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狗改不了吃屎,野種就是野種,你他娘的是給你膽了是吧?老子的東西都敢偷,看老子不弄死你!”
馬廄旁,五大三粗的漢子按著一個少年,把他的頭使勁按進(jìn)一旁裝了水的臟桶里。
少年嗆了好幾后水,呼吸非常艱難,但他還是趁著幾秒能夠喘氣的時間堅(jiān)持為自己辯解:“我……我沒有……咳?。 ?/p>
但他的堅(jiān)持換來的只是大量的水瘋狂灌入他的口腔和鼻腔,混著泥和其它臟垢的水沒過少年的頭頂,把他身上也沾的濕透。
“媽的,還敢反抗!老子衣服都被你他娘的扯濕了,說是你偷的就是你!還不服氣,老子讓你不服氣!讓你不服氣!”
粗漢越發(fā)使勁的按著少年的頭。少年掙扎的力度越來越小。旁邊有不少圍觀的人,見此不僅沒有半分同情,反而還在旁邊叫好。
“狗蛋,快承認(rèn)了吧,不就只雞腿嗎?虎子大哥也不是那么計較的人,你承認(rèn)了不就完事了嗎?”
“就是,你想吃我們也能理解,畢竟就憑你這野種,就算能吃塊雞皮都是格外賞賜你了?!?/p>
“敢做不敢當(dāng)!膽小鬼!”
“……”
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偷……
少年聽著耳邊的污言穢語,意識逐漸模糊,聲音似乎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了。
要死了嗎……
如果有機(jī)會,我一定……一定要讓你們不得好死?。?!
“快住手!你們在干什么?!”
突然,一道清脆稚嫩的聲音響起,就像一道驚雷,瞬間把少年正在飄飛的意識劈回一些。
粗漢聽見這一聲喊叫,下意識想要回頭,但沒等他來得及回頭看,背上就突然火辣辣的疼。
粗漢怒吼一聲:“誰敢打老子!”
邊上圍觀的人早已看見來人,一個個驚呼道:“大小姐?!”
祝安樂又是一鞭子抽出去,叫囂道:“我!怎么?不服氣?”
祝安樂手中鞭子上全是倒刺,一鞭子下去能硬生生把人肉刮下來,陰毒的很。
小姑娘力氣不大,但鞭子上的倒刺可是鋒銳異常。粗漢又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挨了一鞭子,但看清楚人后,倒是不敢吭聲了。
眼前這個粉雕玉琢,瓷娃娃一般的女孩兒,在整個烏穆宗可是出了名的小魔女。囂張跋扈,無人敢惹,但偏偏宗主和少宗主對她又是出了名的寵溺。
祝安樂冷著張小臉,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粗漢,用稚嫩又清冷的聲音質(zhì)問道:“我問你在干什么?耳朵聾了嗎?”
粗漢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道:“沒、沒,大小姐,我就教訓(xùn)一個手不干凈的野……啊!”
話沒說完,粗漢又挨了一鞭子。
祝安樂身邊跟著的小丫頭呵斥道:“嘴巴洗干凈了再說話,別污了我家小姐的耳朵!”
粗漢敢怒不敢言,把頭低的更下:“是小的不會說話,大小姐,我……”
“閉嘴!”祝安樂冷冷的看他一眼,目光轉(zhuǎn)向一旁。
沒有了粗漢的壓制,少年已經(jīng)把頭從臟水里伸出來,坐在一旁大口大口的喘氣。目光移轉(zhuǎn),正好對上祝安樂看過來的眼眸。
四目相對,少年愣住了,他感覺自己的心跳似乎漏跳了一拍。他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人兒,僅一眼,便覺得如此遙不可及。
祝安樂見少年呆滯的盯著自己看,眉頭微皺,道:“你盯著我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