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沈清謠削蕃鋪路,齊焱下旨廢除節(jié)度使制度就水到渠成了。
各地的權力終于收歸中央,大興也不再四分五裂。
由于功勞太大,沈清謠直接破格連升好幾級,加封為國公,封號定安。
沒有人敢對她坐火箭一般的升官速度提反對意見,因為怕被報復。
一個能推平蕃鎮(zhèn)的人,把幾座官員府邸夷為平地難道還是難事嗎?
除了封賞,沈清謠還被御賜了一座國公府和數(shù)不清的錢財,她手下有功之人也得到了不同程度的賞賜。
她去了皇宮一趟,那些被她臨時提拔的地方官員,就都過了明路,成了登記在冊的正經要員。
這打了想插一手地方吏治的人一個措手不及,眾人敢怒不敢言。
一點利益都分薄不到,難免有人紅眼起來。
不止一個人私下嚼舌根,說這大興快成了仇子梁和沈清謠父女二人的大興,一個把持朝政,一個把持地方,簡直猖狂至極。
人言可畏,最難控制的就是流言蜚語。
這些人以為法不責眾,沈清謠就算生氣也沒法對他們做什么,卻沒想到她第二天就帶人抄了一個戶部侍郎的家。
抄出了一箱又一箱金銀珠寶,簡直閃花了圍觀人的眼。
更可怕的是殺人誅心,沈清謠一邊抄家,一邊叫人念這人犯的罪。
一條又一條,貪污受賄還是次要,草菅人命才令人發(fā)指。那戶部侍郎一被押出來,就被砸了一頭的臭雞蛋爛菜葉,差點被憤怒的百姓用唾沫星子淹死。
這是第一個,也是開始。
之后,沈清謠又連著派人抄了二十幾個大臣的家,捉的皆是貪贓枉法且罄竹難書之徒。
以往官官相護,這些人能逍遙法外。
可如今沈清謠不需要什么證據(jù),也不走什么流程,直接一言定罪,捉人抄家一氣呵成,這些人根本沒有脫罪的機會。
有人喊冤,她就叫金吾衛(wèi)拿臭襪子把那人嘴堵上,便沒有人再喊冤了。
沈清謠能掐會算,還能看穿一個人身上的殺孽和功德,自然不會冤枉好人。
只要是跟著這些官員犯下滔天罪行的家眷,她都毫不手軟,一律帶走,而無辜之人她則秋毫不犯。
待沈清謠名冊上的人都被抓完,已經近黃昏之時,圍觀百姓跟著金吾衛(wèi)東奔西走了近一天,竟一點不覺得累,興致越發(fā)高漲,臉上都帶著大快人心之意。
沈清謠鬧出這么大動靜,皇宮卻沒有一點反應,像是默許了她的瘋狂舉動。
事實上,齊焱確實是被沈清謠一次又一次地搞事磨沒了脾氣,懶得再趟渾水,而太后卻是想下懿旨阻止,但心有余而力不足。
神才軍把控宮闈禁地,今日突然戒嚴,一只鳥都飛不出去,別說傳旨了。不用猜,所有人都知道是仇子梁在背后給沈清謠幫忙了。
當然期間有不同派系的領頭人派手下來找沈清謠和談,想叫她適可而止,都被她把人扣下了。
一個又一個送信的被扣下,那些人終于懂了沈清謠的態(tài)度——沒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