參見大將軍。”
沈清謠掃了他們一眼,沉默起身從他們身邊走了過去,等邁出門檻的時候,才不咸不淡開口:“到演武場集合?!?/p>
吳越和陳子莊面面相覷,摸不準(zhǔn)她什么意思,只是一眼,他們就看出這個大將軍不是個容易相與的性子,不由覺得麻爪起來。其他金吾衛(wèi)都看向他們兩個,等著他們做決斷。
如今也沒有什么別的選擇了,陳子莊對吳越點點頭,后者就發(fā)令:“走!”
他們猶豫的功夫,沈清謠已經(jīng)指揮著李青干起活來。等人都到了演武場,一排長凳已經(jīng)排好等著他們。
沈清謠負手而立,聽到動靜轉(zhuǎn)過身來,目光在這小一百號人身上掃了一圈,最后落在最前面的吳越和陳子莊身上。
“金吾衛(wèi)中郎將何在?”
她雖是問著,但眼神冷冷盯著二人,顯然已經(jīng)看破了他們的身份。
宛如被兇獸盯上,兩人頭皮一緊,立刻上前出列。
“中郎將吳越/陳子莊參見大將軍。”
沈清謠微笑著,緩緩開口:“今日本官赴任,爾等本該來向本官述職,可你們方才去哪兒了?”
“是恒安發(fā)生了什么大事,需要你們傾巢出動處理嗎?”
她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怒喝道:“給本官一個解釋?!?/p>
吳越和陳子莊身子一顫,立刻跪了下來:“請大將軍恕罪!”
兩人一跪,后面也呼啦啦跪了一片,沒有一個敢吱聲的。
“恕罪?”
沈清謠冷笑一聲,圍著這群人慢慢走了起來,目光落在誰身上,就叫誰提心吊膽,冷汗涔涔。
“依大興軍律,金吾衛(wèi)輒離執(zhí)掌,當(dāng)處以杖刑,杖七十?!?/p>
“隊副之上,罪加一等,杖八十!”
“你們既然敢觸犯軍規(guī),想必已經(jīng)做好了受罰的準(zhǔn)備,凳子本官也給你們準(zhǔn)備好了,一個個來吧?!?/p>
沈清謠此話一出,底下立刻騷動起來,但沒有一個人挪動一步。
雖然陳子莊他們畏懼她的身份,讓他們不敢和她公然唱反調(diào),但也不至于讓他們對她言聽計從。
一聽要杖責(zé)受罰,都裝聾作啞起來。
要知道七八十的軍棍,可是能要人命的,他們傻了才自己去領(lǐng)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