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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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山海的手術(shù)很成功,他被護(hù)士從手術(shù)室里推出來的時候,人還在昏迷狀態(tài)。
“陳深。”畢忠良把陳深從病房叫出來,“確定了,是颶風(fēng)隊的人?!?/p>
“真是颶風(fēng)隊的?殺我?”陳深驚訝的說。
“對?!碑呏伊键c了點頭,“昨天晚上,李默群剛跟我說,我已經(jīng)上了軍統(tǒng)颶風(fēng)隊的名單,你也在?!?/p>
“這戴老板還真看得起我啊。”陳深哼了聲,“你在名單上也就算了,我算什么?抓我這種小魚小蝦的干嘛!”
“軍統(tǒng)就這么點出息,專撿軟柿子捏?!碑呏伊加妙^示意病房里,“何況,這不,傷了個大魚。”
“哎,老畢,這唐隊長,可是為了救我受傷的,我這幾天可得好好照顧人家。”陳深說道。
“你小子?!碑呏伊忌焓种噶酥戈惿睿澳銊e以為我不知道?!?/p>
“知道什么?”陳深看著畢忠良。
“你嫂子都跟我說了?!碑呏伊颊f,“看這樣,這唐山海對你也有意思?”
“這我可不知道?!标惿钇财沧?,“沒準(zhǔn)人家就是個同事情呢!”
“你要是能把他拐來,也好。”畢忠良聲音略低,“唐山海要是能成為我們的人,我們和李默群之間的關(guān)系可就大大的不同了?!?/p>
“老畢,你可真……得,不跟你說了?!标惿顢[擺手走回了病房。
“小赤佬。”畢忠良看著陳深的背影笑罵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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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陳深看著躺在床上的唐山海,感覺心揪著疼。他早就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只是他不敢去表白,他要顧及的實在是太多了。畢忠良的話,給了陳深一個機(jī)會,陳深很想就這樣順?biāo)浦鄣暮吞粕胶T谝黄?,可是…?/p>
“唔…”唐山海輕哼了一聲,打斷了陳深的思路。
“山海表哥,你醒了?”徐碧城剛好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她放下手里拿著的保溫壺,走到病床邊。
“碧……碧城?!痹S是受到了麻藥的影響,唐山海的精神有點恍惚,他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自己在哪。
“好好躺下,別把傷口崩裂了?!标惿羁吹教粕胶暝饋?,趕緊伸手把人按回去。
“陳……陳深,你……你怎么在這?我這是……”唐山海茫然的看著陳深。
陳深看著這樣迷迷糊糊的唐山海覺得有些好笑,他伸手摸了摸唐山海的額頭,略帶玩笑的說,“不熱啊!唐隊長這是怎么了?”
“哎,陳深,別動手動腳的!”徐碧城打掉陳深的手,“山海表哥,你忘啦!之前在餐館你救了陳深,自己中了槍!才做了手術(shù),可別亂動!”
“哦,對?!碧粕胶i]了閉眼。
“山海表哥,我讓周姨給你熬了清淡的湯?!毙毂坛侵噶酥阜旁谧雷由系谋貕兀跋仍偎瘯?,等你醒了喝?!?/p>
“對,你好好休息,有我和碧城在這里?!标惿钫f道。
唐山海的身體還很虛弱,精神也沒有恢復(fù),不一會就昏睡過去了。
唐山海再次醒來,病房里只剩陳深一個人在。
“醒了?!标惿钜恢弊诓〈策吙粗粕胶?。
“陳隊長,怎么只有你一個人,碧城呢?”唐山海問道。
“我讓她回去了,這里有我就行啦!”陳深伸手幫唐山海坐起來一些,“要不是你推開我,現(xiàn)在躺在這里的可就是我了!”
唐山??戳丝此闹?,給了陳深一個眼神。
陳深雖然不知道唐山海要做什么,但是還是輕輕對他點了點頭,示意他這里現(xiàn)在可以放心說話。
“陳深,我……做了一個夢?!碧粕胶B朴频恼f道。
“什么夢?”陳深不解。
“有只很笨的麻雀,自己跳到了碎玻璃上,劃傷自己裝死。以為這樣就可以讓獵人對自己失去興趣?!碧粕胶?粗惿?,“卻不知道,旁邊的碎玻璃恰恰說明了它的故意?!?/p>
“然,然后呢?”陳深感到有些緊張。
“還好在獵人走過來之前,有只貓從旁邊經(jīng)過,把碎玻璃叼走了。貓還聞了聞麻雀,嫌棄的走了。讓獵人以為麻雀死了很久了?!碧粕胶9雌鹱旖?。
“那真的是要感謝這只貓了。”陳深松了口氣,他站起來,身體向前探,貼近唐山海說,“就是不知道這只貓想要什么?”
陳深的貼近讓唐山海有些不適,他向后靠了靠,“合作。貓不是獵狗?!?/p>
“那么,合作愉快。”陳深笑著坐回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