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你可是忘了?你天宮自己定的規(guī)矩?
白淺位居高位者給身份低微者行禮,是要受天譴的。
我看著往外跑的辛奴,原來是她給樂胥通風報信的??磥硎沁€要去找人求援,我只身闖入,若是再讓她找來天君,我很難對付。
隔空一抓,她便被我捏住脖子動彈不得。
白淺既然你和你主子那么喜歡誅仙臺和別人的眼睛,那我便挖了你主子的眼睛,再把你丟下誅仙臺。你當如何?
她口中呼喊著救命,我提著她的脖子,玉清昆侖扇一揮,她被擊飛,扇子從我手中飛出,顯然是追著辛奴去了。
我蹲在素錦身前,手指摸著她的眼皮,輕輕地說
白淺換眼睛的時候很痛吧
素錦當然....疼....
白淺是不是那種,疼到叫人想死,卻被人吊著命,無法死去的感覺?
素錦是.....
我輕輕的劃過她的臉頰,我說
白淺知道本上神為什么這么清楚嗎?因為.......這都是本上神經(jīng)歷過的!??!
我抬頭看了看身邊的婢女,沒有一個人敢動,都規(guī)規(guī)矩矩地跪在地上,嚇得發(fā)抖
白淺今日許是要讓這些小仙們受驚了。太子側妃,你準備好了沒?
我輕輕的摸著她的臉,趴在她耳邊輕聲說
白淺側妃那么好的頭腦,那么深的計謀,為何三百余年過去了,側妃,依舊是側妃?
下一刻,我的手指插進她的眼眶。將我的眼睛拿了出來。
她的叫聲叫我心煩,我踩住她的喉嚨,說
白淺昔年夜華剜我眼之時,我不曾見過那場面。如今看來,我當時應當流了不少血…
我拿出一瓶藥丟給旁邊的一位仙娥
白淺給她吃點,現(xiàn)在就叫她死,太輕巧了。
素錦白淺?。。?!我殺了你?。。?!我乃忠烈之后!?。。∧憔谷绱藢ξ遥。。∥乙蠄筇炀。?!
白淺忠烈之后?素錦族全族忠烈,若是知曉唯一的后人變成現(xiàn)在這般為了男人使盡手段的后宅女人,你先輩英靈如何做想?不妨告訴你,我乃戰(zhàn)神座下十七弟子司音。七萬年前你素錦族與本上神一同在戰(zhàn)場殺敵的時候你在哪?本上神封印東皇鐘的時候你在哪?
扇子飛了回來,我拿了扇子,從天宮回了桃林。
好在我走得快,否則若是遇上其他人,以我如今的修為怕是得吃些苦頭。
我把眼睛放在小木盒里,交給了折顏,他說要祛七七四十九天的濁氣,我說多祛幾天,九九八十一天也無妨,我嫌臟。
忙完天色已經(jīng)大暗,想著還未去瞧一眼師父,就飛去了昆侖墟。
隱去身形,隔著窗戶想遠遠的看一眼正在打坐的師父,結果師父扭頭看過來與我的眼睛對上,也罷,我竟妄想在師父面前班門弄斧,就算我沒受傷之前,師父抓我也定是一抓一個準。
墨淵十七,回來了?
我無奈的進了屋子,走到師父身邊,對上他的眼睛,我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我索性化作狐貍,跳上他的膝頭。
白淺師父可想給十七彈琴聽?
他嗯了一聲,便取來了琴。
墨淵想聽什么?
白淺師父以前常給十七彈的那首曲子便好。
墨淵嗯
第一個音剛起,我聽見他低沉的聲音在我頭頂上問我
墨淵十七身上的血腥氣是哪里來的。
他低著頭彈奏著古琴,此刻他頭發(fā)沒有梳起來,發(fā)冠放在床頭,我思索要如何回復,卻沒忍住誘惑,用爪子撥弄他的頭發(fā)。
墨淵別鬧。
怪就怪九尾狐天生的耳朵尖,寂靜的夜里,師父的嗓音真是格外抓人耳朵。
白淺十七可能是闖禍了
墨淵多大的禍?
他的手指輕輕撥弄琴弦。想起小時候常惹事,師父總先問我,闖了多大的禍?然后酌情罰我,最后去給我收拾爛攤子。
我的腦袋蹭了蹭他的衣服,留下幾根狐貍毛。
白淺也不算什么大禍,不過是取回了我被別人拿走的東西。
他的手還在彈琴,卻在指尖流出一道金光進入我的身體,搜尋了一圈后發(fā)覺并未受傷,他便點點頭說
墨淵不錯,十七長大了,如今也是上神,不會再叫人給欺負了。
沉默了好一會,他問我。
墨淵你知不知,為師彈的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白淺十七不知。
我真不知道,我不通音律,喜歡這首曲子,主要是因為聽完之后心情就很舒暢
墨淵那你可知我為何要日夜不停地修補元神七萬年?
我的狐貍腦袋蹭了蹭他的腿,我說
白淺師父自然是為了要緊的事。
白淺若是師父想說是想念我們幾個徒弟,也不是不可。
他不彈了,嘆了口氣,好似有幾分失望,抑或是無力?我不大懂著美好的月夜下師父在無力什么,我只知道身體涌入一股暖流,他在給我渡修為,我試圖拒絕,卻被他一掌按在脊背上動彈不得。
墨淵別鬧,給你補一補。
白淺師父怎么不彈了?
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頭
墨淵我確實是為了要緊的人。
他定定地瞧著我,他的眼神很柔和,我望著那雙眼睛,我多想成為那個要緊的人。
窗外的月色很美,師父。
我貪戀這份寧靜,七萬年來我都在想師父究竟何時歸來,如今他回來了,我日思夜想的人就在我身邊為我彈奏,我多想只為我一個人彈這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