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酒雖然不會直接沾染殺孽,但有著她預(yù)測敵情,改良醫(yī)療環(huán)境,甚至替凌不疑他們?nèi)藶橹圃焯鞎r地利,人力物力損傷降低了無數(shù)倍。
她一人,不知道挽救了多少將士和百姓的命。
只要有她在,軍營里就像有了根定海神針,人人覺得天命在我,沒有任何后顧之憂,征戰(zhàn)起來悍不畏死,對敵攻營勢如破竹。
她對于梁邱起他們來說,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必勝的精神信仰。
雖然名義上他們并不是她的信徒,但實際上他們給她貢獻的信仰之力比之狂信徒也不差。
哪怕她作,他們也覺得她就該這樣有個性,她再瞎折騰,他們也覺得可愛。
被她折騰點怎么了?邪神大人本來就值得最好的!是他們做的不夠,委屈了邪神大人,錯的都是他們!
凌不疑手下的將士們幾乎都被這樣的想法洗腦了。
凌不疑的話本就給裕昌一記重錘,梁邱起兄弟二人的話,更像兩記響亮的耳光抽在裕昌臉上,狠狠打了她的臉。
她臉皮火辣辣得疼,只覺得像是無比難堪和羞辱,再也待不下去了,低著頭就往河邊游。
但還不等她上岸,沈酒又開口了。
“世上想侍奉我的人多了,可不是誰都有這個資格?!?/p>
“有人自己在井底,便覺得天就那么大,入眼都是腐爛污泥,骯臟齟齬,實際上只是目光鄙薄,不知所謂。”
“長了舌頭還不會說人話,那不如捐給有用的人,也好少做口孽,給自己積點陰德?!?/p>
“你——”裕昌被氣得渾身發(fā)抖,那憤恨的眼神好像是要將沈酒生吃了。
“我怎么了?”沈酒眼神無辜,看了她一眼,故作驚訝道,“你反應(yīng)這么大,不會心里心虛,對號入座了吧?”
“閉嘴!給本郡主閉嘴?。 痹2龔氐讱獐偭?。
論嘴炮,沈酒是專業(yè)的。
養(yǎng)在深閨里的千金小姐就算再惡毒,罵人的話翻來覆去也就那蒼白又直白的幾句,沈酒短短幾句陰陽怪氣的話就把裕昌給搞破防了。
她抓狂地跳腳,恨不能現(xiàn)在和沈酒同歸于盡。
沈酒挑了下眉,目光在人群里掃了一圈,越過袁慎的時候他心跳還快了一拍,不過她的目標(biāo)并不是他,而是他附近一個穿著蜀錦的姑娘。
“就算要找人侍奉,我也定會找像這般貌美可愛的女娘?!?/p>
“女公子可覺得我驕縱不堪?”
她意味深長地望著程少商,秾麗的眉眼此刻隱隱與后者記憶中某張妖冶艷麗的面孔重合。
程少商一愣,心臟忽的砰砰亂跳起來。
難道……是祂?!
恰逢此時,沈酒對她俏皮地眨了下眼,好似在肯定她的猜想,程少商當(dāng)即激動得臉紅不已。
“不!”她用力搖頭,望著沈酒的眼神崇拜又興奮,像是見到了偶像的粉絲,“您……”
她本想說“您這樣的身份”,但轉(zhuǎn)念一想,沈酒怕是不想叫人知道她的身份,便改口道。
“您這般美,為您做什么都是應(yīng)當(dāng)?shù)模睦飼绣e處呢!”
你個女娘怎么比色鬼還癡漢?!
怕不是腦殼有包!
裕昌氣得太陽穴抽抽的疼,終于忍耐不住,眼白一翻暈了過去。
汝陽王府的人連忙手忙腳亂接住她,灰溜溜把她架上岸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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