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赫鳴的大衣口袋里裝著關于記錄杜薇薇的刻本,這是教會為了保護每個新生兒成長所作的伴生資料冊其中之一,惡魔的游戲就流傳在一本本的載冊中,但如果杜薇薇一開始跟從父親生活,她的生平就可以因此更改。當新人夫妻兩人走到旅館前,杜赫鳴在門口與樓梯口的驚剎間看了一眼手表,他選擇把夫人留在旅館大廳作安全等待的留候。他理了理衣襟神情故作為自己壯膽的樣子,他沒有把這一幕面向樓間攝像頭或是行過身邊的旁人。病入膏肓似的林幼嘉拄著床沿而他的小步子又很快地前去迎接,杜赫鳴看到他的這幅模樣很明顯地臉色變到煞白,仿佛被同化成林幼嘉的他稍稍張開嗓門問到他,“你......大概就是很久之前同杜薇薇被逮捕的男孩吧?”
“請您別這么稱呼我,也許我們是同樣的年齡?”
“并不,雖然看到你這幅憔悴的樣子,但是我仍從內心感受著那天你的奮不顧身去陪伴著杜薇薇的勇敢。我是這名女孩的親生父親,一直沒有機會見到你這位被人流亡多年的獨居者,今天可以趁著這個機會為你揭開這段謎一樣的歷史?!?/p>
中午窗外的蠅蟲不顧兩人認真的來敲打著木板窗,耀眼的陽光折射到有歲月與蟲絲痕跡的封板裂隙時,這束闖進來的光又順著光滑的石板臺反射到棋盤游戲中偷懶的林幼嘉眼里。林幼嘉問他,“像你這樣的大人物為什么當時會選擇離開城內,是另有人在幕后指使嗎?”“算是吧,當年的我恰好在城內的生活過得有滋有味,比多數(shù)人不知在許多高貴了多少。對了,我這次來帶給你一樣東西,你和杜薇薇的伴生資料信息都在我的衣服中掛載著,如果你想知道三年前的你為什么會突然在家鄉(xiāng)過得不知所向,那么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關于被人幕后篡改歷史的反派教會徒戰(zhàn)役場?!?/p>
(以下由他的敘述:騎士團只是奉命在城內行事,教會的理論在操縱著實際的政壇主舵。那天雷雨驟起在主城的夜空,無法人為阻止的大雨破壞了城市的路燈,但我所在的騎士團剛好接到上級命令前去教會駐扎營等待維修任務以奉命。由于城市的夜晚沒了亮光,也就沒有人敢在街上閑逛,教會中的反派教徒在夜中行走布圍了一個以圍剿騎士團為由的火力網(wǎng),沒錯,當時的我們就在沒有一點亮光的黑夜中被他們襲擊了,但我們不能違抗命令只有等待上級與他們的上級做一次會議。這時我才注意到上方的天空呼嘯著閃電帶來的雷暴聲,也正是這發(fā)著光的閃電讓我看清了那群教會徒的頭子,他正握著教會可以攜帶的防身武器刺著我隊官兵的脖子,可笑的是,我們到最后也沒有抵抗,殘員都寥寥無幾的部隊拖著殘軀一樣的身體像喪尸般返回總部了?;钕聛淼娜擞幸徊糠忠虼睡偭?,但好在他們一些人還有妻子可以照顧他們,還有些人就只是選擇隱匿在城市的角落。
三年前的這場事件之后,他們制造了一些假象以摧毀部分沒有進行登記新生兒伴生卡的家庭,雖說那時候你的住處還稱不上一個家。他們計劃去暗殺你和同樣居住在這的一位女性長輩,但這位老婦人的能力超乎他們所在上級部隊的意料,她在夜里將你從城中送到山嶺城的入處又在短時間內回到家中安然無恙地坐在床上。他們不想玷污了自己的名聲,于是我被派去執(zhí)行本該他們來完成的任務。我見到老婦人時,她正站在門口安靜的瞇著眼在雷雨中微笑著,如果不是她被空中閃電的亮光照下,我將會在這種能感覺到讓我皮膚酥麻的情況下作出自己遇到鬼的判斷了。反倒是老人家先開口道,看來要起風了。我擰著似的身體在空洞地走過去想從她背后就此將這個人在無人知曉前抹殺,但我正著眼發(fā)現(xiàn)屋內的陳設在這晚的昏暗下都是盡顯孤獨的配色,這一幕讓我回想起自己小時候在課桌前晚六點無人時聽著外面的響雷只有自己的自語自言,她瞇起的眼好似我這般的期盼,她逐進屋內在沒有開啟的臺燈下的桌子前坐好去品嘗一杯沒有放涼的水。
后來,我把她安置到城內的療養(yǎng)園區(qū),她現(xiàn)在應該在那邊走完了她甘淡的一生,我想正因為是我們和她的相遇,她大概還能留有關于你的澄明的心就在這個世界上。)
“這次前來,希望我能聽到從你口中回應我的召喚,和我一起去解密關于我們這樣的幸存者。”
“這段話,外面的海鳥都會從棲息的柏葉樹上偷聽你精彩的發(fā)言。我愿意去跟隨你的腳步,一起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