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真源,你先回去吧。
馬嘉祺拍了拍他的肩,張真源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寧辭漾。
既然馬嘉祺在這里,他應該可以放下心,而且今天是他當值,不能離開太久。
張真源好,麻煩你了,如果她醒了,給我發(fā)個消息。
馬嘉祺嗯,我會的。
聽到他們的對話,寧辭漾的內心仿佛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張真源!
你你你…你竟然是敢把我交給馬嘉祺?是不是嫌她的命太長?
看馬嘉祺要留下來,校醫(yī)再說什么都沒有,默默地嘆口氣,給寧辭漾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很快,醫(yī)務室恢復安靜,校醫(yī)在旁邊專心地寫報告,馬嘉祺坐在病床邊的木椅上。
一身校服,盡顯貴氣,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著優(yōu)雅的典范。
他似乎一點也不急,看著病床上的寧辭漾,那灼熱的視線,嚇得她動都不敢動。
“哐——”
一聲巨響傳來,醫(yī)務室半掩的門被粗暴踢開,馬嘉祺皺了皺眉。
接著,一道對于此刻的寧辭漾來說如同天籟般的聲音響起:
嚴浩翔寧辭漾!
校醫(yī)這位同學,你……
嚴浩翔寧辭漾在哪?
校醫(yī)話還沒說完,嚴浩翔已經出聲打斷了,對于他來說,不想聽的話都是廢話。
而他現(xiàn)在想聽的,只有寧辭漾的消息和情況。
馬嘉祺醫(yī)務室要安靜。
嚴浩翔馬嘉祺?!
聽到熟悉的聲音,嚴浩翔立刻往醫(yī)務室里面。
“唰——”
床簾迅速拉開,果然看到了馬嘉祺旁邊的病床上躺著的人正是寧辭漾。
緊閉著雙眼,宛如折了翼的蝴蝶,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嚴浩翔她怎么樣了?
馬嘉祺昏迷,具體情況不清楚。
聞言,嚴浩翔的手緊緊攥成拳頭,下一秒,毫不猶豫地揮到馬嘉祺的臉上。
“咚——”
嚴浩翔你們學生會真夠混蛋的!
沒有防備的馬嘉祺結結實實地挨了嚴浩翔一拳,連一旁的校醫(yī)都震驚了。
校醫(yī)同學!你怎么能打人!
聽到轟亂的動靜,正在裝昏迷的寧辭漾心頭一悸。
嚴浩翔打人了?!
嚴浩翔打了馬嘉祺?!
嚴浩翔為了她打了馬嘉祺?!
寧辭漾
干得漂亮!
寧辭漾第一次覺得曾經的豆腐沒讓嚴浩翔這個流氓白吃。
馬嘉祺呵。
馬嘉祺嘲諷似的笑了笑,站起身,抿了抿唇。
對于嚴浩翔的一拳也沒表現(xiàn)出任何氣憤,依舊是那副淡定自若的模樣。
馬嘉祺老師,你先出去吧。
校醫(yī)可是你們兩個……
馬嘉祺我只是有些話和他說。
校醫(yī)好。
校醫(yī)忐忑地看了眼對峙的兩個人,不過她相信馬嘉祺處理事情的能力,所以答應離開。
更何況,她待在那里也解決不了什么問題。
再說,就算兩個人真的要出什么事,那里還躺著一個假昏迷中的寧辭漾。
“咔——”
醫(yī)務室的門被徹底關上,只剩下馬嘉祺、嚴浩翔和寧辭漾。
嚴浩翔我可沒什么話想和你說。
嚴浩翔沒好氣地說道,馬嘉祺也不急不慢,悄悄地走到寧辭漾昏迷的病床邊。
馬嘉祺你今天失態(tài)了。
對什么都不上心的紈绔子弟嚴浩翔,留戀于萬花叢卻從來不粘著一片綠葉的人。
今天,他居然露出了——
氣憤。
為了一個女生?
見提醒,嚴浩翔愣了愣,也許他自己剛剛的反應過大,很快若無其事地插著口袋。
嚴浩翔我是怕她死了,賴上我。
寧辭漾:……
什么感動都是騙人的。
馬嘉祺是嗎?
馬嘉祺勾唇輕笑,不像剛剛禮貌疏離的微笑,而是揚起一絲邪魅的笑容。
修長的手指,慢慢地伸向病床上的寧辭漾,搭在她的校服外套的紐扣上,第一顆扣子。
馬嘉祺既然是這樣,那就不要打擾我們兩個…親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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