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心來到沉香的書院,此時先生們正在上課,寸心便在一個石頭上坐下,等待他們下課。
坐在石頭上,暖洋洋的陽光灑在寸心身上,讓她想要睡覺。終于,一聲鐘聲響起,學(xué)生們下課了。她睜開朦朧的雙眼,走進書院。
剛放下書籍的夫子正準(zhǔn)備脫下外袍休息,沒想到一轉(zhuǎn)頭便看見了坐在他桌子旁的寸心。
“你你你…是怎么進來的?”那夫子明顯被嚇了一跳,指著寸心的手指直顫抖。
“就這樣走進來了!”寸心隨意地說道,她站起身,走向夫子。那夫子明顯后退幾步,“我是沉香的親人,聽說他最近在書院惹了夫子生氣,特地來向夫子賠罪了!”
說完,寸心將手中的一塊石頭丟到了桌子上,發(fā)出了一陣清脆聲音。那夫子一看,瞳孔微縮,那竟然一塊上好的端硯,就這樣被這個女子隨意地丟在了桌子上。真是暴殄天物啊!
“原來是沉香的長輩啊!”聽說是來賠罪的,那夫子心安了,心中的底氣也足了些,他還以為是來打劫的。
“夫人也知道沉香是犯了什么錯嗎,他竟然公然在課堂上睡覺,還逃課,愚弄于我!”那夫子坐下來侃侃而談沉香的罪狀,氣的胡子都快要瞪起來了。
“前面的幾個罪狀我是知道的,可是我想問一下夫子這沉香是為什么要愚弄您嗎?”說到這寸心先前散漫的態(tài)度一下轉(zhuǎn)變,變得認真嚴肅。
“不是他嫉恨我懲罰他嗎?”那夫子想也沒想就說了出來,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措辭不太正確,臉色變了變。
“夫子可是罵過什么不當(dāng)?shù)脑??”寸心也不想提起那句話,那夫子聽見這句話之后便想起了自己說的那句話。“我…”
“夫子,沉香他是有錯,可你作為老師卻不應(yīng)該專戳人痛腳?!?/p>
“為師者理應(yīng)傳道授業(yè)解惑,而不是像那長舌婦一般!”寸心一番話將那夫子說的啞口無言?!白詈筮@塊端硯是我像夫子的賠罪禮,所以也希望夫子向沉香道歉!”說完寸心便推門走出來,留下一臉?biāo)伎嫉姆蜃印4缧闹滥欠蜃硬皇菈娜?,只是性格上有些缺陷罷了,這一次的話寸心也知道他聽進去了。
出了門打算走到沉香家去看一看,沒想到卻撞見了躲在大樹后穿著黑色常服拿著折扇的楊戩。
一時恍惚,他還是以前那樣清風(fēng)朗月。這幾年聽著天界的眾仙對楊戩的瞧不起與嘲諷,若不是了解楊戩真正的為人,寸心恐怕都要認為楊戩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了。
“你是天宮的那個宮女?”楊戩看著眼前這個長相平凡的女子,這不是那個望著他出神的宮女嗎,因為他記憶很好,而且這個宮女也給他留下了一定的印象。
“您是司法天神?”寸心好奇地問道,她膽怯地說道,“是我,想不到您還記得我啊!”
“你怎么在這?”楊戩記得天宮之人沒有命令是不能私自下凡的。
“我早就從天宮離職了!”寸心害怕地看向楊戩,眼神飄忽,“我是不是犯錯了?”
“沒有!”楊戩看著寸心,氣氛突然尷尬了起來。
“真君,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寸心微微笑,臉頰兩旁有了一個淺淺的酒窩,看著甚是甜美,為那副平凡的臉添色不少。楊戩看著這女子離去的背影,突然和寸心的背影重合起來,還有那淺淺的酒窩,也和寸心的很像…