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謠一共從太上老君那里支取了37種藥材,難得大方地給東華湊了個整,給他當(dāng)寵物40 個工作日。
當(dāng)然,如果東華點(diǎn)了額外的服務(wù)比如打滾賣萌撒嬌,她是會從其中倒扣日期算作小費(fèi)的。
具體解釋權(quán)歸本人所有,投訴無效,不服憋著。
……
身著雪白色長衫的帝君斜靠在軟榻上,外罩的鮫綃紗衣垂下,隱隱綽綽,如同密林間彌散的晨霧。
毛茸茸的赤羽雀安靜窩在帝君臂彎中,如同一團(tuán)火紅色的烈焰點(diǎn)燃了霧氣,強(qiáng)烈的色彩沖擊下,靜態(tài)的畫面流動起來,平靜又熱烈,讓人不敢高聲呼吸,唯恐驚擾了這夢幻的畫面。
然而,一句不合時宜的話突兀響起,打碎了畫卷。
“帝君……撒手……喘不上氣了!”
沈清謠甕聲甕氣的說著,看起來憋的不輕。
東華松了松手臂,掐著她后脖頸,把她掉了個個兒,背對著自己,一手托著她,另一只手?jǐn)]著她的背羽。
沈清謠剛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一股強(qiáng)烈的刺激感就從脊背處傳來,像是過電一般,直沖大腦。
她羽毛瞬間炸了起來,整只鳥蓬大了一圈兒。
“帝君……你……你做什么?”
變回了原形,沈清謠漲紅的臉就看不出來了,但聲音里的羞憤還是顯而易見。
“本君撫摸自己的寵物,有什么問題嗎?”
東華表情淡然自若,似乎根本不覺得自己所作所為有什么不妥。
“我是個女孩子!”沈清謠咬牙切齒地提醒道。
容忍東華抱著自己已經(jīng)是做出很大的讓步了,怎么能再讓他上下其手?
雖然是真身,但也很羞恥好不好?
“本君眼睛很好。”東華疑惑地垂眸看了眼沈清謠,很不理解她為什么要說這么智障的話,他難道看不出她是女的嗎?
“男女有別!”沈清謠快提醒到家了。
東華這才聽出她的意思,但卻沒有停手的意思,不疾不徐道:“你現(xiàn)在是本君的靈寵?!?/p>
他語氣意味深長:“靈寵是不會說話的。”
換而言之,靈寵都不會說話,怎么會有性別意識。
你這不夠敬業(yè)啊!
東華不開心了,越發(fā)放肆揉著沈清謠的羽毛。
他摸的十分心安理得,因為他覺得這本就是他應(yīng)該得到的權(quán)利!
不讓擼毛,那他花錢雇毛茸茸做什么?
扶貧嗎?
沈清謠啞口無言,抵抗著那種難以言喻的叫她昏昏欲睡的快感,惡聲惡氣說道。
“一個時辰五株靈藥!”
“安靜?!睎|華屈指彈了一下她腦殼,算是默認(rèn)了她獅子大開口的行為。
雖然小家伙坐地起價,但他財大氣粗,并不在乎。
東華隨心所欲地揉搓著毛茸茸,沈清謠在惡勢力脅迫下忍辱負(fù)重,并發(fā)出了不甘的怒吼。
——“啾啾……”
——好舒服。
既然無法反抗,何不換一個思路去想。
她不是在被擼,而是東華倒貼錢來伺候她!
這么一想,還有點(diǎn)暗爽!
沈清謠自我洗腦成功,并迅速享受其中。
然而,當(dāng)下班變回人形后,被擼麻木的沈清謠看著眼前緩緩飄落的羽毛,瞬間瞳孔地震。
這似曾相識的場景——
她猛地看向東華。
竟然是你!
某人淡定撇過眼,對她控訴的眼神視而不見,并且極其惡劣的倒打一耙。
“聽說赤羽雀容易掉毛,沒想到是真的,記得打掃干凈?!?/p>
說完,他就不負(fù)責(zé)任跑路了。
沈清謠牙磨得咯吱咯吱作響,狠狠在心里給東華記上了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