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瞳孔驟然縮緊,聲音因為太過震驚破碎。
“你……你說什么?我的腿能治?”
他猛地拔高音調(diào),嘴唇都在顫抖:“你不要騙我!”
他伸出手想抓向沈清謠胳膊,卻被一直當背景板的方廷皓不悅拂開。
“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p>
沈清謠淡淡瞥了方廷皓一眼,瞅得他直發(fā)毛,哪怕從心縮起脖子卻堅持不懈擋在她面前,不禁勾起嘴角。
“我認識一位醫(yī)科圣手,你的腳在別的地方判了死刑,但在她哪里不一定就沒救。”
“你若不信,我現(xiàn)在就可以帶你去見她?!?/p>
長安眼里閃著希冀的光,像是墜入深淵的人抓住一根向上攀巖的繩索似的驚喜,脆弱又瘋狂。
“帶我去!”他聲音低沉急促,“只要你能治好我的腳,我這條命就是你的?!?/p>
沈清謠對于他的上道很是滿意,跟眾人打了聲招呼,帶著長安就走了。
方廷皓還想跟上去,被她戲謔而警告的眼神嚇退了。
第二天,松柏就多了個王牌教練,還是個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教練。
雖然依舊嚴苛,但最起碼會說人話,也會笑了。
哪怕長安后來腳傷完全好了,也沒有離開松柏。
因為這是他和沈清謠的約定,留在松柏三年,竭盡全力教導(dǎo)學(xué)員。
當然,有工資那種。
畢竟是喻館長出錢,她不心疼,嘻嘻。
至于那個神秘的醫(yī)科圣手,除了她自己還有誰有這種神秘莫測的本事嗎?
至于馬甲問題,只要她給長安催個眠,一切不都解決了。
白胡子老爺爺會醫(yī)術(shù),關(guān)她花季美少女什么事?
雖然被訓(xùn)練得死去活來,每天累成死狗,但戚百草他們對長安這個教練的加入是很滿意的。
他確實有真材實料,而他們也在飛速進步著。
且有若白和初原在旁邊監(jiān)督著,長安的訓(xùn)練也不會太過火。
皆大歡喜,可喜可賀。
但準確說起來其實還一個人不滿——
方廷皓看著又往沈清謠身邊湊的長安,忍無可忍揪住他衣領(lǐng)。
“你不在松柏教學(xué)員,跑來訓(xùn)練館做什么?”
“你能來,我為什么不能?”長安故意反問。
“憑我是這里的學(xué)員!”方廷皓咬牙切齒。
“可是我也沒進去啊?!遍L安露出一派無辜笑容,“難道站在門口等人也不允許嗎?”
方廷皓磨牙:“你別給我偷換概念!”
他警告:“離清謠遠一點?!?/p>
想起訓(xùn)練館馬上解散,而沈清謠會時常見到這個欠揍的家伙,他就煩躁。
“接近誰是我的自由,你無權(quán)干涉?!遍L安假笑消失,眼神冷傲狂妄,狠狠拽開方廷皓的手,挑釁道,“你若是不想見到我,可以打一架?!?/p>
他一字一頓:“打輸了的人立刻消失。”
方廷皓定定看了他一眼,表情突然平靜,慢條斯理整理了一下襯衫,散漫道:“我為什么要和你打這個賭?”
長安激他:“你怕輸?未戰(zhàn)先怯,你有什么資格追求她?”
方廷皓抬眼,笑容嘲諷:“喜歡跟有強弱關(guān)系嗎?”
“我不是怕輸,我只是不愿意拿對她的喜歡當賭注,因為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手。”
“沒有意義,只會侮辱了我的愛?!?/p>
“各憑本事吧。”
他心里冷笑,當老子兩年的好感白刷的!
和我賭,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