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多時,一朵殘艷妖冶的曼珠沙華就盛開在劉子行鎖骨之上。
那血色的花伸展在柔軟的冷白肌膚上,仿佛雪地里落了流火,給人以斷裂眼眶的美感。
沈清謠把雜亂的東西收回系統(tǒng)空間,這才瞥向劉子行,卻見他緊咬下唇,眼里水霧彌漫,神色迷離,兩頰還暈染上詭異的潮紅之色。
仿佛干了什么和諧大神不允許的事一樣!
沈清謠:……不知道的以為老子給你下藥了呢。
她翻了個白眼,隨手扯過錦被,直接給劉子行蒙頭上了。
后者這才回過神來,氣憤地把被子掀開,負(fù)氣道:“你想悶死孤不成?”
沈清謠沒搭理劉子行的小脾氣,視線略微下移,眉梢一挑玩味道:“你確定要這副樣子和我說話?”
劉子行順著她目光一看,登時抱緊被子把自己大片春光遮起來,連同鎖骨上那朵花一起。
方才的羞恥感又卷土重來,他臉真真是紅成蝦子。
沈清謠瞧著劉子行這“嬌羞”的模樣,突然唇一揚(yáng)掩面笑了起來,覺得這狼崽子不犯病的時候,唇紅齒白羞答答的樣子竟怪可愛的。
心里惡趣味涌了上來,她突然伸出手扣住他后腦,把他拉至自己面前,唇擦過他臉頰,湊近他耳畔道:“那紅色花汁可是不褪色的,畫上了我的烙印,你這具身體就屬于我了,一輩子都擺脫不了我的男寵身份。”
劉子行似乎是被她嚇呆了,錦被無意識滑落至腰間,他急匆匆想再揪住蓋住身體,卻被她按住手。
她手拂過他手背,他便僵住身體不知所措起來。
但她的惡劣行徑?jīng)]有因為他的潰敗而停止,反而變本加厲。
那纖纖玉指撫上他側(cè)臉,慢慢劃到了他脖頸,最后落在那美麗的鎖骨上,曖昧地摩挲著她親手畫上去的花紋。
“這強(qiáng)取豪奪的做法,我可是跟攝政王你學(xué)的?!?/p>
“這個中滋味,就要你自食惡果,慢慢品了。”
低低的笑聲磁性勾人,像是胸腔也跟著震動,彰顯著主人惡劣性子被滿足的愉悅。
沈清謠覺得給劉子行的驚嚇夠多了,便不再調(diào)戲他,松開他站起來。
臨走之前,她淡淡瞥了他一眼,冷艷的眉眼仿佛浸潤了胭脂色,勾魂奪魄,叫人移不開眼。
劉子行又氣又惱,心臟卻不爭氣地劇烈跳動起來,快到他幾乎喘不上氣。
他忍不住低頭看向自己鎖骨處,那里有朵曼珠沙華栩栩如生,仿佛生根于那處皮肉似的。
劉子行不認(rèn)識這花,但不妨礙他排斥的態(tài)度。
他用指腹用力地擦著那花紋,卻怎么也擦不掉,好像真同沈清謠說的一樣,這畫是永不褪色的。
劉子行唇緊緊抿成一線,深邃的鳳眸竟帶上一點點水光,陰郁鋒利的眉目軟和下來,顯得莫名委屈,仿佛被欺負(fù)得蔫巴巴的狼崽子。
只有煙花之地的風(fēng)塵女子才會在身上紋身作畫,她這是把他當(dāng)什么了?
真把他看做男寵?!
她就這么玩弄他,真是犯上作亂,該誅九族!
越想,劉子行越氣。但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別人的階下囚,可謂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只能把不甘咽下去,內(nèi)心不禁酸澀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