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謠漫無目的地在道館里游蕩,打量著周圍的景色,慢慢地走到了一池清湖邊。
沿著湖邊繼續(xù)走,一座精致小屋映入眼簾。
白墻紅頂被一圈木質柵欄圍住,四面綠樹環(huán)合,門前碧水蕩漾,美好得像是童話里的精靈屋。
穿著白色針織衫的男子正彎腰給小院里中花草的澆水,眉目舒朗溫潤。
沈清謠不由停住了腳步,靜靜欣賞一會兒,笑了笑轉身欲走,卻被人叫住。
“怎么不進來坐一會兒?”
沈清謠眉梢一動,笑容玩味地轉回腳步,對她發(fā)問的男生說道:“本是素昧平生,若貿(mào)然登門未免太過失禮,不是嗎?”
喻初原眉眼舒展,淺笑:“現(xiàn)在就不是貿(mào)然拜訪了,你要進來看看它們嗎?”
沈清謠看向他腳下被養(yǎng)的生機勃勃的各色植物,微笑頷首:“卻之不恭。”
“那,蓬蓽生輝?”
喻初原還是第一次見談吐像她一樣文雅講究的人,忍不住也文縐縐回了一句,說完就忍不住笑了。
他把噴壺放在一旁的花架上,抬手擋了一下嘴角的笑,說道:“是來松柏入學的新生吧。”
“這個時候怎么不去訓練?”
沈清謠俯身觸摸蘭草細長的葉片,隨口回道:“剛剛才報名完,還沒正式開始訓練?!?/p>
她開玩笑:“蒔花弄草,修身養(yǎng)性,師兄倒是與眾不同。”
“不用叫我?guī)熜?,我并不是松柏的弟子?!?/p>
喻初原輕笑,眼底倒映著寶石藍的天空,溫柔蕩開:“每個人的追求都不一樣,只要自己覺得值得就夠了?!?/p>
所以,哪怕退出元武道,轉而學了醫(yī),他也從來沒后悔過。
雖然難免還是遺憾……
他瞧著她一身散漫慵懶又落拓灑脫的氣質說道:“不過我看你并不像喜歡元武道的模樣?!?/p>
“喜不喜歡很重要嗎?想做便做了, 需要想那么多嗎?”
沈清謠直起身子:“這一方天地著實小了,待久了就不是人住屋子,而是屋子把人困住了,實在叫人悶得慌?!?/p>
她側了一下臉:“謝謝邀請,不過這里不適合我,先告辭了?!?/p>
在喻初原還在發(fā)愣的時候,沈清謠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突然探過頭補充了一句。
“對了,忘了說大師兄剛剛心絞痛被喻館長送去醫(yī)院了,我覺得你應該需要這個消息?!?/p>
“不謝?!彼龘]揮手,瀟灑離去,任他疾聲挽留,也沒回頭。
“若白……若白到底怎么了!”
沒來得及問清楚,喻初原神色焦急,定了定神,再想了一遍沈清謠的話,就如夢初醒給喻館長打過電話去。
“喂——爸,是我。若白在你身邊嗎?他現(xiàn)在在哪里?”
“中心醫(yī)院,我知道了。”
簡短聊了兩句,喻初原拿了外套披上就向外疾步走去。
沈清謠驅車離開的時候,白色的汽車從她旁邊疾駛而過,喻初原俊朗的面容在她眼里一閃而過。
她嫻熟打著方向盤,勾唇笑了,都是些有意思的人呢。
果然還是現(xiàn)代位面輕松。
看干凈純粹的少年少女意氣風發(fā)的模樣,難道不賞心悅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